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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因為什么呢?這句話為什么對他來說那么重要?萬里游知道自己能從網(wǎng)絡暴力,父母無情,大人的算計這些種種的絕望深淵走出來,平靜的去面對那些他厭惡的一切,都是因為徐山暮這些年的不離不棄,他深知自己所有的正常生活都是建立在認識徐山暮之后,他是他深淵里的一道光,他對他而言是家人,是不可替代的兄弟。那徐山暮?他是怎么看待這一切的?自己對他而言又是什么樣的存在?剎那之間,他好像發(fā)現(xiàn)一些這段不對等關系之中的平衡感。徐山暮到底想要自己身上的什么東西?或許……他心中有些恐怖的念頭稍縱即逝,握手成拳,警惕的走到徐山暮的床頭邊,打開他的床頭柜,從抽屜的角落里面翻出一小瓶安眠藥,將那藥細細的打開,細數(shù)了數(shù),然后再放回去。他抖著手跌坐在地上,任憑空調的風吹涼他的脖頸與手腕。如風聲鶴唳,他渾身的警惕都在一瞬間打開,他祈禱自己想象的那些都是錯誤,懇求上蒼抹殺他腦海之中的未來。萬般懇求,這一切……都不能是真的。如果徐山暮的所有生活都是建立在萬里游的身上……而徐山暮一直都在追求一種荒唐的自由……停留與漂泊就這樣矛盾的出現(xiàn)在天才的身上,到底意味著什么?萬里游知道,卻不能承認。第二天一早。許輕舟起床時就發(fā)現(xiàn)若驚鴻已經(jīng)不在床鋪上,被子疊的規(guī)規(guī)整整,平時練習舞蹈的衣服和鞋子也不見了。他打著哈切洗漱完,又去校門外買了早飯,這才慢慢悠悠的提著早飯去樂聲悠揚的小禮堂尋人,小禮堂之中有人將雙腿放在兩邊的板凳上,咬著牙,冒著冷汗拉筋,想叫身體更柔軟。許輕舟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不由一驚,站在原地半天才緩過神來……“你這么軟啊?!彼嶂缘臇|西上前,看著他成v字型的雙腿:“疼嗎?”“嗯。”他點頭,還是蒼白著臉笑著。許輕舟站在禮堂的舞臺下,看著他在臺上默聲加練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翻身上了舞臺,在那少年的面前坐下。若驚鴻抖著聲音開口:“你先吃,我一會兒再說?!?/br>“你怎么突然加練?”許輕舟把飯食放在一邊:“咱們一塊吃?!?/br>“哦……下個月有個大賽,學校早上給我打電話要我快點把節(jié)目定下來。”他稍稍扭動了身子,面上更蒼白了幾分:“我想了想還是想跳之前沒堅持下來的那個舞?!?/br>“說的是什么?”“鬼魂?!比趔@鴻說:“是將軍死后靈魂回了家鄉(xiāng),發(fā)現(xiàn)家鄉(xiāng)已經(jīng)被戰(zhàn)火化作廢墟的事情。”“你們古典舞還挺有意思的?!?/br>“那也是小部分這么想,很多人都覺得枯燥無味,來看跳舞還不如打一盤游戲?!?/br>許輕舟看著他眼中的失望與真摯,認真的詢問道:“驚鴻你跳舞有多少年了?”“很多年了。”若驚鴻笑著:“這個是童子功,我很小就被送到舞校。”“除了跳舞?!痹S輕舟頗為心酸的發(fā)問:“你沒有別的喜歡的東西了嗎?”這個問題問懵了正在拉筋的少年,他像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最后搖頭:“沒有吧,我還挺喜歡買東西。我購物欲還挺重的?!?/br>許輕舟笑了:“驚鴻仙子就是驚鴻仙子啊,除了花前月下,風花雪月,眼前沒有旁的東西?!?/br>“你在酸我嗎?”少年瞇著眼睛,氣鼓了腮幫子。“我這很明顯的是在夸你?!?/br>“夸我?”小孩子樣的哼過一聲:“有你這么夸人的嘛?”“我就是這么夸人的?!?/br>“驚鴻?!?/br>“嗯?”“如果有一天你不跳舞的話,你想做什么?”他伸手捏著他的腳腕,看著他渾身因為疼痛而緊繃的樣子不禁心疼不止,徐山暮說的沒有錯,若驚鴻能激起身邊人所有的關心。“不跳舞?”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他猶豫的發(fā)問:“你怎么突然問我這個。”“沒什么,只是昨天晚上看了電影……”他伸手去揉若驚鴻的額角:“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唱歌了,我要怎么辦?!?/br>“你還可以跳舞啊?!鄙倌昀硭斎坏拈_口:“你舞跳得很好啊。”“我是說音樂,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低下頭看著舞臺光滑地板上倒映出的自己那不算明亮表情,微微搖頭:“我應該會瘋吧。”“我是不會放棄跳舞的?!彼闹约盒揲L纖細的腿道:“我就算是斷了腿也會繼續(xù)跳下去?!?/br>許輕舟被他的天真逗笑了。指著他現(xiàn)在的造型道:“你這個樣子要維持多久?”“大概一個小時?!?/br>“那我先吃了?!?/br>那名為仙子的小朋友立刻把雪團一樣的臉皺成面團捏的粉團子:“說好一起吃的。你在我面前吃……這也太處刑了吧,你有沒有良心啊?!?/br>許輕舟大笑第二十四章他能夠看穿他的謊言鄭南冠路過萬里游他們房門外,只聽到大明星又在苦口婆心的勸著那邊懶散無心的天才,他覺得有趣拉開門聽。“我和你說過沒有,你燒還沒有退不能洗澡,你倒好我出門買個早飯的功夫,你連衣服都洗好了。”“那是你太慢了?!彼琅f悠閑。大明星急的在原地轉了個圈,最后吼道:“我不是在和你說快慢的問題,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我沒有和你轉移話題,你難道不是在說你回來的太慢的事情?”“我是在說你為什么不聽人話!!”“聽了啊?!?/br>“聽了你還洗澡?”“那我身上難受,我愛干凈,怎么辦?”他單純無邪的笑著,一副人畜無害的受害者模樣:“總不能燒不退就不洗澡吧。現(xiàn)在是夏天有什么關系?我又不是坐月子?就算是坐月子也可以洗澡的,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和你說聽話的事情,你怎么又扯到坐月子上去?!”萬里游一副言語不過,干著急的樣子。鄭南冠就這么靠在門口,看著他們兩個吵啊,鬧啊。楚云端聽到動靜推門出現(xiàn),只見鄭南冠把門堵得嚴嚴實實,他只能看到鄭南冠的背影,上前摟住他的脖子:“看什么呢?”“天才與明星大戰(zhàn)。”楚云端也聽了兩句,只笑說:“他們兩個關系是真好,這么吵都不分裂。”“里游也真是能嘮叨?!?/br>“山暮也不聽勸啊?!?/br>一唱一和,兩個人搖頭,都是無可奈何的表情,轉頭把門給那二人關上。岳承恩擦著頭發(fā)從浴室里面走過來,少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