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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嘴巴還是這么甜?!毖凵裰袇s透露著感激,感激她沒有直接喊出“紀國哥哥”。 謝安安了然于心,含笑接下了他的感激。 這么多年,兩人雖然只見過寥寥數(shù)面,卻依然難得的這么有默契。 瞧著眼鏡摘了,紀老太太這才敢上前看了看??蓶|瞧瞧西看看的,心中雖然有了猜想,卻也是不敢說。 謝安安連忙按下心中的悸動,連忙拉上紀老太太的胳膊說道:“紀奶奶,您快看啊,這是二寶哥哥!” 紀老太太看了眼謝安安,激動的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了。連聲音都有些顫抖,話都說不全了:“這,這,這……這真的,真的是……” 謝大河在邊上看的都有些著急:“你成天念叨的二寶二寶呢,現(xiàn)在人就站你跟前,你咋還不敢認了啊!” 老太太看了眼謝大河,一臉委屈:“我,我,我……” 遲紀國上前,直接將老太太擁在懷里,嚇得老太太差點叫出聲。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奶奶,我是二寶?。∥艺娴氖嵌毎?!” 紀老太太這才來得及嚎啕大哭,拍著二寶的胸口大罵:“你個小沒良心的啊,這都多少年了啊,咋才想起來回來看看我這老東西?。∧銧敔斔狼岸紱]看到你啊……你個小兔崽子啊……走了就不認人了啊……” 遲紀國任由老太太捶打,死死的抱住老太太,眼白泛紅,聲音哽咽:“奶奶,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爺爺,爺爺?shù)氖挛抑赖?,對不起,我對不起他老人家……?/br> 當年老爺子去世時,正值遲紀國參加一個極為重要的比賽。為了這個比賽,他已經(jīng)努力了很多年,眼看就要到尾聲了,就差臨門一腳。 所以,遲正陽便向他隱瞞了這個消息。導致等他知道這事兒的時候,老爺子的葬禮都已經(jīng)舉行完了。 當年的他參加完比賽便直接回來了,只是他誰都沒告訴。 一個人默默的在老爺子的墳前磕了好幾十個頭,額頭都破了。也偷偷的站在院門口看過老太太,最終卻還是悄悄的走了。 因為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沒臉見奶奶。 事情過了那么多年,他終于也和自己和解了,不再糾結(jié)過去的事。這才接受了歐陽海的聘書,回到楚市任職。 回來安頓好,他第一件事就是來看奶奶。 沒想到,居然和謝安安不期而遇了…… 謝安安沒想到自己和紀國輝竟然如此有緣分,兩人同時離開的溪河村,現(xiàn)在居然又前后腳的回來了! 站在邊上,摟著謝大河的胳臂肘,謝安安的眼睛也有些微微泛酸。 只要能夠團圓,一切都不晚! 結(jié)果這一頓午飯,從原本只有兩個人吃的,變成了三個人吃,現(xiàn)在又變成了四個人吃! 看著院子里的小桌上的兩個年輕人,紀老太太和謝大河說不出的高興! 謝大河實在太高興了,還讓老太太去給他到村門口小賣部去買瓶好酒回來! 遲紀國連忙勸住了,說自己車上有好酒。 瞬間,他便拿了兩瓶本地產(chǎn)的好酒出來。 看到這酒是近幾年國內(nèi)還算比較火的白酒,謝安安這才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沒帶洋酒回來。 謝大河原本不想要他的酒,說這酒應該給紀老爺子喝。但紀老太太同意了,說鄰里鄰居這么多年,喝一頓酒咋了,喝! 有了老太太發(fā)話,謝大河也不再扭捏,便喝了起來。 謝大河原本不是愛說話的人,可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加之又有好酒。酒過三巡后,便開始跟兩個小輩講起這么多年的生活。 也是從微醺的謝大河嘴里,謝安安才知道老謝家這些年的變化。 當初因為謝建民跟警察說了假話,被拘留了三個月,等他再出來的時候,田愛紅都快要生了。索性生了個兒子,謝建民也算有后了。 只不過因為他有過前科,之后在隊里一直抬不起頭,老謝家也常被指指點點。所以謝老三謝老二很快,便帶著妻兒都離開了這里。 對外說著是去外面闖蕩打工,實際上就是為了躲開隊里頭其他人的吐沫星子。 老太太這輩子最要面子,最寵的兒子居然坐過牢。光這一點,就夠他心里頭不痛快許多年了。所以,沒過多久,她便查出來得了絕癥。 謝老大還算實誠,這么多年一直在家務農(nóng),哪兒也沒去。只不過后來改革開放了,村里好多人都往外走,他依舊不走。 陳玉蘭嫌他沒出息,便自己出去打工了。前幾年,兩個孩子總算是考上大學走了。謝老大年紀也不小了,陳玉蘭好說歹說,到底是讓他跟著她一起去城里了。 所以,這棟老房子,現(xiàn)在只剩下謝大河一個人守著了。 謝安安聽著這些過往,跟她曾經(jīng)在書里看到的完全不同。謝安安也悶了一口白酒下肚,卻沒想到這酒這么烈,讓她咳了好久。 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遲紀國連忙給他裝了一碗雞湯:“潤潤嗓子吧。” 紀老太太瞧著氣氛不太好,便連忙說道:“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xiàn)在你們家?guī)讉€,不都過的挺好的么!別說那不開心的事兒了!”說到這,還在桌底下用腳踢了踢謝大河,小聲道,“孩子剛回來,說點高興的!” 謝大河喝的已經(jīng)有些臉色發(fā)紅,腦子已經(jīng)不太做主了,甩開膀子說道:“哪有啥高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四家那個小崽子,想當兵,可現(xiàn)在呢!因為他爹原來出過事坐過牢,名兒都報不上!人家說了,他沒當兵的資格!” 說完這話,謝大河便一頭栽在了桌面上,不省人事了。 反正現(xiàn)在紀家空房多,紀老太太索性便讓二寶將老爺子扛到了偏房里,讓他在里頭休息。等回頭弄碗醒酒湯給他喝喝,酒醒了再回去。 一桌飯吃的突然有些不尷不尬的。 紀老太太勸道:“三丫,這事兒不怪你!要怪就怪建民心太黑!”說罷,嘆口氣道,“當初你被帶回來,我們都是知道的。你一個好好的小丫頭,細皮嫩rou的,家里頭肯定是有些家底的。大河大哥還勸建民兩口子,要是找到人家爹媽了,一定給人送回去!這事兒,我們隊上的人都知道的!” 其實不用她說,謝安安也是知道的。 當初老爺子叮囑謝建民田愛紅兩口子這事兒,不止一次兩次。 紀老太太繼續(xù)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們是小輩兒,不知道。當初這建民啊,身子弱,小時候差點沒救活!所以后來在子孫這方面,比不過其他幾兄弟。建民就為了這,才想要把你徹底留下的!總算是有個后不是?!可誰也沒有先后眼啊,誰能知道事兒會演變成這幅光景呢……” “三丫啊,你別多心。你爺爺今兒個喝多了才說了這。以前他跟我聊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