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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到那種地方嗎?”德牧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眼神堅定到偏執(zhí):“是?!?/br>白簡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就沒有一點自我判斷能力嗎?”德牧冰冷而呆滯地看著前方。白簡突然聽到密集的腳步聲向自己包圍而來。“你是個叛徒?!钡履领o靜道,“沒必要對你手下留情?!?/br>黑暗中亮起幾點幽光,像是引魂的燈。“你已經(jīng)忘了他們當初是怎么把前輩們關進山洞里,怎么把我們的力量削弱的。你已經(jīng)是人類的走狗了,是所有妖怪的恥辱”白簡氣得臉都要歪了,冷酷道:“你進去和他們說吧?!?/br>德牧畢竟年輕,和他的實力沒法比,沒幾下就敗下陣來。但白簡知道關鍵的不是這個,而是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幾只高大威武的成年德牧從黑暗中躥出,將他團團圍住。白簡挑挑眉:“群毆?這么沒骨氣?”“對于叛徒,沒必要手下留情。”橘貓拱起脊背,齜牙咧嘴:“那一起來吧?!?/br>他就算再厲害,卻也比不過這么多同等修為的窮奇圍攻,行動漸漸遲緩下來。“那個人類受傷了,已經(jīng)沒辦法幫你?!睘槭椎牡履恋拖骂^,眼中有些憐憫,“再見吧?!?/br>***已經(jīng)入夏,室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感覺不出盛夏的炎熱,打開窗卻有一陣暖風撲面而來。他嫌棄地看了一眼,又把窗關上了,坐在窗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晃了晃酒杯,優(yōu)雅從容地咂了一口。窗戶上映出他英俊的臉龐和挺拔的身形,浴袍松松攏起的縫隙間露出白皙而肌理分明的胸膛。一切看起來都這么完美。他隔著窗子欣賞著外面的月色,忍不住感嘆一聲,月色真美。是個談戀愛的好日子。“哐!”一陣烈風突然擊破玻璃,一股熱浪瞬間涌入酒店房間。……干!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一桌子的碎玻璃和站在碎玻璃上的布偶貓,灌下一口紅酒壓驚。“衛(wèi)秋燁你失心瘋啊大晚上的敲人窗子我要熱死了!”布偶貓沉靜地看著他:“我不是衛(wèi)秋燁?!?/br>布偶貓的聲音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他仔細想了想,不確定地問:“牧流昀?”“是我?!辈寂钾?zhí)ёυO下結(jié)界,手動關窗,“我有事要問你?!?/br>“你們倆吵架了?”連衣搬了個椅子坐下,“不對,你變成貓了?”布偶貓?zhí)剿媲暗淖雷幼?,淡淡道:“我本來就是?!?/br>連衣眼中頓時冒出八卦光芒:“你和衛(wèi)秋燁什么關系???同族?他家里人不是死光了嗎?”“同族。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牧流昀反問。連衣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小白白了。啊不對……”他深沉問:“是不是衛(wèi)秋燁不讓你們談戀愛?他就是事多,你別聽?!?/br>“蠱蟲是你傳播出去的。”牧流昀無視他的話,冷淡而堅定地道。“蠱蟲?”連衣皺皺眉,“你說劉奕身上那些?那么惡心的東西怎么會是我傳出去的?!?/br>“是你,和你身邊的那只窮奇做的。你并不需要親自動手,不是嗎?”牧流昀語調(diào)微微上揚,“你借拍戲的機會接觸到了蠱蟲,發(fā)現(xiàn)也許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幫自己的親人逃脫。你所盯上的目標都是你的粉絲,或者和你的粉絲有關,你有足夠充足的理由接觸他們,他們對你的戒心也不會那么高?!?/br>連衣緩緩勾起唇角,優(yōu)雅而緩慢地啜著紅酒:“編的不錯,但都是你的猜測。”“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應該去找陳萋了。這些事情,你不說,不代表他們也不會說?!?/br>連衣略有些詭異地微笑起來:“你真的覺得能抓到他們嗎?”他的手指在桌上輕輕一敲,爬到牧流昀面前,眼神陰森:“也許一只你們不怕,如果是十只、一百只呢?”“如果有那么強的實力,你們就不需要動用厲鬼的力量了。你不用嚇我。”牧流昀巋然不動,眼神清明。連衣遺憾地道:“看來你今天是非要抓我了?!?/br>他雖這么說,卻絲毫沒有退卻,飛快地變回貓形,向門口奔去。布偶貓從他頭頂越過,擋在他面前。美短齜了齜牙,兇狠地撲向布偶,抱著他的頭咬他的耳朵。布偶輕輕擊地,一條金色的鎖鏈從旁飛過,把美短圍住。連衣:“……你是一只貓,貓是不會用這種東西的。”“我會。其他的事情你可以以后再說?!?/br>連衣低頭看看圍在胸前的鎖鏈,斜靠在地上,慵懶地抬了抬爪子:“你不是受傷了嘛,看起來又是騙我們的?”“不全是?!?/br>連衣失神地望著遠方,聲音仿佛囈語:“你不知道,那些夜晚我是怎么過來的。我每晚入睡都會聽到他們的低語,他們對我說,如果我再這么下去,總有一天,我會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他們不會滿足于此,這些和平的條約不過是溫水煮青蛙。總有一天,那些人類會把我們蠶食干凈?!?/br>“你也聽到了,對吧?”他歪頭看看,“我希望你以后不會后悔。”牧流昀卻沒有立刻否認他:“我聽到了,但我不會后悔?!?/br>“總有一天他們連你也不會放過?!泵蓝虙伭藗€媚眼,“你知道我們之前過得是什么日子吧,如果他們知道你醒過來了,會怎么對你……你知道吧?”“我知道,但不是用這種方式。”牧流昀的眼神堅定清澈,“我不會偏袒誰。”美短吃吃笑起來:“誰都不偏袒就是哪邊都不占好哦?!?/br>“我只站公正?!?/br>“這世上是沒有真正的公正的……人心可不長在最中間?!泵蓝虜[了個妖嬈的姿勢,舔舔爪子,沒有半點被抓的自覺,“你猜,到底還有幾只窮奇?”***牧流昀把連衣鎖好,疾步跑向陳萋的住處。他相信白簡的實力,也確實沒接到他的求助信號。但在連衣說完那句話之后,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這大概就是連衣的特長了,他能夠很輕易地調(diào)動起其他人的情緒。也因此,其他人會為他四處奔忙。大樓內(nèi)死寂一片,四處彌漫著血腥味。他沒辦法分辨出血腥味的來源,只能直直沖向血腥味的中心。越是接近陳萋的房間,地上德牧的尸體就越多。“腿,是我的了?!币粋€冷酷威嚴的男聲響起,伴隨著骨rou分離的聲音。白簡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怒吼:“松手!”他腦內(nèi)一片空白,如離弦之箭沖了進去,一把撲倒背對著自己的龐大身影,咬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