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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姥姥也接過去。 讓姥姥跟著她享福。 . “先做個自我介紹吧。”男人站在會議桌的盡頭,雙手撐在桌面上,他的嘴角掛著淡笑,話語溫和地說:“我是你們的師父,傅之珩。” “好,接下來你們兩個自我介紹一下,大家互相認(rèn)識一下……”男人說著,目光陌生地掃過她。 羅伊猛然睜開眼。 眼前是一片白,她還躺在宿舍的床鋪上。 剛才那個……是夢。 她抬手抹去臉上的冷汗,慢吞吞地坐起來,心里想:“羅伊你這樣可不行啊,還沒見面呢怎么就慫成這樣了?” 羅伊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從床上下來,開始洗漱打扮。 畢竟是第一天去傅程律師事務(wù)所實習(xí),肯定要稍微隆重一下,給前輩留個好印象。 旁邊舍友的床鋪是空的,舍友早在下半年一開學(xué)就不在學(xué)校住了,因為找了實習(xí),距離學(xué)校不近,所以就在實習(xí)的附近租了房子。 羅伊一直沒有租房是因為,住學(xué)校省錢。 反正能一直住到畢業(yè)的。 大不了她早上早起一個小時,晚上晚回來會兒。 總比花錢租房子合算。 她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給自己上妝。 收拾好一切,羅伊踩著黑色的高跟鞋走出了宿舍。 她在學(xué)校附近搭乘地鐵,轉(zhuǎn)了兩趟線,用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律所樓下。 這是一棟商業(yè)大樓,傅程律師事務(wù)所在第10層。 羅伊走進去,剛要上電梯,就看到電梯的門正在緩緩關(guān)上,她急忙跑了幾步,在里面的男生的幫忙下,順利上了電梯。 羅伊沖這個長得白白凈凈戴著眼鏡的男生笑了下,禮貌地道了謝。 “你去幾樓?”男生提醒她該摁電梯。 “10樓。”羅伊說完剛要伸手,結(jié)果就看到10樓的按鍵是亮著的。 男生的眼睛忽然亮了下,笑道:“啊,你不會是南政法的實習(xí)生吧?” 羅伊也很意外,她點了點頭,男生伸出手來,很隨和道:“你好,我是北政法的實習(xí)生,叫林敬言?!?/br> 羅伊莞爾,和他稍一握手,也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羅伊?!?/br> 本來以為要到了律所才能見到的同期實習(xí)生,誰想到會在電梯里提前碰上了。 兩個人霎時都有點尷尬,介紹完自己后互相笑了笑就沒再說話。 電梯很快就到了10樓,羅伊和林敬言一前一后地走出來。 剛到律所的前臺,前臺小jiejie問了他們的名字后就領(lǐng)著他們?nèi)チ藭h室。 進去后林敬言先找了個座位坐下來,羅伊下意識地想和人保持距離,又不想讓對方覺得不舒服,于是就繞到了另一邊,在林敬言的對面坐了下來。 兩個人有那么幾秒鐘誰都沒說話,后來還是林敬言開了話題,問她是不是之前那次辯論賽的冠軍和最佳辯手,兩個人才簡單地聊起來。 “我那次有點事情,沒能參加,不然咱倆可能早就認(rèn)識了?!?/br> 羅伊笑笑,不置可否。 正說話間,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兩個穿著平整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前面的男人一身灰色的西裝,后面的那個穿的是深藍(lán)色西裝。 程俊走在前面,傅之珩在后,進來后順手關(guān)上了門。 如果說傅之珩給人的感覺是溫和的話,那程俊就是親切了。 他看起來比傅之珩還要隨和好說話。 程俊先開了口,說:“你們好,我是律所的合伙人之一,程俊,畢業(yè)于北政法,也就是這位叫……林敬言的直系師哥,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上司了。” 他說完看了一眼傅之珩。 男人神色很淡,卻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相比于十年前,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更加成熟了,眉眼溫和,黑眸明亮,臉上的線條流暢,五官輪廓格外分明。 一米八幾的身高在裁剪得體的西裝的襯托下,更顯身材挺拔頎長。 他的目光落了過來,羅伊連忙倉皇地撇開視線,胸腔里的心跳劇烈的幾乎要炸了。 “你們好,我是傅之珩?!蹦腥艘怀雎暎ひ艟拖袷侨缤劻硕嗄甑钠咸丫?,醇香濃郁。 輕輕飲一口,滿是甘甜。 “是這樣啊,”程俊解釋:“因為我們律所要求比較嚴(yán)格,我和老傅也習(xí)慣一對一指導(dǎo),所以你們兩個會分別跟我和跟老傅?!?/br> 羅伊忍不住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抿住唇,十分忐忑地等著程俊接下來的話。 “今年和往年一樣,按學(xué)校來,校友找校友,那個……敬言啊,你跟我來,咱們?nèi)ノ肄k公室聊?!?/br> “哎?!绷志囱曰琶ζ鹕恚炭∽吡顺鋈?。 霎時,會議室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安靜的……連呼吸都聽的清清楚楚…… 羅伊死死摳著手指,然后就聽到安靜的掉根針都清晰可聞的會議室響起了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 “羅伊。”他喚。 ☆、72 “羅伊。” 他剛喊了她的名字。羅伊就條件反射性地站了起來, 身體僵硬。 她只敢飛快地瞅他一眼,又快速地低下了頭。 “走吧?!备抵裾f,話語平靜。 羅伊動作有點機械地跟著傅之珩往他的辦公室走,她抬眼望著前面這個挺拔落拓的男人寬大的背影, 有點失落地想:“是把她忘了吧……肯定把她忘了?!?/br> 其實也正常。 他只不過是去工作, 只不過是碰巧處理她家的案子,只不過是和她有過一天的交集。 他那天走后好一段時間都沒有音訊, 直到姥姥收到了來自她親生父親給的撫養(yǎng)費。 羅伊才知道,那段時間他一直都在為她家的案子努力。 而事情解決, 再無音訊。 她是在考大學(xué)那年在網(wǎng)上搜到了他的信息,知道他畢業(yè)于南政法,所以就跟著他的腳步, 也踏進了這所大學(xué)。 不僅僅是要實現(xiàn)理想。 還想看看支撐著她走過來的那個大哥哥的學(xué)校到底是怎樣的。 羅伊神思混沌地跟著傅之珩去了他的辦公室。 進去后她很禮貌地順手關(guān)上了門。 傅之珩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