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書迷正在閱讀:元帥每天都在花癡我、[綜]有個家伙總想拉我下水、公主,還騙婚嗎?、成為教宗徒弟以后、穿成宮斗文里的太監(jiān)、教主總想弄死我、每天都在盼望龍傲天談戀愛、殷許之地、被迫“蟲”生、女巫專業(yè)哪家強
難免信心全無。 桑葉沏了一杯茶色瑩綠清澄的碧螺春給她,寬慰道:“大少爺他吉人自有天相,您不要過分擔憂……大少爺還等著回來……” 等著回來娶你呢,這句話桑葉不敢說,便改口道,“若是大少爺凱旋歸來,看到你因他憂思過度,消瘦憔悴,恐會自責擔心?!?/br> 薛醒玉哂然,她選擇忽略兄長對自己的心意。 自從得知兄長對她有異樣的心思,便打破了她對兄長的那種放心和信賴,亦有些惱怒。 她把他當兄長,他卻想娶她…… 惱怒歸惱怒,對他到底有感情,她希望他能活著回來,能不能勝利,也不算太要緊的了。 沒事干的時候,她便陪著王妃去寺廟燒香祈福,抄寫經(jīng)書。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秋季結(jié)束,初初入冬時,聽到了捷報—— 持續(xù)五個月的北境之亂終于平叛,番邦請降,并陳表每年向本朝進貢珍稀珠寶,特產(chǎn)佳品,美人美酒若干。 坊間群情振奮,卻在這時傳來一個“噩耗”:季總督因戰(zhàn)亂中缺失了一條腿,卸了一條胳膊,聽說嗓子還被毒啞了。 百姓們遺憾連連,同時深表同情,并唾罵敵人實在太壞! 季痕終于如同一頭喪家之犬,再也不能興風作浪,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蕭鴻煊很高興,恭親王也很高興。 于是叔侄倆擺席宴請凱旋而歸的將士,請旨加官進爵。 本次著重嘉賞的將士30名,其中薛離昭破格升為正三品云麾大將軍,享月俸銀一百三十兩,絲緞錦帛十五匹,賞金二十五兩。 這一次的賞賜,直接就是他原本六品官三年的俸銀了。 薛離昭跪地謝恩。 郡王蕭樾一直是在背后出謀劃策的,平素與薛離昭交好,他知道他并不喜歡當武將,更明白以此人的手段,更適合去鎮(zhèn)撫司和刑獄司發(fā)展。 現(xiàn)在封了個大將軍,卻也足見蕭鴻煊對他的看重。 畢竟……除去季痕這頭猛虎,解決了帝王的心頭大患,龍心大悅,自然是拿重的賞。 誰也不知道,為何霸氣陰狠的季總督這一趟回來,就少胳膊少腿的,朝中看他不爽的人多的是,自然也沒幾個去詢問個中過程,連蕭鴻煊都懶得過問。 反正立了大功,賞就是。 眼看行賞得差不多了,薛離昭便上前向瑤臺上擁著美人飲酒吃葡萄的帝王舉薦了一個人—— 一襲白衣纖塵不染,面容溫善的季無病步伐輕穩(wěn)地走來,跪拜在玉階下。 了解敵手至深的恭親王,怎么會不知道季無病是季痕打小就收養(yǎng)在身邊的親信門生? 蕭樾挑了挑眉,頓時醒悟過來。 縱然薛離昭心性冷靜果敢,手段狠厲無情,但若沒有季痕身邊的人反水倒戈,又怎能在短短五個月里,把季痕壓制,成為敗將? 嗯……記得這位門生,好像是個斷腿坐輪椅的???怎么現(xiàn)在蹦蹦跳跳,會走路了?蕭樾摩挲著下巴,暗自疑惑。 …… 恭親王還留在宮中吃酒席,蕭樾尋了個由頭,便先回王府告訴母親和meimei這個好消息了。 得知兄長平安歸來,還被皇帝封了三品大將,薛醒玉很是替兄長開心,雖然她心底也不解,書中的兄長戰(zhàn)勝后是封為御前一等侍衛(wèi),為后期的暗殺新皇,引領(lǐng)恭親王登基做鋪墊。 怎么這次,竟改變了? 蕭樾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忽地一笑,笑容有些高深莫測,“首先要恭喜meimei,覓得良婿,不日新婚大喜了?!?/br> 薛醒玉:“???” 驚得抬頭,“大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蕭樾只是點到為止,再多的,則不肯再說了。笑瞇瞇道:“等父王回來了,他會跟你詳明?!?/br> 薛醒玉驀然想起了薛離昭向王爺?shù)埱蠡榕湟皇拢倏词掗羞@個表情,心下一個咯噔……這位便宜大哥,跟她的養(yǎng)兄意外投緣,情誼頗好,見他真誠道喜,恐怕十有八-九,就是跟薛離昭的婚事了。 這樣一想,薛醒玉頓時坐立難安! 等王爺?shù)换貋?,小廝為他脫去外衫大袍,薛醒玉忙請他入座,親自捧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然后小聲詢問了小半年前口頭上應(yīng)許的婚事。 “這么久了,又無文書約定,應(yīng)該……做不得數(shù)吧?”薛醒玉試探地問。 恭親王哈哈大笑,仿佛就知道她會這么說。 待笑完了,他臉色忽然嚴肅起來,殷切地望著她,“閨女啊,難道,你……真的忍心看父王去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嗎?” 薛醒玉知道王爺?shù)鶎頃鼍盼逯鸬牡弁酰F(xiàn)下聽到他自稱小人,她怎么敢?忙解釋說:“可是我與他以前有兄妹之誼,即使廢除了口頭上的婚約,也不算言而無信的!” 恭親王喝了一盞茶,笑而不語, 良久,他嘆氣說:“有句實話,父王應(yīng)當如實說,撇開他與你以前有兄妹之名,縱觀他現(xiàn)在的品情,和實力及前程,與你倒是相配的。緣何不能接受呢?” “我……”薛醒玉語塞。她轉(zhuǎn)頭求救疼愛她的母妃。 王妃摸摸她的腦袋瓜子,柔聲說:“我看薛大公子對你關(guān)照憐愛,聽聞他還給你留了他全部的積蓄是嗎?依母妃來看,這位薛大公子,對你既是好,又是體貼,一起長大知根知底,若與你締結(jié)婚姻,再般配不過了~” 薛醒玉:“……”今天的母妃不是友軍。 “不要固守規(guī)矩,也不要局限在世俗情理上,你該想想你的未來?!蓖蹂鷾厝岬貏窀嫠螅憬泄饗邒甙岩煌胙蛉槿?,催促薛醒玉喝下后,便趕她回閨房睡覺。 薛醒玉恍惚著回到房間,恍惚著吹燈準備入睡時,突然,窗門一響,一道矯健如豹的身影躍了進來,將她抵在拔步床的床沿。 毫無預兆被貼臉,薛醒玉懵了一下,片刻反應(yīng)過來,感覺到他胸膛炙熱的陽剛氣息,那種熟悉的感覺,即使沒有點燈,她也清楚知道對方是誰了。 “你怎么又……”薛醒玉氣急敗壞,“又闖我閨房!” 仗著武功高強,能自由出入任何地方,還屢次擅闖閨房,除了她那個親愛的“兄長”,可沒別人了。 念起兄長二字,薛醒玉著重咬字,語氣譏諷。 以前他夜闖閨房,她當他是不放心她,半夜來送關(guān)懷的。 現(xiàn)今知道了他那異樣的心思,他此舉在她看來,就是不要臉,登徒子! 薛離昭捂住她的唇,示意她小點聲,“噓。” 薛醒玉氣結(jié),闖她閨房,他還有理了?薛醒玉拿掉他的手,去推他的胸膛,別離太近了?!靶珠L這么晚還來干什么,你可知擅闖民宅,是要抓去坐牢的?” 薛離昭看她氣鼓鼓,不善的眼神,眼神不由自主地為她柔和下來。 本朝的律法,他比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