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書迷正在閱讀:虐文女主只想煉丹、午睡醒來我變成了五個、識君不悟、穿越之吃好睡好、失眠產(chǎn)物、獸世幼崽養(yǎng)護指南、澀情主播在線翻車、妖受出沒,閣主追妻有點忙、明秀易躲(電競)、畫中人
伏城趴在墻頭,看著這幅其樂融融的畫面,心想,周玄逸到底會怎么通過萬德書院接觸到夏侯府呢?轉(zhuǎn)機嚴(yán)少康那條線能摸清楚的都摸清楚了,嚴(yán)少康很可能跟血影十三娘是一伙的,他們共同策劃了這個陰謀,目的是為了請伏城入局,這就是伏城更加不明白的地方,伏城他有那么重要嗎?這場局為什么必須有伏城的參與不可呢?不用腦子就能想出來,夏侯府根本沒有董強這個人,所謂的夏侯府升官的侍衛(wèi)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捏造的人物。伏城強烈的懷疑,董強根本就是嚴(yán)少康易容假扮的,伏城見識過嚴(yán)少康易容術(shù)的厲害,把自己假扮成另外一個人似乎不是什么難事。這場陰謀里最可憐的的大概就是天香樓的雪鳳娘,聽王mama的意思,她很快就能攢夠錢自己給自己贖身了。嚴(yán)少康那邊除了方海能夠查出身世,再無突破的可能,唯一能夠跟進的線索只有夏侯府這條線。伏城沒有忘記,當(dāng)時周玄逸提出要來萬德的時候,說過的那句話,他有方法可以通過萬德書院和夏侯府建立起微弱的聯(lián)系。但是具體是什么方法,伏城就不得而知了。周玄逸對此不是很著急,和夏侯府建立聯(lián)系不能cao之過急,夏侯府在白麓城扎根太多年了,如同一個龐然大物,把權(quán)利的觸角伸向白麓城各個角落。然而就是這么一個龐然大物,主心骨卻突然倒下,整個夏侯府全部都亂了,要不是長子夏世松頂著,夏侯府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四分五裂。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任何撞上去的人物都顯得可疑,所以盡量低調(diào),盡量緩慢才是最好的做法。只不過周玄逸的進展太慢,一直到去第四天的時候才開始有了微弱的動作。中午俞老先生留周玄逸吃飯,萬德書院提供的菜色實在談不上好吃,周玄逸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周玄逸正要走時,俞老先生攔下他。俞老先生說話支支吾吾的,翻來覆去無非是一些贊許之詞。這周玄逸看著白白凈凈的不像個先生,沒想到教起書來真的有一手。且不說把學(xué)生治的服服帖帖,后面看似閑扯一樣的講三國,其中對縱橫之術(shù)的見解實在是巧妙,讓俞老先生都聽著受益匪淺。俞老先生也為自己以貌取人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眼下說話倒是頗為恭敬,“敢問先生師承何處?”這些所謂的見解,對于周玄逸來說連記憶都算不上,幾乎都是脫口而出的,仿佛這天下就該是這樣運轉(zhuǎn)。對于俞老先生的問題,周玄逸本想說不知道,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怕給自己惹來猜忌,于是道:“師父是個無名的鄉(xiāng)野秀才,俞老先生不用掛念?!闭f完不給俞老先生再問的余地,對先生拱手告別后便甩袖走了。俞老先生對周玄逸徹底服了,覺得周玄逸這人既神秘又有本事,簡直是個高人。周玄逸難得能治住萬德書院的這幫孩子,俞老先生像是撿了大便宜。他為自己以貌取人而不恥,懊悔當(dāng)時差點把這等人才放走了。等下午一堂課結(jié)束,中間休息的時候,俞老先生終于得了空子,非要和周玄逸論道。俞老先生是徹底服了周玄逸的才識,秉著好學(xué)的精神,不肯放棄和周玄逸任何一個聊天的機會。周玄逸打心眼里一點都不想搭理俞老先生,俞老先生比伏城還惹人煩,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堆,周玄逸嗯嗯啊啊兩聲。俞老先生一直王八念經(jīng)似得絮叨,周玄逸沒事可干,只能提筆寫字。俞老先生念著念著自己沒音兒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這字……”周玄逸壓根兒也沒意識到自己在寫什么,低頭一看,無非是論語上的幾句話,道:“嗯?”俞老先生繼續(xù)道:“字寫得真好啊?!?/br>周玄逸的字蒼勁有力,和當(dāng)下流行的唐風(fēng)很不相像,結(jié)體寬博而氣勢恢宏,骨力遒勁而氣概凜然。寫出這種字的人其一要腕力過人,其二要胸懷天下,能在周玄逸這個年紀(jì)寫出這種字的,著實是少數(shù)。俞老先生品了一會兒又問道:“買你一副字多少錢?”讀書人都私下賣一些字畫賺點小錢,有些畫的好的,干脆辭了本職工作自己擺攤做字畫生意了。俞老先生當(dāng)周玄逸也是這樣的普通書生,但周玄逸可鬧不清楚這些事兒,俞老先生問的時候,他還震驚了一下,原來字畫也是可以賣的。周玄逸低頭審視自己剛才寫的字,沒看出有什么大學(xué)問來,抉擇不下應(yīng)該怎么回答。周玄逸只能把故作深沉這條路走到底,道:“你給多少錢?”俞老先生摸著小山羊胡子,繞著周玄逸的字走了兩圈,不太像個書生,像是古董鑒賞的行家。俞老先生走了一會兒,不確定道:“三兩銀子?!?/br>俞老先生的話讓周玄逸楞了一下,他回頭又看自己的字,這隨手寫的破爛玩意兒竟然比他辛辛苦苦教書一個月都掙得多?周玄逸看了一眼俞老先生的表情,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起了討價還價的心思。周玄逸怎么也算是第一天進了賣字畫的行當(dāng)里,該賣多少錢他是沒什么概念,但眼看著俞老先生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兒還有商量的余地。周玄逸本來就長著一張不能親近的臉,此刻故意沉下臉來還真有那么幾分架勢,道:“不賣?!?/br>周玄逸心想,自己要么就做大買賣,要么就不做,總之自己一窮二白的,少三兩銀子也不算虧。俞老先生是個砍價的老行家,看周玄逸沉下臉就覺得不妙,于是加價道:“五兩?!?/br>周玄逸閉口不言,好像還在琢磨,這時候起了一點興致,道:“不賣?!?/br>俞老先生痛心疾首道:“五兩八錢,不能再多了?!?/br>兩人幾番拉扯,最后周玄逸以七兩的價格跟俞老先生成交了,周玄逸不知道的是,這幅字俞老先生轉(zhuǎn)手就能二十兩賣出去。周玄逸自以為賺了大錢,提筆就要寫,俞老先生卻攔住他,然后煞有其事的從書房里搬出了一整套文房四寶來。俞老先生拿出了上好的青檀皮宣紙,周玄逸認得,這種紙潤墨極好,墨韻清晰,確實是上好的東西。周玄逸按照俞老先生的要求寫一首蘇軾的。提筆寫下最后一句:算當(dāng)年、虛老嚴(yán)陵。君臣一夢,今古空名。但遠山長,云山亂,曉山青。寫完之后,周玄逸想到那句君臣一夢,多了一竅心思,俞老先生估摸著是要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