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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尋常……”洪俊銘捏緊雙拳,他一開始非常反對葉光蘋接近游樂祺,既然她懷疑他,那怎么可以讓一個年輕女孩去接這這名危險人物?可是葉光蘋固執(zhí)的個性卻不聽他的勸阻,當(dāng)他再次聽到她的消息時,她已經(jīng)成為游樂祺的女友了,并不是刻意接近,而是她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某部分的洪俊銘,燃起莫名妒意,但他仍然默默支持著她,可惜葉光蘋調(diào)查的動力不再是搜尋證據(jù)、將兇手定罪,而演變?yōu)橄M嬗螛缝飨此⒆锩?/br>普通人聽到這里──女友接近自己竟別有目的,肯定會氣得火冒三丈,遭到背叛、出賣的滋味十分不好受,可是游樂祺依舊如此冷靜,雪茄的白煙讓他的身影看起來似幻似真。他腦海中的影像漸漸變得清晰,就在這里,就在那盞腥紅色的燈泡之下,他跟葉光蘋大吵一架,理由正是如此,他發(fā)現(xiàn)了她背著他偷偷的在調(diào)查,游樂祺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強烈而濃厚,他為了她的死而失去自我許久,沒想到最初竟然是建立在一個謊言之上。“你怎么能這樣?吃得好、睡得好?過得如此心安理得?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難道不會在惡夢中驚醒?你難道不會害怕冤魂索命?你殺了那些女人!你殺了光蘋!”用力的將活頁夾扔到游樂祺身上,洪俊銘氣憤不已的咆哮著。他臥底辦案的生涯這么多年當(dāng)中,不管再怎么喪心病狂的殺人犯,總是會有動搖的一刻,他們會擔(dān)心、會害怕被害者的冤魂回來索命,因為他們是壞人,還算是個人,有人性。但游樂祺不同,跟在他身邊這段時間,若不是洪俊銘不斷提醒自己,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為何他可以過得這樣自在?就算那些女人鬼迷心竅了不想復(fù)仇,他也不相信明知事實真相的葉光蘋會這么輕易放過他。“我根本不相信冤魂索命這種無稽的事情,就算有,那些女人到死都不知道兇手是誰,她們只是做了場美夢而已。”撣了撣雪茄的煙灰,游樂祺平靜的回答。他什么都記起來了,那些女人是怎樣與他相遇,他似乎總能碰上有些有才華、又年輕,帶點特殊能力的女孩們,而這些年輕女孩,也似乎總是被他吸引。他不懂為什么?在別人眼中那么美好、那么亮麗的生活,在他眼中卻像觸不到底的黑色深淵。他唯一能做、必須要做的便是毀了她們,所以,他的相機、他的甜言蜜語,輕易的讓她們相信他,輕易的卸下她們的心防,就在這間亮著腥紅色燈泡的暗房里,她們喝下了摻了安眠藥的紅酒,然后做了一場永遠不會清醒的美夢。“你……”沒想到游樂祺會如實回答,洪俊銘震驚不已的呆站在那里。“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事情總是那么順利,仿佛老天都在幫忙,總會發(fā)生些事情,能讓我輕易的將尸體運送出去掩埋?!甭柭柤纾螛缝髌降恼Z氣像是談?wù)撝裁丛倨胀ú贿^的事情。他其實不很記得細節(jié)了,唯一有印象的便是扶著葉光蘋的尸體下樓時,警衛(wèi)還以為她不舒服而主動幫忙按電梯、開車門。只不過那一個大雨夜卻也發(fā)生了件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他的車子與另一輛急駛的轎車撞到一塊兒,那對好心的研究員想下車幫忙,卻發(fā)現(xiàn)車上的葉光蘋慘遭割喉,早就氣絕身亡多時。所以他只好不得已順手殺了那名女研究員,而在追殺那個不講義氣、落荒而逃的男人時,游樂祺因為失血過多昏倒,讓路過的車輛救走……“光蘋……光蘋怎么會愛上你?”洪俊銘顫抖著指責(zé)眼前這名削瘦、蒼白的男子,談?wù)撨@些事情,他可以用著如此平靜的語氣,他親手殺死深愛他的女友,葉光蘋到死都還護著他,若不是她將證據(jù)藏得這么隱密,他怎么會花去這么多時間來找尋。甚至,她只告訴他一半的文件藏在哪里,她到最后仍然掙扎著不想出賣游樂祺。“因為她說我有病,我不是壞人,不是殺人狂,我只是無法停止去傷害別人?!蔽丝谘┣?,游樂祺在說這句話時,嘴角甚至帶點笑意,不知是在嘲笑葉光蘋的傻氣,還是暗諷自己的無能為力。正如葉光蘋的推測,他就這樣很平常的殺了那些女人,割開她們的喉嚨,不會內(nèi)疚、不會害怕,仿佛一眨眼、一回神他又取起了一條生命,簡單、平凡好象呼吸一樣理所當(dāng)然。“光蘋真傻……她真傻……!”痛心的大吼一句,洪俊銘不能原諒游樂祺。他承認,兩人相處這么久,他很佩服甚至很祟拜對方的才華,游樂祺冷靜的態(tài)度,分析事情的能力很讓人信服,可愈是如此洪俊銘愈不能原諒他,如果他將本領(lǐng)用在正確的事情上頭,該是怎樣的造福世人,極他偏偏選擇了另一條路。“是的,她的確很傻。”輕輕一嘆,游樂祺微微擰起俊眉的捻熄雪茄。葉光蘋的死,對他來說不能算完全沒有影響力,畢竟,那個女孩真心愛他,即使知道他本來的面貌如此黑暗,她還是愛他,到死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仍然是惋惜,她想救他、想幫他,善良得讓游樂祺不得不忘卻這一段過去。或許,她察覺到了,某部分的游樂祺,其實也希望當(dāng)個平凡、普通的正常人,所以他如她期望的過了這么一段平凡、普通的正常日子,直到丑惡的過去完全被揭開。“游樂祺,我要逮撲你!”下定決心,洪俊銘拿出手銬走近。突然間,毫無預(yù)警的一陣天搖地動,柜子倒的倒、垮的垮……游樂祺趁洪俊銘分心的那一瞬間,抽出預(yù)藏在身后的切rou刀狠狠刺了過去!奮力的自斷壁殘垣中爬出,馮健灰頭土臉的看了看四周,其余人的模樣也不會比他好看到哪里,更有不少人因為這場地震受到重傷。馮健吐出口中的鮮血,拍了拍身上的碎石,很快的集結(jié)了他特種部隊出身的弟兄們,這場地震來得又猛又烈,別說是他們這棟堅固的大樓了,外頭的情況一定更糟,需要救助的市民肯定不少。“老天……這是怎么回事?”也是一身狼狽的模垟,殷琳與吳進兩人驚魂未定的走近,他們才剛跨進大樓里就遇上這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地震,殷琳已經(jīng)不敢去想象年代久遠的殷家老宅會變成什么德性,只救殷家的其余人都能平安。“不清楚,似乎……不太尋常?”隨意擦了擦手臂上的血跡,馮健剛邁開幾步,就遇上了前來找他的三胞胎之一。這位娃娃頭的小姑娘情況比他們更糟,應(yīng)該是連摔了好幾層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猛咳血。“別說話了!你傷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