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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他宋襲榮這個人!”“大哥……”庚延一伸手捏住宋啟如的手:“襲榮他終歸是我們的弟弟,他不過是選了條不會讓自己后悔的路,既身為兄長,我們當(dāng)是祝愿才對。這場戰(zhàn)爭本就不該把他牽扯進來?!彼χ骸按蟾?,難道你不希望他過得好?“宋啟如閉上眼咬緊牙,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安戈,把這封信燒了?!备右粚⑿叛b好遞給安戈:“若是再有人問起來,就說襲榮只是被趙元長劫持作為逃出宮的擋箭牌,莫要提起這封信?!?/br>安戈不接:“為什么?”“日后若是有人再見到他也不會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話還未說完他便捂著嘴咳起來。分明是從身體里涌出來的血色,庚延一卻絲毫不覺得有哪個地方痛了,只是咳出來的血鉆過指縫落到被褥上,紅艷得很。“延一!”宋啟如坐下來扶著他肩膀,急得大喊:“襲榮快拿藥來!”喊完他便才想起宋襲榮走了。“我、我去找耶爾齊先生!”安戈還沒說完話就等不及跑出穆彌殿。“咳咳咳……咳咳……”庚延一覺得就算咳幾滴血也沒什么,就是太累太困,想索性閉上眼沉沉穩(wěn)穩(wěn)睡過去,再也不要醒來,身首異處也好,化骨成灰也罷,總之能忘卻塵世間的煩惱,怎樣都可。“延一?!”宋啟如驚訝地看著庚延一露在被子外的皮膚漸漸變了色,分裂出一塊塊的青鱗:“毒性怎么突然就發(fā)作了?!安戈!快拿藥來!!”庚延一看了看手上那些青鱗,也不再捂著嘴了,靠在宋啟如肩頭望著屋頂?shù)臋M梁,許久了才閉上眼,仍是會咳幾下:“大哥,若是我死了……”“不許胡說!襲榮走前留了藥方,你不會有事別胡思亂想?!?/br>“不過是假如。這場戰(zhàn)爭是我挑起的,牽連了太多無辜之人……就算我死,也換不回他們的性命,補償不了活著的人了?!?/br>“說什么傻話,向大煜復(fù)仇是全族的愿望。”宋啟如抱住庚延一,摸著他的頭:“我們?nèi)逄澢废碌膫趺纯捎赡阋蝗诉€,就算是要下地獄大哥都會陪著你,安戈也會陪著你,這是我們一起挑起的禍端?!?/br>“大哥……”“藥來了!”安戈手里拽著一只瓷瓶風(fēng)塵仆仆沖進來,拔了塞子便將瓷瓶遞給宋啟如:“這是小主公臨走前留下的。”“延一來,吃藥?!彼螁⑷绲钩鏊幫桕×瞬盼菇o庚延一:“安戈拿水來?!?/br>“是?!?/br>從安戈手里接過杯子喂在庚延一唇邊:“慢點喝,別嗆著?!?/br>“咳咳咳……”轉(zhuǎn)手將水杯放在安戈手里,他才替庚延一順了順氣,扶他躺下,捻好被子:“好好睡會兒,大哥就在旁邊不走。”“嗯?!?/br>安戈看著庚延一本是膚色白皙的臉如今才不過一會兒功夫就長滿青鱗,只覺胸口悶得慌:“我從未……見過主公這副模樣,每一次和主公在一起他都是……都是……”他說著便哽咽起來,堂堂大男兒竟不爭氣的含了眼淚。宋啟如眉頭緊鎖不見分毫緩和:“以前延一吃了藥面貌臉血rou都與常人無異,可如今,襲榮的藥已然漸漸壓制不住他體內(nèi)的毒了?!?/br>安戈驚詫睜大眼:“那主公他……豈不是……”“沒多少時日了。”宋啟如暗自嘆氣:“所以他才會急著來暠城見趙元長?!?/br>殿門外走進來一人,本是聽耶爾齊說庚延一犯病了所以來看看,卻沒想到剛走進來與安戈和宋啟如打過招呼后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張臉,一張已然看不出原來的容貌輪廓。阿穆汗不由得愣住,看著庚延一那張臉遲遲沒有回過神來,若不是床下擺著庚延一的鞋,他怕是怎都不敢相信這便是庚延一,那相貌堂堂的翩翩君子。宋啟如站起身:“他剛服了藥,睡了。”阿穆汗這才收回視線看向宋啟如:“庚延一也中了妖毒?”“對,也會變成怪物,也會化為灰燼?!?/br>“可有辦法醫(yī)治?”宋啟如閉上眼,搖搖頭。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離暠城有多遠,可有出順宜。趙元長趴在馬背上仍由駿馬馱著自己亂走,他身上的傷口又有些裂開,血滲透衣裳黏住了鬃毛,渾渾噩噩間覺得有些冷,明明還未起風(fēng)。前方的樹林不知何時到了盡頭,忽現(xiàn)一片湖,碧藍的湖水清可見底,水上飄著粉色花瓣,瑩瑩竟在發(fā)光。湖水中有人站在船頭撐了桿朝他劃來,清秀的容貌,發(fā)絲泛黃,唇邊笑意淡然。船劃到岸邊,船上人卻未下來,而是向趙元長伸出手。“延一……”他伸手去握:“庚延一……”“是陛下!”突然而來的人聲攪亂了那湖水,漣漪蕩走了船上人。庚延一……“陛下!”來人收腿往馬背上一踩,便凌空飛起來落到趙元長馬前,正好接住滑下馬背的趙元長:“快來人,軍醫(yī)!”趙元長睜開眼,只迷迷糊糊看見了救他那人的大致容貌:“你是……崇弟身邊的……”“微臣康仁晉,奉殿下之命前來救駕?!?/br>“崇弟他……”趙元長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jīng)不那般痛了,滿眼金碧輝煌擺設(shè)一看便知是齊孝王的喜好。寢宮里的舍人見趙元長醒來,便匆匆跑去稟告了趙元崇。趙元崇來時,他已然下了床,身上披件衣衫便走出寢殿來到院中,望著花草發(fā)呆。若不是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想必他已是將過去那些日子當(dāng)做了一場夢。若真是夢,便好了,亦美亦壞都是假的。“怎么,本王的床睡著不舒服讓你龍體不適了。”趙元崇站在亭廊上,還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趙元長聞言轉(zhuǎn)過身,笑喚了聲崇弟:“多謝相救?!?/br>“本王決然不是為了救你,只不過是出于慈悲,就算是只貓貓狗狗本王也會救?!?/br>“我記得你小時候也是這般心軟?!?/br>“心軟?”趙元崇冷笑一聲:“你以為本王是什么人,用得著對一個旁人心軟?還是一個昏庸無能自以為是的旁人,為了名男子弄得丟了江山又差點丟掉性命,你當(dāng)真是能耐啊趙元長。”趙元長牽起嘴角,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這用你換來的江山還是被我毀了,本以為自己定能做個好皇帝,國泰民安無人受苦,可到頭來卻偏偏親手給百姓帶來戰(zhàn)亂,正如你所言,我的確昏庸無能?!?/br>“你以為現(xiàn)在說幾句懺悔的話一切都可以重頭來過?”趙元崇走下石階揪起他胸口的衣襟:“趙元長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后悔了一切就可以抹平不作數(shù)?!我在鄰國受的恥辱換來的就是你把江山拱手讓人?!”“崇弟……”“不要叫我!”趙元崇甩開手朝后退,臉色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