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著門蜷坐在地上，雖然蓋著被子，但還是有些涼，段厘低頭向雙手吹著氣，不知為何覺得今晚比以往都冷。段厘每晚都坐在門口，天亮了再回到床上，只是因?yàn)檫@里，能離哥哥近一點(diǎn)。

段厘迷迷糊糊的正要入睡，突然門被打開，段厘身形不穩(wěn)正好摔向了來者的腳，段遙嚇了一跳，迅速向后退去。

待看清了地上的人，段遙大驚，“你在這里干什么？”

段厘揉了揉頭，起身回床躺下，悶悶地說，“夢游?！碧焯炫文隳悴粊?，偏偏這個時候來。

段遙坐在床邊捏著他的下巴，捏的段厘一陣疼痛，“是不是在想我？”

段厘平淡如水的眸子突然變得柔情，他放軟了語氣，“想，厘兒每天都在想著哥哥。我的心，我的唇，我的身體，都在渴望著哥哥?！?/br>
“哦？”段遙沉聲命令，“證明給我看?！?/br>
段厘嫵媚地笑著，他緩緩地褪/盡了所有的衣衫，皮膚因?yàn)殚L年見不到陽光而格外白皙，一縷黑色的發(fā)絲進(jìn)到了嘴里，顯得整個人格外的魅惑。段厘把白皙修長的手指伸進(jìn)了嘴里，靈巧的舌頭上下舔/弄著，帶出幾絲津/液，另一只手不斷揉/弄著自己的胸/前，喉間開始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

段遙就那么冷眼看著他，眼里得鄙夷羞辱顯而易見。

段厘的臉上染滿了情/欲，他跪/趴在床上，暴露出紅潤的私/處，他回過頭望著段遙，聲音誘/惑沙啞，“進(jìn)來吧，哥哥?！?/br>
見哥哥沒有反應(yīng)，段厘想了想，又補(bǔ)了一句，“求你了，哥哥，厘兒想要你?！?/br>
段遙仍是冷冷地看著他，審視的目光里除了無動于衷，還帶了些許玩味。

僵持了片刻，段厘頹然地低下頭，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背對著段遙側(cè)臥在床上，單薄的身體抑制不住般地抖動。

“怎么，哭了？”段遙彎起嘴角，“轉(zhuǎn)過來?！?/br>
段厘抖動的更厲害了，他猛地轉(zhuǎn)過來，眼里掩飾不住的笑意。段厘在笑，笑得不能自已，笑得段遙覺得心悸。

“你笑什么！”

段厘眼睛瞇起來，都笑出了眼淚，“我覺得自己真是個笑話?！彼檬持甘萌チ搜劢堑臏I水，“哥哥不覺得我好笑么？還是覺得惡心？”段厘笑夠了，便低下頭，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床榻上，語氣委屈，“我真是笨死了?！?/br>
段遙不知為何突然怒火橫生，粗暴地咬上了他的唇，咬得鮮血淋淋。他強(qiáng)行進(jìn)入了段厘，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我碰你不是因?yàn)閷δ銊有?，而是想要折磨你?！倍芜b施虐般的大力撞/擊著，“你還真和你那yin/蕩的母親一個樣。”

段厘一動不動，他想說，哥哥，不要，好痛。但他只是淡淡地笑著，笑著暈了過去。

真是沒用，竟然暈過去了，段厘早上醒來的時候郁悶地罵著自己。身體酸痛疲憊，段厘掙扎著爬到了窗前，還好趕得上看見哥哥出宮的背影。每天清早段厘都守著窗口透過鐵圍欄，看著那偉岸修長的身影遠(yuǎn)去，然后默默地感嘆一句，他真好。

段厘的全部生活只有一扇窗，一個他。

明涯一進(jìn)屋就被滿床的血跡嚇一跳，直到看見窗口那個熟悉的身影才舒了口氣。

“殿下，用膳了。”

段厘回過頭，剛一動腿就倒在了地上，因?yàn)檎玖⑻?，腿有些麻木?/br>
明涯迅速跑過去扶他入座?？粗鳖i間青紫的痕跡，明涯了然。

“殿下，我去幫你拿些傷藥。”

“說多少次了，不用叫我殿下，你大我十歲，叫我厘兒就好了?！倍卫逍πΓ翱梢缘脑拵臀叶鄮庍^來，行么？”

“......一定。”

段厘笑得燦爛，“謝謝你?！闭f罷開始安靜地吃飯。

十年非人的生活沒有讓他變得偏激陰暗，反而乖巧懂事，滿面笑容。在明涯心里，他佩服這個孩子。

“殿...厘兒，為什么把豬肝挑出來？”

“不要啊，好難吃。”

“這是補(bǔ)血的。”明涯知道這句話有用。

“哦？”段厘一咬牙，大口地咽著豬肝，我要補(bǔ)好多好多血，給哥哥。

用過膳后，段厘爬到床下掏出筆墨紙硯，開始作起了畫。這些是他求明涯偷偷給他帶來的，他房里除了床褥，浴桶，如廁的暗門，什么也不許有。

段遙下了早朝后，突然想回來看看段厘。受了一晚上的折磨，看他今天還能不能笑得出來！段遙匆匆地趕回去打開那扇門時，段厘眼里難得的露出慌亂。他正跪伏在地上，拿著筆的手懸在半空，在看見哥哥的那一刻，忘了落筆。

段遙本以為會看見段厘臥床不起，會看見他難過痛苦，但結(jié)果，人家還在這悠哉作畫！

“誰準(zhǔn)你做的這種事！”段遙沖過去搶過紙筆，剛要撕毀，在看見畫的內(nèi)容時卻愣住了。

畫的是一個背影，每一筆都細(xì)致認(rèn)真，連衣袍上的繡紋都清清楚楚，也許是畫者注入了nongnong的深情，讓畫中人雖然沒有露出面孔，但卻讓人感覺這是一個完美的男子。段遙認(rèn)得出來，那是今早的自己。他翻看了那厚厚一沓畫紙，都是自己出宮的背影。每一張里，天氣不同，衣服不同，所體現(xiàn)出來的心情也不同，單單是一個背影，竟然有的哀傷落寞，有的意氣風(fēng)發(fā)，有的怒氣沖沖，也有的疲憊不堪。

“對不起?！倍卫逍⌒牡卣f。

段遙看著段厘充滿歉意又有些害怕的眼睛，怒火再次點(diǎn)燃。他狂/暴地撕碎了所有的畫，紙片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了一地，打翻的墨汁在上面鋪染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凄美。段厘呆呆地望著地上的殘畫，意識也隨之恍惚。突然比以往更加清晰地承認(rèn)了一件事，那個人，此生無望。直到被段遙撲在地上肆意侵/犯，段厘的眼珠才緩緩地轉(zhuǎn)動了一下，他突然想到，還好多要了些傷藥。

☆、第十六章回應(yīng)

自那以后，段厘只是抱著腿坐在床上，好像在思索，又好像什么也沒想。他不知道外面什么樣，他連回憶都少的可憐。

一陣開鎖的聲音，門被打開，段遙，明涯和一名御醫(yī)出現(xiàn)在面前。段遙的那名專用的老神醫(yī)最近出宮辦事了，所以便由他的徒弟暫時接替。

“殿下。”那名年輕御醫(yī)恭敬地向段厘行了個禮。

段厘微笑著點(diǎn)頭，半躺著伸出胳膊。段遙也躺在旁邊，準(zhǔn)備就緒。

小御醫(yī)有些懼怕，持針的手一直抖個不停，一不小心就扎進(jìn)了段厘的rou里，幾針下去，胳膊血rou模糊。段遙怒斥，“你怎么回事？”

小御醫(yī)驚慌跪地，“殿下饒命！”

段厘笑道，“沒關(guān)系，把針給我吧?！倍卫迥眠^針，輕車熟路地扎進(jìn)了血管，血順利地流了出來，順著皮管流進(jìn)了段遙的身體。段厘偷偷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