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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發(fā)青:“你還有什么資格叫我?!趙元長你有什么資格叫我!”亭廊上的宮人都嚇得縮了脖子不敢出聲,連眼皮子都不敢抬一下。還未走近便聽見聲音的康仁晉更是加快腳力趕過來,問了宮人才知道又是因為趙元崇心中的結(jié)才吵了起來。“殿下?!笨等蕰x走下來擋在趙元長面前:“陛下有傷在身也不宜在外面呆得太久,還是回寢宮休息得好,您也該去準(zhǔn)備書信于中敬王告訴他陛下的近況了?!彼陨杂昧ξ兆≮w元崇的肩,而后又對亭廊上的宮人道:“你們二人扶陛下進去,再去看看藥熬好了沒?!?/br>“諾?!?/br>“諾?!?/br>趙元長張了張嘴,然終歸只是看了趙元崇一眼便走進寢宮。他從來都不知道,趙元崇在作為人質(zhì)的那段時日里遭受過怎樣的待遇,如今趙元崇第一次提起,他也才猛然被點醒。過去那些不堪的記憶還是沒能全部抹掉,此時又魚貫而入的涌進他腦中,讓他止不住發(fā)抖。康仁晉抬手摸上趙元崇的頭,又走得近了些,在他耳邊說道:“沒事了,從今往后沒人敢再動你分毫?!?/br>趙元崇低下頭抵在他肩上:“那是當(dāng)然,你以為、本王是誰。”“趙元崇?!笨等蕰x拍著他后背:“我的齊孝王。”☆、第六十章趙元長回寢宮這一躺,便再也沒有醒過來。宮中太醫(yī)在床前跪做一排,卻也無人言語。趙元崇站于床頭,即便眉頭緊鎖也依舊是那副君臨天下不肯低頭的模樣,似乎只要稍稍低了頭,便再也不是自己了。太醫(yī)之首替趙元長診完脈,嘆口氣躬身對趙元崇作禮:“老臣無能,請殿下降罪!”殿上的太醫(yī)紛紛俯首,同太醫(yī)首一道請罪:“請殿下降罪!”趙元崇拿眼掃過他們,看向太醫(yī)首:“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本王給你們的俸祿還不夠救治一個人么!”“殿下息怒?!崩咸t(yī)聞言立刻跪下不敢抬頭:“陛下的傷……臣等這幾日來已將畢生所學(xué)都用盡,可惜陛下的傷已在到達齊孝之前便惡化,縱使臣等乃大羅神仙也……束手無策?!?/br>“束手無策?”趙元崇冷笑:“即便本王砍了你們的腦袋也全都束手無策?!”“殿下息怒!”“殿下,這些太醫(yī)也絕非不是藏而不用,您就算真的把他們拉出去滿門抄斬也無濟于事?!笨等蕰x上前勸慰,可并不見太大成效。“本王就不信,我齊孝地廣人多就找不到一個中用的郎中治好區(qū)區(qū)刀傷!”老太醫(yī)支吾許久,才道:“回殿下,陛下已經(jīng)……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你說什么?”他沖上前拽起老太醫(yī)的衣襟,瞪目大聲吼道:“你再給本王說一遍!”“陛下已經(jīng)……西去了!”“不可能!沒有本王應(yīng)允他怎么可以死!”“殿下!”康仁晉拽住欲撲到床前的趙元崇牢牢不肯松手,低聲說道:“既然陛下已走,您再怎么做都不過徒勞?!?/br>“他趙元長欠我的都還沒還怎么可以輕易就死了?!放手!”他掙扎幾下,未果:“本王命令你放手!”“當(dāng)初陛下在世您處處針對,而今他死了不正好再也不用煩心了嗎?”康仁晉松開手:“殿下,人死不能復(fù)生,活著的人更是應(yīng)連同逝去之人的那份生命一道活下去?!?/br>“本王幾時說過活不下去了?”趙元崇轉(zhuǎn)身背對著床,高揚著下巴,愣是沒讓自己顯出一絲一毫的難過,他道:“明日,將趙元長收殮入棺,下葬皇陵!”他說完,便大步匆匆走出去,不曾回頭。康仁晉扶扶眼鏡暗自沉了口氣,又上前扶起老太醫(yī)對他道:“有勞了?!?/br>老太醫(yī)苦笑著搖頭:“分內(nèi)之事?!?/br>“我送您出去?!?/br>老太醫(yī)擺擺手,繼而又笑了笑:“此時此刻,大人最該陪著的是殿下。告辭?!?/br>“慢走?!?/br>太醫(yī)們都跟著出去,在這里跪了一天,擔(dān)驚受怕了一天,終于是,了了。只是大煜皇帝西歸,這往后,怕是再難有安定之日。康仁晉目送他們離開,低頭看著趙元長,不語。趙元長身上蓋著被子,都還是那日與趙元崇在院子吵完架回來休息時就蓋上的,本只是坐在床頭望著被面魂不守舍,卻不知傷口怎就突然疼起來,解開衣裳一看,才驚覺傷口又裂開。太醫(yī)匆匆趕到之時他已臥床閉目,臉色越顯蒼白,太醫(yī)伸手探了探額頭,只道是好燙。御花園里游玩的妃嬪被趙元崇一聲令下喝回了自己的寢宮,那翩翩彩蝶徒留一身驚艷無人欣賞。他突然拔劍亂刺毫無章法,只為心中宣個痛快??善绞切乖接X得不好受,覺得好似天塌了,從此只有他一個人扛,不管扛不扛得起。原本身旁還在的那人如今去了,毫無征兆轉(zhuǎn)眼便沒了,這天,似乎也就突然變得重了。亂劍傷了花葉,殘敗了一地,他卻還是不收手,反倒是恨不得把這御花園里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毀個遍。康仁晉嘆口氣,也不上前制止,此時候去無疑是自尋死路。他便等到趙元崇瘋夠了,躺在鋪了花葉的石板地上,才撿起劍放入鞘中走過去,故意重重嘆氣給他聽:“唉~可惜了滿園的美色,深秋還沒到便迫不得已要敗了?!?/br>“本王想一個人靜靜?!?/br>“臣不出聲,您就權(quán)當(dāng)是塊石頭不就好了。”趙元崇抬手擱在雙眼上:“你既然是塊石頭,就看不見也聽不到吧?!?/br>康仁晉閉上眼,又堵住耳朵:“臣就為了殿下,當(dāng)一回石頭?!?/br>趙元崇撕心裂肺吼了一聲,便哭起來。從中敬帶了一名將士隨從便快馬而來的趙元瀚僅用去兩日便到達齊孝,只為趕上趙元長的葬禮。原本趙元長的寢宮設(shè)成了靈堂,白沙幔帳的,好似當(dāng)真羽化成仙了般。靈堂中安置著絕好的棺槨,鑲著金絲玉石。棺槨還未封蓋,里面躺著的人安詳而平靜,絲毫不見塵世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殿下?!笨等蕰x在趙元崇耳邊低語,告訴他趙元瀚到了。閉眼靠在案桌上的趙元崇方才睜開眼,緩了緩便站起來走下席塌迎上去。不等他開口,趙元瀚便急忙問道:“陛下真的……”“死了。”趙元崇說得不屑:“靈堂就在瑥筠宮,你自己去看。”“臣為殿下帶路?!笨等蕰x欠身,帶著趙元瀚走向瑥筠宮。門外等候著隨趙元瀚而來的柳下舟,抱著劍靠在廊柱上沒個規(guī)矩的樣子,等到康仁晉與趙元瀚一同出來才站直了身體跟著下去石階。此時,已近傍晚,不可見妖嬈美艷的晚霞,不過是天空漸漸褪了色,調(diào)和了些些墨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