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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尿?!?/br>“弄弄就有了。”他把霍子安推過來,熟練地拉開拉鏈,就往里面掏?;糇影惨贿叾阋贿呅Φ溃骸澳銈儌z能不能不這樣幼稚?”邱新志看不過去:“我靠,別在大庭廣眾亂搞好嗎!要搞也加我一個?!?/br>他跑過去跟由良辰一起制住霍子安,霍子安垂死掙扎,欲哭無淚,兩邊的古樓也一起遮住了眼……月黑風(fēng)高,細(xì)雪無聲落到圍墻邊,淅淅的流水聲,此起彼伏。邱新志扶著墻問道:“你們下一站去哪里?”霍子安:“還沒決定,可能是上海吧。”“上海,倒是不遠(yuǎn)?!鼻裥轮镜穆曇舻土讼聛恚贿吚濇?,一邊抬頭看天空。不遠(yuǎn)……但也不近吧。他為他們終于能跑出結(jié)界而高興,可以后終究是不易見面了。細(xì)雪落在臉上,立即化成了水。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第127章恩典三年后。五道口城鐵站人流熙攘。剛過了早高峰,但人群并沒有減少,人流里可見各個膚色的外國友人混跡其中。霍子安看著烏泱泱的人,抹了把汗,“這得做到什么時候?”他的手一刻不停地?fù)]動鏟子,三兩下,一個煎餅做好了。他踢了踢坐在折疊椅上、戴著墨鏡、悠閑地喝著北冰洋的由良辰,“累了,你替我!”由良辰彎腰起身,站在霍子安的身旁,看著手機(jī)上顯示的收款記錄,嘆道:“真牛逼,我以前做半個月也掙不了這么些錢。”他從沒想過一個煎餅?zāi)苜u那么貴,而且排隊的人都快占領(lǐng)半條馬路,照這樣下去,保不齊人龍會排到清華南門?由良辰已經(jīng)好幾年沒做過煎餅,拿著鏟子,竟然還有點懷念。他把米漿倒到圓鍋,一推,熱力把米香完全烘烤了出來。他也從沒想過,不就一個煎餅嘛,霍子安還能做到這樣精細(xì)的程度。他們找到了優(yōu)質(zhì)的稻米,光是烘干就分了四五天,以最大程度保留米香。煎餅的皮子柔軟卻不容易破裂,就連他這樣手殘的,翻轉(zhuǎn)時也能完好無缺。霍子安詢問了一圈,知道很多人不喜歡煎餅放蔬菜,因為水汪汪的沒味兒,但又舍不得那點維生素,于是就把羽衣甘藍(lán)、胡蘿卜和紫薯做成大片的蔬菜脆片,等于又多了一層薄脆;他又覺得簡單的撒蔥,香味沒法完全出來,就把香蔥、黃豆醬、蜂蜜和芥末熬成醬,直接涂抹在煎餅上。煎餅做好后,會像Panini一樣在烘烤機(jī)里壓一下,壓出焦紋,外皮增加了一層香脆。整個程序,霍子安在兩天前已經(jīng)試煉了十幾遍,連材料怎么擺放都細(xì)細(xì)思量過,此時由良辰很輕松就把煎餅做好,放進(jìn)牛皮紙里。霍子安坐在折疊椅上,看著由良辰的側(cè)面,不禁想起初見面時的情景。也是在這鬧哄哄的地鐵站前,由良辰戴著一特囂張的口罩,又快又糙地做著煎餅。和四年前相比,由良辰的模樣變了些,頭發(fā)短得貼著頭皮,皮膚曬黑了,每去一個地方,他就在身上添一些紋身,前年在芝加哥,他把“安”字紋在了耳垂下、魔鬼叉子紋身的旁邊。沒變的是,他的手藝依舊那么拙。每次打雞蛋時,總會把蛋殼兒掉到餅上,醬總是涂不勻,餅總是疊不齊——沒有一樣是做對的。由良辰意識到霍子安的目光,轉(zhuǎn)頭看著他,笑道:“怎么了大廚,我做得不好?”“簡直太爛了?!彼玖似饋?,在由良辰的臉邊道:“我想起剛來北京,第一樣吃的東西,就是你做的煎餅?!?/br>“從此留下了人生陰影?”“嗯,對我人生影響太大,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做得那么爛的東西,會那么好吃?!?/br>由良辰笑:“那是因為你那時侯就看上我了吧?!?/br>“臉真大,我連你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彼肫鹆艘患?,“你記得,餐廳開業(yè)的那一天,我們?nèi)プo(hù)城河邊許愿了嗎?”由良辰搜尋記憶,是有這么一回事,兩人傻逼似地朝結(jié)冰的河扔石頭,結(jié)果冰面真的裂開了。霍子安繼續(xù)道:“我許了個愿?!?/br>“記得,我問你許了什么愿,你說跟餐廳沒關(guān)系。你許的什么???”“我想再吃一次你做的煎餅?!?/br>“cao,”由良辰笑道:“這算什么心愿,要吃煎餅,你直說就行了唄?!眱扇速M了九牛二虎之力砸河,就是為了吃個煎餅?霍子安也是戲太多。霍子安卻道:“說出來就不是那么回事。實現(xiàn)了也是求來的,不是上天賞賜的?!?/br>由良辰雙手一番,遞給他一個煎餅,“來,賞賜你的?!?/br>霍子安鄭重地拿著煎餅,吃了一口,一臉的滿足。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餓,但還是覺得這煎餅非常好吃,比自己做無數(shù)次試驗時好吃得多。那是為什么呢?他研究了大半輩子的食物,這大概是個最難解的謎團(tuán)了。或許,唯一的解釋,就是那種“被賞賜”的感覺吧。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由良辰給了他食物,這是恩典;而現(xiàn)在,他還有了由良辰在身邊,這何嘗不是更大的恩典?再沒有比他更幸運的人了。由良辰問道:“有那么好吃嗎?”咬了一口。“好吃不?”“好吃?!庇闪汲侥弥灼淞执髲N苦心鉆研的煎餅,感慨道:“我覺得對不起以前買過我煎餅的人,原來煎餅是這個味兒的?!?/br>“大廚啊,煎餅肯定很好吃,那你也別光顧著自個兒吃啊,我排了三刻鐘啦?!眱扇嗽谀莾捍蚯榱R俏,客人在一邊等著,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時,主辦這個市集的領(lǐng)頭人走了過來,招呼道:“霍大廚,你們這兒怎樣?生意真是太火了。”霍子安道:“我沒準(zhǔn)備那么多材料,最多再做個七八十個,您得控制客流了?!?/br>“嗯好好?!彼麧M口答應(yīng)。這是一個以復(fù)興街邊小吃為名的市集,因為這活動跟邱新志的雜志有合作,他們才礙于人情答應(yīng)了參與。霍子安對食物較真,做個煎餅也鉆研了很久,但他們這次回來,主要是JeanRopruent邀請他做一周的客座主廚,以及一家奢侈品牌新開了家居板塊,要合作做一段時間的pop-up餐廳;另外,由良辰也應(yīng)了兩家餐館做酒單設(shè)計和侍酒培訓(xùn)。他們每次回京都很忙,出來賣個煎餅,算是休息了。三年前,他們離開北京后,第一站去了上海。霍子安兌現(xiàn)了他錢債rou償?shù)某兄Z,給黎小南新開的餐廳做了半年的臨時主廚。餐廳很快就上了軌道,開業(yè)第一年拿了米其林一星。當(dāng)年霍子安撂擔(dān)子跑去北京,事兒辦得不地道,他對黎小南一直是愧疚的,這次累死累活給他弄了家米其林餐廳,算是補(bǔ)償兼道歉了。這是他們的第一站,此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