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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 聞言,蔣琬琰就有些不樂意了。 她鼓著嘴,眼尾婉轉(zhuǎn)流露出一股風(fēng)情,“臣妾是猜想陛下聽了會歡喜,才這般說道的?!?/br> 唐琛細(xì)細(xì)打量著,像沒骨頭似地依偎在自己懷里的女人,也覺得無可厚非。 倘若夫婦之間,閉起門來還端著架子,活像個泥菩薩似的,才是真正的不得體。 足夠溫存后,唐琛便用錦被包裹住她纖細(xì)玲瓏的軀體。接著,連人帶被地抱進(jìn)浴堂里。 行進(jìn)間,口中還不忘調(diào)笑道:“會說話你就多說點兒,別只管咿咿嗚嗚的?!?/br> 話落,蔣琬琰柳眉一豎,毫不留情地掄起粉拳,捶打著他的胸膛出氣。 她壓根兒沒想過,自己這幾拳下去,非但沒讓唐琛覺得rou疼,反倒意外燃起了他的征服欲。 當(dāng)晚,她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走出浴堂的。 …… 至翌日清晨時,唐琛縱使百般的不情愿,仍舊提前醒了過來。 為著不吵醒蔣琬琰,他沒有傳召宮人伺候,而是自己輕手輕腳地更衣洗漱。 臨走前,唐琛低頭在蔣琬琰的眉心落下一吻。 她睡得熟稔,并沒有因他的動作而驚醒,只不過在半寐半醒間撇了撇嘴,抱怨道:“嘴巴,親嘴巴?!?/br> 唐琛被她逗得笑了起來,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按在她的兩瓣紅唇間,道:“朕不親瞌睡蟲?!闭Z畢,便轉(zhuǎn)身離開。 昨晚他答應(yīng)蔣琬琰的事情,必須盡快獲得解決。于是,天色還未完全亮起,唐琛已經(jīng)坐在御案前揮筆灑墨。 他字句斟酌,前后反覆擬了十來份的草稿,才終于定下內(nèi)容—— 今有皇后蔣氏淑慎性成,克嫻內(nèi)則,具母儀之德,甚慰朕心。故朕思慮再三,決意廢黜后宮,獨尊皇后一人。且即日起,不再選秀不再納妃。 唐琛幾乎可以想見,這道圣旨一下,朝中文武的反對聲浪會有多么強烈。 然而,他自然也不會干等著旁人來否定自己。 早在先前,唐琛便設(shè)想過許多應(yīng)對的說辭,諸如后宮嬪妃冗贅,招致宮中花銷過大,且容易使得君王耽溺享樂。 甚至連命理師卜卦,算出他命中不宜有過多妃嬪,否則將不利于國運這點謊話都考慮過。 唐琛盤算得周全,結(jié)果百官還來不及對這道詔令做出反應(yīng),另一件震撼朝野的事情發(fā)生了。 長居深宮的錢太后,忽然只身闖進(jìn)各地官員齊聚的金鑾殿。并且當(dāng)著在場上百雙眼睛的注目下,將這些年攝政王意圖謀逆的罪證盡數(shù)上交。 其中,包括公孫弘毅書房里私藏的前朝遺物,幾封親筆書信,以及他暗中安插進(jìn)羽林軍中的間諜等等,逐一列舉。 “皇帝。”說到最后,她不禁嗟嘆道:“哀家今日之所以當(dāng)眾揭發(fā)公孫氏的惡行惡狀,便是盼著你能夠盡早做出決斷。對付這等喪盡人格的jian臣,斷斷不可心軟姑息??!” 錢太后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字句都在強調(diào)公孫弘毅的罪重,與逼迫唐琛盡快下令處決。 公孫弘毅見狀,連忙對身后的親信使了個眼色,暗示其幫忙作證。卻不料,那人早已倒戈向錢氏的陣營靠攏。 這會兒不僅沒打算替他證明清白,還刻意地加油添醋,把公孫弘毅塑造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反賊。 “好啊,本王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墻頭草!”公孫弘毅頓時惱羞成怒,氣得直接抬腳踹在那人的背上。 而對方明明可以輕易躲開,卻故意挨了這扎實的一腳,當(dāng)場痛得倒地不起。 自從有人倒下以后,原本莊嚴(yán)肅穆的朝會,當(dāng)即亂成一鍋粥。打架叫囂的,勸都勸不住,最終甚至驚動了禁軍。 金鑾殿上鬧出的動靜,很快地傳到了鳳棲宮。 蔣琬琰聽聞消息先是一怔,隨后立馬追問道:“陛下是否安好?” “龍體一切安好,娘娘無須過度牽掛。” 夏青語氣微頓,又接續(xù)著說道:“如今官兵正團(tuán)團(tuán)包圍著攝政王府,想來不久后就會開始進(jìn)行搜查?!?/br> 蔣琬琰明白她的意思,雖說攝政王的罪行中,有錢太后推波助瀾的作用,但他犯下惡行也是不需置疑的。 因此,唐琛極有可能借著這次的機會,順勢了結(jié)掉公孫弘毅這根刺目的眼中釘。 “夏青,你聽著?!笔Y琬琰厲聲囑咐道:“鳳棲宮上下誰都不許議論,更不許插手這件事兒。” 夏青微微屈膝,尚未來得及回答,卻聽見宮門口傳來一片喧聒噪耳的吵鬧聲。 她擔(dān)心外頭有危險,連忙道:“娘娘請稍待,奴婢這就出去察看。” 豈料蔣琬琰卻徑直起了身,道:“不必,鳳棲宮附近守備森嚴(yán),倒不至于出什么事兒,更何況……”她還想親自會一會那人。 當(dāng)蔣琬琰跨出門檻時,便見四、五名粗壯的侍衛(wèi),正包圍著一個體型偏瘦的姑娘,看起來像是在仗勢欺人。 但再仔細(xì)一瞧,那名姑娘身穿綺羅,頭戴珠翠。單是她肩上披著的那條錦繡領(lǐng)巾,都價值上百貫錢,顯然是權(quán)貴人家的小姐。 可這位官小姐如今卻被制服在地,模樣狼狽,以致蔣琬琰盯著看了許久,仍不敢篤定她的身份。 直到兩旁的侍衛(wèi),一左一右架住她瘦小的胳膊,迫使她仰起頭來正視前方,蔣琬琰才出聲道:“公孫凝,果真是你?!?/br> 公孫凝在瞅見她因為初經(jīng)人事,而變得越發(fā)甜美紅潤的臉蛋時,不禁咬牙切齒,瞪向蔣琬琰的目光也愈加兇惡:“蔣氏,你讓他們放開我!” 她邊說,邊拼了命地掙扎著??擅恳淮蔚膾暝?,都只能換來更為粗暴的壓制。 連續(xù)幾回下來,公孫凝便像是瘋了一樣地吼叫道:“你們憑什么動我?只要皇帝哥哥一日不廢我,我就還是業(yè)朝高高在上的安陽縣主!你們這些雜碎,連當(dāng)我的狗都不配!你們不配!” 可尾音猶未落地,她卻嗚嗚咽咽哭將起來。 起初只不過是一串壓抑的哽咽,接著轉(zhuǎn)為小聲的啜泣。再之后,終于變成涕淚縱橫而下的號哭。 好像這么大哭一場,就能稍微減輕內(nèi)心的苦痛。 蔣琬琰看進(jìn)眼里,略有不忍。 公孫凝這些年放縱無忌,草菅人命,落得這個下場實在算不得無辜。但她今日之所以會養(yǎng)成這副惡劣的性子,與從小的成長環(huán)境脫不了干系。 公孫弘毅生她、養(yǎng)她,卻不知道教育她。最終讓公孫凝賠盡了所有,再賠盡自己的生命。 蔣琬琰輕輕閉起雙眼,似是不愿再見到這般殘忍的情景?!跋劝阉仓迷诤蟮?,聽候陛下處置吧?!?/br> 蔣琬琰的本意,是想替她了全僅有的一點顏面。然而,公孫凝在被拖走前,卻忽然又高聲大喊起來:“蔣氏,你會不得好死!” 蔣琬琰乍一聽,只當(dāng)作她在說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