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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蠻不講理,她怎么動怒?萬一把我夫人氣著了,你們打算怎么辦?” 茍家母子倆被噎得不知所措,茍夫人張了好幾次嘴,終于說道:“尊夫人再怎么生氣,也不會傷了身子的。那孕婦可就不一樣了,身子嬌氣的很?!?/br> 韓凜樂了:“在下臘月成親,到今日已有月余,你們怎么知道我夫人沒有身孕呢?她若傷著了,誰能賠的起?” 臉上是笑著說的,話鋒卻咄咄逼人。大冷天的,茍家母子倆額頭都見了汗。茍長宏硬著頭皮說道:“你別糊弄人了,你成親一個月就有孕,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不懂,讓女人懷上不是那么容易的?!?/br> 正在僵持之際,忽然有兩隊太監(jiān)宮女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吳已。見到韓凜,吳總管笑嘻嘻道:“圣上口諭,輔國大將軍韓凜新婚燕爾又添一喜,特賞賜人參、鹿茸、燕窩、桂園、阿膠等補品,賜玉如意一對,為韓府添喜?!?/br> ☆、猛虎乖貓 茍夫人和茍長宏互望一眼, 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再添一喜是什么意思?官家賜下這么多的補品, 莫非是世子夫人有孕了? 茍夫人下意識地抬手捂住嘴,剛才自己好像說過不管她怎么生氣都不會傷了身子這種話。茍長宏心里更是咚咚直跳,剛剛說了不會這么快懷孕, 官家就送來了這么多補品, 這…… 打臉來的太快, 茍家母子倆都不知說什么才好, 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jìn)去。 韓凜瞥了一眼, 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今日宮中貴客到,在下無暇與兩位親家談心,你們暫且回去吧?!?/br> 茍家母子如蒙大赦, 倉皇離去。 吳總管心思剔透, 一瞧這陣仗便明白了幾分,卻并未點破,笑呵呵說道:“老奴許久未見威遠(yuǎn)侯了, 今日既來到韓府,自然要前去拜會侯爺。” 韓凜把宮中使者帶進(jìn)上房之中見父親,威遠(yuǎn)侯同吳總管寒暄之際, 老太太和趙氏都已經(jīng)吃驚地說不出話了。擔(dān)心在皇使面前失了分寸,她們婆媳倆大眼瞪小眼,頻頻用眼神交流。好不容易熬到送走了宮女太監(jiān),二人一左一右抓住韓凜,激動地追問道:“卿卿有孕了?這么大的事, 你竟不跟家里說。” “是啊,你個臭小子,官家都知道了,我們竟還不知道。卿卿這丫頭也是,嘴這么嚴(yán)?!?/br> 韓凜瞧瞧異常興奮的奶奶和母親,不禁失笑,撓了撓頭,仰天長嘆:“我不過是去太醫(yī)院問了問,若是有孕還能不能同房。這些太醫(yī)……嘴也太快了吧?!?/br> 老太太今日格外精神,只怕晚上都睡不著了?!澳闳グ亚淝浣衼恚屛仪魄?,我老婆子活了一輩子了,仔細(xì)看看還是能看得出的?!?/br> 韓凜干笑兩聲,作揖求饒:“奶奶,正月里風(fēng)大,這么冷的天,卿卿已經(jīng)梳洗躺下了,就別叫她過來了吧,若是染了風(fēng)寒就不好了。明日她自然要來請安,您不就見著了嗎?” 趙氏嗔道:“行啦,我們都知道你疼媳婦,舍不得讓她大晚上跑過來。那就等明天再說吧,明日我準(zhǔn)備好大夫,看你們小兩口還有什么話說?!?/br> 韓凜但笑不語,算是默許了請大夫這件事。卿卿月事已經(jīng)遲了半個多月,若不是有孕,也不該諱疾忌醫(yī),就要調(diào)理身子了。 回到東來苑,云慕卿迎上來問茍家的事情如何了,韓凜淡然答道:“打發(fā)他們回去了,明日我去問問木楠和二嬸的意思,若是想和離,我就來當(dāng)這個惡人。若是不想,我就好好敲打一下茍長宏,讓他知道該怎么過日子。” 云慕卿歡喜一笑:“咱們家有你,一家子都是踏實的?!?/br> “嘿呦,這是夸我么?還夸得這么明顯。既然娘子對我如此仰慕,那為夫情難自禁,不如……嘿嘿!” 瞧著伸過來的狼爪,云慕卿有點詫異:“你不是一直擔(dān)心傷到孩子,不想同房么,怎么今日?” 韓凜手上沒停,不過動作很輕:“今日我特意去問了太醫(yī)院,他們說并非嚴(yán)禁同房,只要溫柔一些還是可以的。” “你……你竟然問太醫(yī)這種話,人家會猜……唔?!痹挍]說完,雙唇便被含住,被他輕輕抱起,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次日一早,韓凜心滿意足地去上早朝,幫嬌妻輕輕掖好被角,看著她面若桃花的小臉,湊過去想親一口,又怕吵醒了她,最終隔空親了一下,笑瞇瞇地離開。 罷了,晚上回來再補吧。 云慕卿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摸了摸肚子。昨晚他極盡溫柔,也并未久戰(zhàn),今日并沒有腰酸疲憊之感,反倒是有著被男人潤澤之后的嬌羞滿足。 用過早膳到上房給長輩請安,卻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位郎中在此,便詫異問道:“一大早就請來了大夫,是奶奶身體不舒服么?” 因為知道今日要給兒媳診脈,威遠(yuǎn)侯特意回避了,屋里只有太夫人和趙氏。 太夫人不容分說就把卿卿按在椅子上,讓大夫過來診脈。云慕卿一邊順從第伸出手腕,一邊納悶問道:“奶奶,我沒有生病呀,為什么要診脈?” 老太太抿著嘴笑,不說話,希冀的眼神瞧著大夫。 云慕卿忽然明白了什么,俏臉一紅,再想收回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垂下眼簾,硬著頭皮讓大夫診脈。 趙氏動了動唇,欲言又止,終究是忍到了大夫診完脈,聽他說道:“給夫人們道喜,少夫人確實是喜脈,將將一個多月,一般大夫恐怕還診不出來。脈象平穩(wěn),不必開保胎藥。不過……” 韓府女眷剛要歡呼雀躍,就被這一句“不過”嚇住了,“不過什么?” 大夫沒好意思看如花似玉的少夫人,而是轉(zhuǎn)身朝老太太行禮:“請?zhí)蛉硕谠奂夜?,前三個月,還是克制些好。 送走大夫,老太太拍著桌子痛罵韓凜:“這個臭小子,果然有孕了,不然官家能送補品來么,還不肯跟我說。這小子也太貪嘴了,明知道媳婦懷孕,還不肯忍著,真是個沒骨頭沒犟勁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還真是個爭氣的大孫子,剛成親就讓媳婦大了肚子,是個能干的。” 韓二嬸帶著倪心蕊來上房,本是想商量一下韓木楠的事情,沒想到一進(jìn)門見老太太又罵又笑,仔細(xì)一聽才明白,是云慕卿有孕了。 倪心蕊咬著唇默默嘆了口氣,既替大嫂高興,又替自己難過。自己成親這兩年,也沒少敦倫,怎么就懷不上呢? 韓二嬸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著大腿嘆氣:“我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孽呦,閨女一直懷不上,在婆家受欺負(fù)。兒媳婦也懷不上,白……” 倪心蕊壓下心中的不快,乖巧地走到云慕卿身邊道喜:“大嫂,恭喜?。∥乙恢睕]能給咱們家開枝散葉,如今……如今你有孕,咱們家總算要有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