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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的注意。 “安表弟?”北傾川微微擰眉,輕輕念出信上的話,“安表弟活潑可愛,還帶著我游玩陽州城,與他一同聽了說書先生說書,又一道賞了秦河邊的春日柳,很是開心……” 越讀臉色越發(fā)有些難看起來。 北傾川死死盯著信上“安表弟”三個字。 這一瞬間,他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感。甚至于,在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卻已經(jīng)喚了莫安的名字。 待莫安進來后,便聽到自家主子下令道:“叫人給去查查,沈歆瑤嘴里的‘安表弟’是何人。” 而此刻被關在房間里的陸戶書,頗有些絕望。 他喝了幾大口水,再一次嘗試著拍了拍門,道:“有沒有人?。∽屛乙娨娔銈?!不管為何事,至少讓我知道??!就算你們不怕我是一方戶書,但我夫人的meimei前幾日應已到了我家府上,她那meimei……咳咳……” 喉嚨一陣干癢,讓他咳嗽了幾聲。 而后繼續(xù)道:“她那meimei乃沈戶大將軍的妻子,此次攜女前來探親。若我不能及時歸家,我夫人定會求姨妹告知沈大將軍,到時候由沈大將軍出面,你們麻煩就大了!” 此時,已經(jīng)不用護送沈歆瑤,而是回來看守陸戶書的暗衛(wèi)小黑,聽到這話,差點沒從屋頂上摔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黑:為何要是我聽到??? ☆、進行中 莫安在院子里收到暗衛(wèi)用信鴿送來的信時, 小黑也剛好來到了院子里。 莫安抬眼見他,道:“你不在那邊守著, 過來做什么?” “那邊”自然指的是困住陸戶書之處。 小黑這家伙在完成了護送沈歆瑤從京都到陽州城的任務后, 便留下其他三個暗衛(wèi), 自己屁顛屁顛跑來了余州城, 要跟在北傾川身邊執(zhí)行任務。 莫安見著他時,還大吃一驚, 將他訓了一頓,質(zhì)問他怎的不在沈家小姐身邊護衛(wèi)。結(jié)果小黑理直氣壯告訴他,殿下給他的任務是護送沈小姐, 如今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 莫安當時便是喉頭一哽,他沒想到下命令不周全還被這小子給鉆了語言上的空子。當初他傳達命令讓小黑去護著沈歆瑤的時候, 雖只說了護送她去陽州城, 但小黑跟了他們這么久,不可能不明白這就是要他去沈歆瑤身邊護著的意思。 但好在小黑雖鉆了空子,倒也不是真的莽撞, 還知道將其他幾個留在了沈歆瑤身邊。想著沈歆瑤安全到了陽州城, 的確也不像在路途中令人擔心,便也就默許了小黑這樣擅作主張的回來, 接著就跟罰他似的, 讓他去守著陸戶書了。 小黑一向?qū)Υ蝿斩际菢O為認真,不會中途掉鏈子,這回他從那邊過來,定是有事稟報。 “莫哥, 那陸戶書在屋中又開始嚷嚷了。然后這回……”小黑上前幾步,湊近了小聲道,“那陸戶書說,他夫人的meimei攜女兒前來探親,是……沈戶大將軍的家眷?!?/br> “沈戶?”莫安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即微微長大了嘴,“那他夫人的meimei,不就是沈夫人,外甥女不就是沈小姐嗎?!” 小黑嚴肅的點了點頭:“正是。我想著此事或許殿下會想要知道,于是趕緊過來稟報一聲?!?/br> “行了,我知道了?!蹦差h首道,“你別在這兒叫人瞧見了,陸戶書那邊一點岔子都不能有,你可知?” “屬下知道?!毙『谡f完,便嗖地一下不見了蹤影,快到令人懷疑剛才是否來過。 莫安心里頭想著這事兒,又趕緊打開了信鴿送來的信,這里頭是叫暗衛(wèi)查的關于沈歆瑤在陽州城那位“安表弟”的事。 打開一看,只見上頭寫著,沈歆瑤安表弟赫然就是陸戶書的嫡三子! 莫安心里頭一咯噔,覺得這回他家殿下只怕是要栽。這要是讓沈小姐知道殿下綁了她姨父,那還怎么說得清? 一想到這里,莫安便趕緊去了北傾川的房里,立刻將此事匯報給了北傾川。 北傾川看著暗衛(wèi)送來的信,沒有吭聲。 “殿下,此事若叫沈小姐知道,恐她……對殿下會有所誤會?!蹦残⌒闹斏魈嵝阎霸蹅冞@次可千萬不能露出一絲馬腳,叫陸戶書知道了是殿下的安排?!?/br> 北傾川將那信放置爐子里燒了,嘴上道:“按計劃進行,無需顧慮這般?!?/br> 殿下,你如今嘴硬,到時候沈小姐真生氣不理你了,苦的可還是咱們身邊人吶! 北傾川看向莫安:“先等著,等陸家發(fā)作?!?/br> 莫安不知自家主子有何打算,但見主子如此淡定,倒也不好再多做揣測,只能等著下一步指示。 北傾川看著那燒了信的爐子,腦子里卻閃現(xiàn)出那信中所說,沈歆瑤那位陸嘉安表弟,還未定親。 兩日后,陽州城陸府內(nèi),氣氛很是有些凝重。 大江氏坐在屋中,雙手絞著帕子,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江氏坐在她身旁,見她如此神色,忍不住伸手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jiejie別著急,如今咱們已經(jīng)遣人去打聽,也許姐夫只是路上耽擱了?!?/br> 大江氏下意識點了點頭,但很快又開始憂心,道:“你姐夫這些年,每年述職都是不過三四日便能回來,從未超出過時限。如今已經(jīng)過了述職返程的時限,可他連個人影兒都沒有?!?/br> 這么說著,眼底擔憂之色更甚:“若他真有事耽擱了,也定會捎個消息回來,不會就這么讓我們干著急。自你姐夫去了余州城,我便總是夜里做噩夢,時常驚醒。我怕,這回述職你姐夫真遇到了問題。” 沈歆瑤坐在一旁,也很想出聲安慰,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再一看對面坐著的陸梔尋和陸家兩兄弟,一個個臉色也很是嚴肅。 可見,這次陸戶書未能按時歸家,真的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沈歆瑤不由感慨,古代交通不便,通訊更是不便,這人要是沒能按照約定歸家,總是讓人容易多想。這姨父雖未曾見過面,可她也被大家的情緒所感染,不由也有些焦慮起來。 此刻她很是想用小黑幫忙跑一下腿,可小黑前幾日已經(jīng)和她打過招呼,拜托他去查的事,他已經(jīng)飛鴿傳書給了京中之人去查,而他需回到六皇子身邊去。說是給她身邊還留了人,可她從未見過,一個也不認識,平日里都匿著行蹤,她也不知該如何拜托他們。 好在陸家自己有人可用。 全家都正焦心著,這會兒打聽的人回來了,急急忙忙進了屋,對大江氏道:“太太,派去打聽的人都打聽過了,說咱們老爺這次去述職,連總司的門都沒進得去!到了第五日上頭,官家客棧的掌柜的,瞧見了咱們老爺出門,可出門后再也沒回去過!” “沒回去過?!那人去了哪兒?”大江氏聽后,急得整個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