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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后頸。玳瑁色的緬因貓吐出一根雞骨頭,大咳了幾聲:“干什么?!”白簡叼著一根雞翅癡呆地看著布偶貓,拼命給他打眼色。牧流昀也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從緬因貓身上爬下來,前爪并攏,規(guī)矩地坐在他面前。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大的一只貓了,在緬因貓這種大體型的貓里也稱得上少見。玳瑁色緬因扯著雞rou,冷酷地問:“哪家的小貓,連我都不認(rèn)識?”白簡把面前半只雞推過去,討好地道:“衛(wèi)秋燁他外甥。哥,他剛變回貓,可能不太習(xí)慣。”白晟把烤雞都攬到懷里,受用地點點頭:“都長這么大了?你小的時候……”他歪頭想了想,用與冷酷聲線完全不匹配的呆萌語氣道:“我好像沒見過。衛(wèi)秋燁還有外甥啊。”他感嘆了一句,就開始專心地吃雞。旁邊幾只小一點的緬因可憐地看著:“叔,我們也餓?!?/br>“小孩子少吃一點?!卑钻砂欀?,勉強(qiáng)分了一點出來。“我怕打不過,偷偷把我哥叫過來了?!卑缀喦那母亮麝劳?,“你別緊張,他就是看著嚴(yán)肅,其實很好說話?!?/br>牧流昀也看出來了,饕餮這種生物,除了吃飯,別無興趣。“他打累了,就叫了外賣。還不給我吃!”牧流昀想了想,問:“你們叫的哪家?”白簡還沒回答,白晟就轉(zhuǎn)過身來:“我介紹給你。”牧流昀默默按貓頭數(shù)點好烤雞。白晟動了動耳朵。“你哥喜歡吃什么?”牧流昀悄悄問白簡。白簡驚訝問:“你干什么?你沒必要給他送吃的吧?!?/br>布偶貓垂下頭:“畢竟是長輩?!?/br>白晟來了興趣:“年輕人有眼力?!?/br>“天天等著小輩送禮物是很迂腐的行為!”白晟吐出雞骨頭,高貴冷艷地回答:“與你無關(guān)?!?/br>“是我應(yīng)做的。”牧流昀真誠道,“事實上,我有件事想請前輩同意?!?/br>白簡突然感到不妙。“我希望,您能同意,我和白簡簽訂契約?!?/br>白簡臉色刷地一黑,又刷地一紅。“幾只雞你就想把我弟買了?”白晟的吼聲幾乎把人耳朵震聾,“起碼要十只九尾狐!”牧流昀面色緊繃:“九尾狐是保護(hù)妖獸,不能吃。”白簡一爪子拍在他背上:“我哥的意思是價值十只九尾狐的其他食物!質(zhì)量不行數(shù)量來湊!”白晟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牧流昀只能再低聲請求原諒。白晟耐不住他磨,揮揮爪子:“你們小孩子愛干什么干什么,和我沒關(guān)系?!?/br>“但是,你要是讓他吃不好,”緬因貓齜牙,“就算你是衛(wèi)秋燁他外甥,我也吃了你?!?/br>牧流昀嚴(yán)肅點頭。烤雞很快到了,白晟叼著外賣袋子給一群小貓分糧。白簡偷偷碰牧流昀的爪子:“我們契約不是已經(jīng)簽好了嗎?”“那個有時限。而且,可以升級一下?!?/br>白簡悄咪咪把頭也靠過去:“能升級成什么???”布偶貓輕輕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永生伴侶?!?/br>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卡了很久>人<還有最后一章。☆、第73章白簡提著一筐烤rou,蹲在封印面前一塊塊rou往里面扔:“你們再撐一段時間吧,應(yīng)該很快就能出來了。他們已經(jīng)在考慮勞動改造。”封印里傳來嘰嘰咕咕的聲音,似乎在斥責(zé)他。他聽了一會,認(rèn)認(rèn)真真地道:“當(dāng)然,繼續(xù)等下去也可以。我也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也許……你們真的可以成功。不過現(xiàn)在還是好好吃飯吧?!?/br>里面的聲音提高了一些:“醬太少了!”“是你們最近口味太重了。少吃點惡鬼,味道又重口感又糙?!卑缀啺芽緍ou一股腦都扔進(jìn)去,拍拍手,跟牧流昀招招手,“我們走吧?!?/br>牧流昀接過他手里的筐:“說好了?”“說好啦?!卑缀喰Σ[瞇地搭上他的肩,“你沒有什么想跟他們說的嗎?”牧流昀垂下眼簾:“沒有。我們回去吧?!?/br>白簡知道他對自己前輩們的感情很復(fù)雜,也不多問,只是輕松一笑:“那我們走吧。”但是他心里其實沒有這么輕松。事實上,他非常忐忑。事件結(jié)束之后,牧流昀已經(jīng)能夠自如地在人獸間轉(zhuǎn)換,他和牧流昀去獸管局升級了契約類型,四舍五入算是領(lǐng)證結(jié)婚了。兩個人平常相處得挺好的,牧流昀也算是個體貼的戀人。然而他總覺得,兩個人之間缺少實質(zhì)上的進(jìn)展。直至現(xiàn)在,他們依舊在蓋著棉被純聊天。要么就是人抱著貓睡,要么就是兩只貓抱團(tuán),最多就是接吻,一點沒有做更親密的事的意向。雖然他對這方面沒有太多要求,但情到濃處,自然而然就想升華一下。但他看著牧流昀那張禁.欲的臉,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無論說什么,都有種自己在玷污純潔少男的感覺。為此,他曾向衛(wèi)秋燁討要經(jīng)驗,但衛(wèi)秋燁的回答總讓他覺得……不切實際。衛(wèi)秋燁的指導(dǎo)簡明扼要:“脫光衣服,躺在床上?!?/br>白簡再傻也不至于相信這樣的話:“沒了?”“趴著也行?!?/br>白簡:……“不喜歡床地板也行?!?/br>白簡:???衛(wèi)秋燁忍受不了他的滿屏問號,使出殺手锏:“一起洗澡!”“我覺得我們可能說的不是同一個話題?!卑缀喞淇峄卮?,“我想問的是在上面應(yīng)該怎么做?!?/br>衛(wèi)秋燁:“你打得過他嗎?”白簡:……衛(wèi)秋燁:“打不過就躺下?!?/br>白簡憤怒指責(zé):“你怎么知道我打不過?”“那你就把他打一頓,等他暈了,想做什么隨便你?!?/br>“你這個貓的思想怎么這么罪惡,怎么能用強(qiáng)呢?”衛(wèi)秋燁冷漠地結(jié)束對話:“那就躺下?!?/br>白簡關(guān)掉對話框,陷入沉思。他決定還是直接試一試。反正早晚是要做的,與其自己想來想去,不如兩個人一起商量。他早早洗完澡,躺在床上,腦子里把流程過了一遍,想著想著就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有點害羞。他頭一拱,就撞到窗臺,從窗臺上落下一根樹枝。樹枝應(yīng)該是新摘下的,看起來很鮮活。樹枝上盛開著幾朵粉紅色的花,形狀像是桃花,又更嬌媚。他從不知道牧流昀還養(yǎng)花。但是這樣?xùn)|西既然放在這里,應(yīng)該就是人類煉制的法寶吧。他反手把樹枝放回窗臺。但大概是他的動作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