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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說她要和我爸離婚?!?/br>薛帆遠(yuǎn)驚得坐起身,愕然的看著躺在那里的陶忘言,因為起來的急,后脊梁骨和地面相抵,疼的他冷汗狂流,卻還是忍不住驚愕道:“突然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回去就看到我媽提著行李箱?!彼钢约菏掷锒喑鰜淼暮诖樱骸拔覌屗挛野址饬算y行卡,給了我一袋子錢,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房產(chǎn)證和珠寶,說是給我留下的東西……”“然后呢?你媽人呢?”他莫名的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家庭倫理劇。“她去機(jī)場了。”陶忘言蹙眉知道薛帆遠(yuǎn)在擔(dān)心些什么,只輕輕的搖頭:“我舅舅過來接的她,說是要待她回去老宅。我媽那邊也是有點門路……只要我媽真的想要離了我爸,他們兩個就算是魚死網(wǎng)破也會離。”“你爸媽不是一直都演……”覺得自己用詞不當(dāng),立刻換了個詞:“相處的很平和嗎?怎么突然就要離了啊?!?/br>“離不離反正也就那么回事……”陶忘言抹了自己的臉,強(qiáng)撐起笑臉道:“看來我不用不去打工了,今天看到這一袋子錢的時候,我都傻了,我以為我媽瘋了。她一個那么軟弱的人,怎么就突然這個樣子?”他微微搖頭:“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女人比我想的要可怕的多……”“怎么可怕?”“我媽一直在用我爸的錢做生意,還賺了不少,她給我的這些都是我爸這些年給她的東西,我媽和我說,她之所以和我爸拖著,就是因為錢還沒有賺夠,還不夠她晚年的生活,如今……她說沒必要再裝出一副幸??鞓返拇罉恿恕!?/br>“天啊……”薛帆遠(yuǎn)倒是沒有想過男女之間的戰(zhàn)爭,雖然自家的父母也是一起做生意,可好歹都是相互扶持,雖有意見不同,可到底不會撕破臉。“以后我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了。”陶忘言看著天邊一顆極快飛逝而過去的流星,心中一顫。“你別難過……”“其實啊……我倒不是難過,只是有點不是滋味”陶忘言也坐起身,后脊梁骨也被抵的生疼,酸澀快要揪住心口,他舒出一口氣,雙眸干澀的暗暗發(fā)燙:“我知道他們兩個肯定,肯定會是這個結(jié)局……也一早就做好的準(zhǔn)備。但是……”他輕咳了一聲,難堪的低下頭:“本以為不會有什么感覺,一早就猜到了?!?/br>薛帆遠(yuǎn)捏著他的肩頭:“忘言。”“不會難過才對。”他仰頭堂皇的笑出聲:“心里還是挺不是滋味的?!?/br>他抬起眸子,看著跪坐在自己面前的薛帆遠(yuǎn),像是尋求答案的迷茫者:“沒有哪個孩子會不希望自己家庭和睦對吧?!?/br>“是。”“孩子比父母還要期盼家庭和睦?!?/br>“是?!?/br>雖然知道有些時候父母在一起只能是痛苦,僅有一次的感動不能成為修補裂縫,父親無情,母親無義,相互利用,相互掣肘……本是一家人卻互相算計,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著彼此。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可盡管知道了一切,孩子也還是依舊在角落里面期盼著一家團(tuán)圓,期盼著世上所有的美好的都能落在自己的頭上,人就是這樣貪心。“帆遠(yuǎn)?!?/br>“嗯?”“你決定好要離開?還是留下來了嗎?”陶忘言笑道:“我覺得我媽挺果斷的,為自己算計好一切,然后果斷的離開,這一點我做不到,你做得到嗎?”薛帆遠(yuǎn)脫力的坐在籃球場上,四面的風(fēng),將他的手背吹至冰涼,少年搖頭:“我也做不到?!?/br>萬里游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坐在籃球場上相對無言的落寞少年們,他雙手撐在窗口,不禁蹙眉,心中亂的不知該怎么表明,他想幫幫他們,但是不知該怎么做,已經(jīng)陷入沉睡的徐山暮不能給他答案,其余的人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br>窗戶被關(guān)上,他伸手拍死一只正在自己手臂上吸血的母蚊子,反身躺回自己的床上,宿舍漆黑一片,除了徐山暮緩緩的呼吸聲與空調(diào)工作的動靜之外,半點聲音都沒有,靜的像是個大冰窖,他打開床頭燈,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本擱置了很久的。他還是沒有理解這本書奇怪的名字,翻開到上次的地方,接著往下看。我覺得你很像一個終生跋涉的香客,不停的尋找一座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神廟。】——萬里游蹙眉,他不是一個跋涉的香客,也不在尋找不存在的神廟。他與薛帆遠(yuǎn)一樣只是想在未知道路上找到可以前進(jìn)的方向,獲得星辰的指引。你這樣優(yōu)秀,為何要平凡,落寞的過這一生?你曾經(jīng)見過那樣曼妙的星空,又怎么會甘心只守著一根搖紅欲滅的蠟燭。看到這里,他心中泛出酸澀的迷茫,那迷茫流入心頭,叫他未曾愈合的心頭瘡口瞬間撕裂般的疼痛起來,疼的無法安躺,蹙眉緊促的坐起身像是被雷電擊中思想,少年驚愕的看向徐山暮,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對徐山暮不安。那種隨時會消失的透明感,那些頃刻之間就會變成泡沫的蒼涼瀟瀟……是啊。見過星河的人怎么會甘心守著一根搖搖欲滅的蠟燭……徐山暮是天才,見過的星河只怕比他還要廣大,知道的世界一定比他還要遼闊,那……為什么?他會這么安靜低調(diào)的躲在角落里面生活?一時之間,他茫然深深,不知該如何發(fā)問,無數(shù)問題卷上心頭,往昔歲月里所有記憶都似龐然大浪襲來……他措手不及,頭疼欲裂。其實……徐山暮像是他的影子。自從相識之后自己便一直黏著他,后來……不需要他黏著,因為只要他需要,徐山暮就一直在身邊。好像……這個天才生來就是為了他存在。只要看到徐山暮他所有的不安都能化作煙塵縹緲而去。他對未來所有的期盼都是建立在徐山暮陪伴的時光之中。悲傷也好,難看也好,開懷也好,這些年他的大喜大悲,起起落落總是這個人陪著,無言無怨的陪著。徐山暮從不在他身上求些什么,也什么好處都不會要他的。萬里游之前并不知道,徐山暮為什么會留下來,為什么會留在他的身邊。這么毫無要求的陪伴著他,憐憫著他的一切。那天大雨之中,徐山暮說過留在他身邊是因為……記憶緩緩襲來。他說:“我長這么大,只有你。只有你說過希望我獲得幸福?!?/br>當(dāng)時雨勢很大,可是他還是看見了他眼睛灰敗的悲涼,那是小心隱藏也藏不住的決絕。只是因為那么無足輕重的一句話,他就這么死心塌地的陪著?伴著?放棄本該握在手里的榮光,成為萬人景仰的資格?僅僅只是因為這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