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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制一只羊皮手套。韓凜悄悄走到她身邊,從她手心里搶過針線,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大晚上的,也不怕熬壞了眼睛,咱們府上不是有繡娘嗎,街上也有那么多成衣鋪子,何須你親自動手做針線?封侯拜相,為的不就是讓家里人過上好日子么。若還像鄉(xiāng)下一般cao勞辛苦,那咱們還不如回老家去。” 云慕卿甜甜一笑,站起身來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撒嬌一般說道:“正月里天冷呀,天不亮你就要騎馬去上朝,我怕你凍壞了手,想給你做個羊皮手套。這種東西可沒有成衣鋪子里肯賣,而且旁人也量不好尺寸,只有我才知道你的手有多大呀!” 小娘子親親熱熱溫婉動人,韓凜心中十分歡喜,雙臂一收圈在她后腰上,眸光溫柔似水的說道:“咱們成親剛好趕上朝廷放年假,這一個月一直形影不離,今日一整天沒瞧見我,是不是特別想呀?” 云慕卿小臉一紅,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今日表現(xiàn)的太主動了,便放下胳膊,輕輕推他:“才沒有呢,我今日忙得很,哪有功夫想你?” 韓凜彎起食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騙子,口是心非,分明是相思成疾還不肯承認。你是不是忘了,我在北方邊關打了兩年仗,每日騎馬握刀,還怕這點風寒嗎?” “這樣啊……”云慕卿調(diào)皮地忽閃忽閃大眼睛:“那你既然用不著,我就把手套送給別人吧。” 韓凜低頭含住她的唇,懲罰性的輕輕咬了一口:“休想!我娘子親手做的東西,便是用不著,我也要在懷里揣著,豈能給旁人。” 云慕卿唇角翹起,臉上努力憋著笑,心里卻已樂開了花。揚聲喚外面的丫鬟婆子擺飯,在飯菜上桌之前,讓他在榻上坐下,自己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腿上。 愛妻主動投懷送抱,韓凜自然十分歡喜,低下頭正要去吻那念了一日的紅唇,卻被她抬起綿軟的小手擋住。 “你先等等,我有話跟你說,今日我自作主張做了一件大事,不知道是不是會給你帶來麻煩。”? 韓凜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柔聲道:“我還真是想不出我家娘子能做什么不合規(guī)矩的大事,自幼你便最講禮數(shù)的,哪能做出格的事情?!?/br> “這次還真就出格了,今日木楠的丫鬟來家里搬救兵,我和弟妹過去瞧了瞧她,才發(fā)現(xiàn)她在茍家受了很大的委屈。臥病在床數(shù)日,連口熱乎的湯藥都喝不上,難怪不見好轉(zhuǎn)。茍長宏有個貴妾懷了孕,便仗著這一點欺負木楠。我實在看不下去,就把她接回娘家來了?!?/br> 韓凜點點頭:“好,你做的對,做大嫂的自然要給弟弟meimei們撐腰。若我在那,不僅要把木楠帶回來,還要把茍家砸個稀巴爛,把那貴妾打個半死?!?/br> 云慕卿抿抿唇,不好意思地說道:“砸個稀巴爛倒不至于,不過確實把那小妾給打了。我讓溫欣打的,抽了她兩個嘴巴。沒打她肚子,不管怎么說,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 韓凜不禁失笑:“行啊,我家娘子學會打人了呢,不簡單呀!” 云慕卿推了他一把,嬌嗔說道:“你不要取笑人家了,我只問你下一步該怎么辦呀?萬一姑爺不來咱們家接二meimei怎么辦?還有,若是他來了,也不能輕易的就讓他接走吧。而且我看他家的意思,對你頗有微詞呢,嫌你給三妹夫、四妹夫安排了官職,卻不管他?!?/br> 一聽這話,韓凜被氣樂了:“茍長宏這個不要臉的,為什么別人都有了官職,而他沒有。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我,好啊,那就讓他來找我好了,看我不治死這個臭小子。他若不來接,就讓木楠在家里住著,怕他做甚。大不了合離了,找個更好的,如今想跟咱們韓家結親的人有的是。” 云慕卿抱著他胳膊搖了搖:“你不要亂講,既已成了親,終究是有夫妻情分的。二嬸那么要面子,木楠也是個老實巴交的,若和離再嫁免不了有些流言蜚語。你臉皮厚不在乎,可他們在乎的呀。自古勸和不勸散,要我說呀,你就好好教訓一下二妹夫就行了,還是讓他們好好過日子吧?!?/br> 小珠兒在外間堂屋里輕聲回稟:“世子爺,夫人,飯菜齊了。” 韓凜起身拉著愛妻到外間用晚膳:“我家娘子溫柔善良、知書達理,能娶到這樣一個好媳婦,真是我們韓家的福氣??!” 云慕卿忍俊不禁:“你莫再笑話我了,什么知書達理呀?今天早晨你起來上朝的時候,我都沒睡醒,哪有這樣做人家妻子的,多失禮呀!” “哈哈哈!早晨起床,你不必同我起的一樣早。若是讓你睡不好,我心中反而不安,不過如果娘子心疼我呢……就可以在其他方面下點功夫,讓我舒服舒服?!?/br> 韓凜狡黠地眨了眨眼,眼神中滿是曖昧的情愫,惹得云慕卿小臉一紅,想起了近來種種閨房里的小秘密,卻不能在晚膳的時候說,畢竟身邊還有丫鬟婆子們伺候著呢。 “快吃飯吧,辛苦一天了。”小娘子乖巧地夾起一塊rou喂進他嘴里,韓凜便也不再逗她,滿心歡喜地吃起飯來。 二人用過晚膳,剛剛喝了兩口消食茶,外面就傳來了喧嘩聲。小珠兒進來稟報,說是二姑爺來了,正在垂花門處鬧呢,吵著要見世子爺。 韓凜一聽就樂了:“早不來,晚不來,偏等我回家之后,他就巴巴地追了來??梢娝皇莵斫幽鹃丶业?,還真就是想來見我的。好啊,那我就去見見他。卿卿,外面天冷,你就別出來了,在屋里烤烤火歇息片刻,我很快就回來?!?/br> 云慕卿知道這件事最終肯定要落到韓凜頭上,便也沒有阻攔,目送他出了門,派兩個丫鬟跟過去打探消息。 韓凜大搖大擺地來到垂花門處,見茍長宏和他的母親披著裘皮大場,站在寒風之中。 “這是哪里來的貴客呀?不在廳里坐著,干嘛非要在這吹冷風呢?” 韓凜的聲音乍然響起,茍長宏一縮脖子有點害怕了,茍夫人今日親自來,就是來給兒子壯膽的,無論如何也要揪住這次機會,讓韓凜有些愧疚之情,給兒子安排個一官半職。 “大哥……我,我今日來找你是……”茍長宏見韓凜冷冷的眸光掃了過來,比這臘月里的寒風還要刺骨,嚇得他把白天已經(jīng)背熟的詞兒,一瞬間忘到了腦后。 茍夫人見兒子不中用,趕忙頂了上去:“韓世子,今日世子夫人來了我們家,把長宏的妾室好一頓打。那賤蹄子不知輕重,惹惱了世子夫人,挨打本也是應當?shù)?,只是她懷著身孕,那孩子是我們茍家的骨血呀,萬一傷著了可怎么辦?” 韓凜毫不在乎地哼了一聲:“一個不著四六的小妾,你們竟在乎成這樣。那我倒要問問,我夫人一向溫柔知禮,是先帝下旨冊封的翰林院女官,若非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