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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中和狗東西帶給她的那些烈性么? 想到這里, 鄢知雀趕緊咕嚕嚕將杯子里的紅酒喝光。 她極重禮儀,無論是吃東西還是喝湯, 從來沒有發(fā)出過聲音,更遑論品酒。 因此,聞西珩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很緊張?”他問道。 鄢知雀沒搭理他,兀自倒了半杯紅酒,繼續(xù)咕嚕咕嚕喝完。 沾染酒跡的粉唇晶瑩飽滿, 像即將爆汁的上好櫻桃。 鄢知雀用酒杯敲了敲瓶頸,清脆聲中她冷冷開口:“看夠了沒?” 聞西珩唇角微勾:“沒有。” 鄢知雀這回沒發(fā)作,只淡聲說:“你還不明白嗎?聞西珩,我對你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 聞西珩平靜地看著她:“但你回應我了,知雀?!?/br> 他說的是方才親吻的時候。 鄢知雀的語氣更加淡了些:“聞西珩,你還是沒有明白。你想要的東西,我這里不會給你,你走吧?!?/br> 狗東西又怎么會明白人類伴侶除了□□上的需求以外,更為重要的,是感情上的互相依存呢? 說白了,他愿意折身來她這兒受委屈,不就是覺得想要重新睡在一張床上嗎? 以前也總是這樣。 一有問題就滾床單解決。 問題解決了嗎? 從來沒有。 只會滾雪球,越滾越大,大到壓垮了她對這段婚姻的信心。 “你去找別人吧,你想要的,別人可以給你?!臂持阜畔戮票?,拿起手邊的鉑金包,“但我這里給不了你。” 聞西珩孤立原地,看著鄢知雀離開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 她在難過。 他想他感覺得出來。 但聞西珩很清醒,清醒到無法欺騙自己,她是因他而難過。 她的難過情緒太濃烈了,光一個背影就渲染得無比生動。 聞西珩毫不懷疑,她是想到了她愛的男人。 具體想到了什么? 是想到她與荊桓城之間也存在給不給得了的問題嗎? 他垂下眼瞼,被卷入一種如鯁在喉的難過中。 ** 鄢知雀闔目靠著椅背,對司機說:“隨便轉轉。” 手機上有聞西珩發(fā)來的道歉信息:【對不起,我不該未經(jīng)允許親吻你?!?/br> 鄢知雀按滅手機屏幕。 無論是遲來的道歉,還是無用的道歉,她都沒有接受的理由。 “你說,要怎么讓一個人知難而退?是他自己要湊上來,我弄弄他,不算過分吧?”鄢知雀的語氣平淡無波。 司機不知道她剛才是和聞西珩在一塊兒,笑著答道:“那要看對方是誰了,有些人趕也趕不走的,就像之前的薛少。” 鄢知雀考慮了一會兒,問他:“你覺得薛井年和聞西珩哪個更討厭?” 司機笑笑,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說:“我不太熟悉薛少與聞總,您為難我了?!?/br> ** 唐慕瑤一覺醒來,伸手將床頭柜上的手機摸到手里。 黑暗中手機亮起屏幕,已經(jīng)中午十一點了。 鄢知雀兩個小時前給她發(fā)了條微信:【周末一塊兒喝酒?帶你見見我的小奶狗們。】 唐慕瑤眼睛登時一亮,精神一振。 哇哇哇,是不是還能見到雀雀口中新收的“玩具”? 刺激! 唐慕瑤激動地蹬了下被子,隨即,踢到身側男人硬邦邦的腿。 男人發(fā)出一聲細微的哼唧。 唐慕瑤趕緊揉揉眼睛,確定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確實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她立馬撲向身側的男人,抓住他的肩膀:“俞旭茗!俞旭茗!該起床了!!你今天不是要值班嗎!!都十一點了!” 俞旭茗被他搖晃得差點腦震蕩,聞言,伸手按住她貼到胸膛上,睡意未散的嗓音含笑:“我都值完班回來了,姑奶奶。” ** 收到唐慕瑤接受邀約的微信消息后,鄢知雀將時間地點給她發(fā)了過去,而后給聞西珩也發(fā)了一份。 鄢知雀:【人會很多,我可以允許你帶上面具。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來,我沒有強迫別人的習慣?!?/br> 聞西珩回得很快:【你喜歡什么款式的面具?】 “雀雀,你叔跟你說話呢,看什么手機?”鄢父拿筷子敲了敲鄢知雀腦門。 鄢知雀忙擱下手機,笑著捂住額頭:“爸爸!不可以敲腦袋,會敲壞的!” 今天是鄢知雀按慣例來世尊述職的日子,述完職就到了午餐時間,鄢父便喊上劉牧一起開了一桌。 劉牧笑道:“你爸爸他啊,頂喜歡敲女孩腦門,以前敲慣了你mama?!?/br> “那劉叔您就沒有幫我mama敲回去嗎?臭老鄢,最會欺負人了!” “怎么說話呢!”鄢父佯怒。 鄢知雀沖他做了個鬼臉,然后轉過頭看著劉牧:“咱們不理他。劉叔,您剛剛?” 劉牧笑瞇瞇地夸道:“我剛才說啊,區(qū)塊鏈大會那檔子事,你做得很不錯?!?/br> 鄢知雀難得謙虛:“現(xiàn)在只是簽了合作合同,等明年完美落幕了,您再夸我?!?/br> 說完,她轉過頭朝鄢父眨眨眼:“對了爸爸,我要是干得漂亮,能在繼承人競爭上加分嗎?鄢姿然的城西店沒了萬森的業(yè)務,不見得能比得過我們湖濱店。” 但總體上,城西店的營收增長率目前依舊高出湖濱店一大截。 聞西珩那個狗東西功不可沒。 鄢父瞪了她一眼,說:“你jiejie比你強得多,跟姿然比起來,你還是太嫩了點?!?/br> “那您培養(yǎng)我個七八年看看,我難道會比她差?”鄢知雀不服。 鄢父咪了口白酒,無奈嘆氣:“先不說能力上的差距,光你那個性子,真讓你天天工作天天開會,管理整個世尊,你能耐得住寂寞?” “我怎么不能了!在您心里果然鄢姿然哪里都好,我哪里都不好?!?/br> 劉牧見他們父女倆有隱隱吵起來的架勢,忙笑著與鄢父碰了下酒杯,“好了好了,吃個午飯還要聽你們吵架,我頭都疼。老鄢啊,你老說姿然和雀雀前世冤家,我看你才是做前世冤家的那個。來來,吃菜。” 鄢父又問了幾句鄢知雀創(chuàng)業(yè)的事,淺嘗輒止,并沒有問太多。 鄢知雀驕傲地挺直脊背,“爸爸,我都拿到六百萬的投資了,您怎么都不夸我厲害?您說,鄢姿然有我這么厲害么?” 鄢父滿臉無奈:“好好好,你比老頭子我都厲害,行了吧?” 鄢知雀用完午餐就離開了世尊,鄢父則與劉牧一道走進辦公室。 鄢父鄭重其事地關緊門,面色有些凝重。 劉牧大力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你啊,就別想那么多了。雀雀現(xiàn)在事業(yè)做得好,你就不為她高興?哎呀,我是真沒想到,她的社交產(chǎn)品能做起來。哈哈哈哈,虎父無犬女啊,老鄢,你的福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