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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半生為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3

分卷閱讀193

    州渡口,目送他們夫婦的行船順流南下,直到再也望不到寶船上揚起的風帆。

之后緩緩策馬回返,一路之上,且行且觀望,方才發(fā)覺京城已是春風十里繁華。不知不覺地行到東華門處,再抬眼看去,那一座巨大的孤城被暮色寒煙籠罩著,于靜謐中等候著夕陽西下。

眼前漸漸浮現(xiàn)出沈憲還是嬰兒時的面龐,他看著他一點點長大,從可愛稚童變成聰慧少年,春風得意鮮衣怒馬,無憂無愁撫琴吟唱。

如今相送,看著故人遠去,心頭空蕩蕩之余,不覺涌上那些古老悠遠的感慨,所謂日月如磨蟻,原來人生最易是別離。

第116章題跋

月余過去,一本帝鑒圖冊便完整呈至御前,沈徽閱過沒提什么異議,隨即命東宮侍讀為太子逐一細講。當然對外只說這是翰林院編修們特意為太子所撰,至于真正編纂者容與則只字未提。

這年才過五月,京里已格外悶熱潮濕,反常似黃梅天。前朝內廷都換了輕羅紗衣,仍是略微動動就能生出一層汗來。沈徽畏熱不畏寒,更覺煩悶,因此六月初就搬至西苑承明殿,為講學方便仍命太子留在報本宮里。

或許因為心浮氣躁,沈徽顯得心情郁郁,容與明白那癥結其實來自于吳王離京。沈徽好像忽然間發(fā)覺了吳王諸多好處,時不常會懷念,有時候閑下來,還會一幕一幕回憶吳王小時候的趣事,過后又感慨,所幸賜予吳王的封地還算令他滿意。

容與原想找些消遣替他排解,可一忙起來全顧不上了。京里官員最是望風而動,容與因軍功得了厚賞,還是塊大胤朝許久不曾出過的免死金牌,事情傳到宮外,愈發(fā)招來更多人趨奉。

一連大半個月,光是應酬勛貴各部官員上門拜會已占去泰半時間,如今誰能成為提督太監(jiān)府的座上賓,那可是大大有面子的事。容與不愛招搖,不過是按禮數(shù)招待,內中自是有得用的,有一貫示好的,也有違心奉承的,更有他不得不親去捧場的飯局酒局。既是一視同仁,少不要面面俱到安排妥當。

那日正在安陽侯府上賀侯爺壽宴,和眾人閑談聊天中聽見了樁趣事。

因見府內下人手持長長的竹桿往花園子里去,于是有人問這是做什么用。安陽侯不無得意的笑道,“這叫粘桿,上頭系著個網(wǎng)兜子,里頭刷了些黏液,專門粘那些個知了蜻蜓的。今年天氣反常的熱,晚上那知了叫的忒兇,吵得人讀不進去書,還是家里小子想了這個法子。別小看這粘桿,管用著呢?!?/br>
有人笑著點頭,贊小世子機靈辦法多。安陽侯一哂,“倒也不是。這點子可不是他先想出來的。前陣子和梁國府家大哥兒聊天,講起來近日在家正心煩,聽見這群知了叫喚更是鬧心,就讓人制了粘桿來。還別說,這位世子爺號稱京城大玩家,心思就是比旁人活絡,只不過這些日子遇到不省心的主兒,讓他生了好大一場閑氣。”

梁國公世子一向是斗雞走狗玩鳥聽曲的閑主兒,不過人并不壞,還頗有幾分仗義,也好結交些江湖義士。容與對其人沒有惡感,因問起那閑氣是為什么事。

有人當即笑答,“廠公有所不知,這位小爺不光會玩俗的,也能玩雅的。聽說最近迷上了南派山水,如今蘇州正有個號東村的,畫風絕類宋人郭熙。偏巧京里有個姓盧的買賣人,手里有不少東村先生的畫,他就上門去求購。原本想著一幅畫,滿破著花個千八兩銀子也拿下了,不成想這姓盧的倒也軸。當著他的面說,我盧某人一不缺錢,二不畏官,就是喜歡這些才收來天天看著,要是拿錢砸我,對不住,還真就不賣。好說歹說就是不行,這位小爺也算是規(guī)矩人,從此也就撂開手,不過回去還是生了場悶氣。那姓盧的怕是不知道,自己遇上講道義的,真要是碰見個狠主兒,多早晚必得讓他吃不了兜著走?!?/br>
容與聽得心里一動,遂問道,“這位盧姓商人可有說過,用什么方式才能求得他的畫?”

“那誰曉得,這些個脾氣怪誕之人,性子上來是混不吝,高興起來分文不要也是有的?!闭f話人眼睛一亮,“您該不是也動心他的藏品罷?聽世子爺說,那東村的畫確實不錯,廠公一向號這個,倒是可以打發(fā)人去瞧瞧。那姓盧的聽見是廠公抬舉,必不敢再耍那臭脾氣的?!?/br>
容與笑笑,沒接這話,私底下到底有些上心,過些日子再想起來,便吩咐心腹去打聽了那盧姓商人居處。

據(jù)派去的人來回,那商人單名一個峰字,祖籍京城,做的是絲綢茶葉的買賣,經(jīng)常往來于江南,所以有緣識得吳中一帶享有盛名的畫師。

容與正尋摸找個機會出去拜訪,誰知又趕上鴻臚寺安排接待朝鮮來使,更有建水師學堂等諸多大事籌辦。說起建水師學堂,原是他的主張,難得太子為這事也上過幾道奏本,提了幾個頗有見地的想法。按說容與主持統(tǒng)籌的差事,沈宇竟能一點麻煩都不找,態(tài)度還明顯很支持,甚至更在私下駁斥了幾遭反對的聲音,不免教有心人嗅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前頭忙著這幾件大事,容與更無閑暇出外尋風雅。于是先打發(fā)了林升,扮作外埠商人前去尋那盧峰,看看能不能收點子有趣兒的回來,頂好是江南風光,聊以慰藉沈徽總想下江南而不得的心情。

這日傍晚,因有公務處理,容與只怕纏不過沈徽,晚上不知又要鬧成什么樣子,便先和他告了假,自在房里換上月白道袍,只戴網(wǎng)巾小冠坐在案前整理水師學堂的奏對。想著翌日要將此事擺上廷議,輿論雖已差不多掌握在他這邊,不過是走個過場,擺出重視內閣六部的形式,心里倒也沒什么擔憂顧慮。

耳邊聽著,外頭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并不算大。林升打外頭回來,衣裳頭臉都干凈爽利,卻一副鎩羽而歸的形容兒,喪眉搭眼的匯報,“好言好語說了一車話,那姓盧的就是不答應,說那點子私藏想不到會有這么多人惦記。想要東村畫作,也不是難事。他對金銀財帛已無甚興趣,活到這把年紀獨愛些書畫而已。若一意相求,只需拿他心儀的來交換也就是了?!?/br>
容與將手里折子批完,放下筆沉吟半日,方回味林升的話,靠在椅子上點頭笑道,“看來這人有些癡氣,也有脾氣。罷了,原來他是要以物易物,咱們手里頭可有什么拿得出的?”

“他點明說了,想要平山先生的溪山泛艇圖。世人都說平山先生筆力勁峻,在浙派畫師中素有抗鼎之譽?!?/br>
這位平山先生是早就成名的當世畫師,曾有人贊他足當名家。一副丹青極受達官士子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