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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道,“你也看到了,我管不動他,他的婚事也不由我插手了?!?/br> 白繡冰的意圖很明顯,想著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薛義首肯,薛離昭就得娶她。 而薛義與白家是世交關(guān)系,也是看著白繡冰長大的,原以為會樂意撮合青梅竹馬的兩人…… 白繡冰看到連薛義也毫不猶豫地拒絕,呆了一瞬,把眼淚逼回眼眶里,即使難堪,她也禮儀周到,對薛義說:“打擾多時,十分抱歉,我先告辭了。” 薛義送她走出小巷,親眼看她踩著凳子上馬車。 車簾放下之前,薛義緩緩地說:“白丫頭,你往后若遇到難事,盡可來尋叔叔幫忙,莫要見外?!?/br> 白繡冰聽到他終于親近的叫了她“丫頭”,臉上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笑得淡然又得體,“多謝薛叔叔。” 說罷,矜貴冷淡地頷首,“薛叔叔,再見了。” 薛義負(fù)手立在夜色下,長嘆口氣。等再見面,她就是皇妃了。 看她剛才冷淡的模樣,恐怕以后她得了勢,不會善了。 “小姐,方才薛老爺在您臨走前說了那番話,可見他薛家還是念著您的?!被ㄅ此樕幥绮欢?,小心地說這些她愛聽的話哄她。 “你懂什么。”白繡冰冷冷地說,嗤笑道,“到底還是他爹老辣,生怕我做了皇妃以后會來尋仇,這才考慮對我客氣些,希望我顧念舊情?!?/br> 想到薛離昭居然毫不客氣毫不留情地不管不顧她,半點后果都不想,毫無顧忌,白繡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內(nèi)心十分難堪和氣惱。 “我也不知道,他對我的態(tài)度為何轉(zhuǎn)變成這樣,以前,他不是這般對我的……”白繡冰細(xì)語呢喃,出神地想,“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奴婢有一句話,不知是否當(dāng)講……”花奴小心翼翼地說。 “說?!卑桌C冰懶懶道。 花奴打量她的衣著,斟酌著說:“大少爺以前喜歡英氣的姑娘,不愛嬌柔打扮的閨秀?;蛟S,您該把風(fēng)格換回來?” “你什么都不懂!”白繡冰冷漠地橫她一眼,冷哼一聲,虧她還以為這丫鬟有什么神策。 她吐了一口濁氣,沉沉地說:“我瞧他對薛醒玉頗有關(guān)照和愛護(hù)之意,揣測他偏愛柔弱,激發(fā)他的保護(hù)欲,是以才學(xué)了薛醒玉那樣的打扮。” “薛醒玉……如今是郡主了?!被ㄅ吐曊f。 “郡主又如何?”白繡冰諷刺地冷笑,“郡主,不一樣還是得被皇帝賜婚!又不是公主,還以為天下無人奈何得了她了?” 有一件事,白繡冰始終瞞著沒說,那就是薛醒玉要被皇帝賜婚了。 至于賜給誰,作為得到第一手消息的人,白繡冰自然是知道的。 那個人,絕不是小小六品的薛離昭能抗衡相爭的。 不管薛離昭到底是不是喜歡薛醒玉,他都注定不能得到想要的人。就跟她一樣!愛而不得,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思及此,白繡冰解氣一笑。 …… 大都督季痕,從來不是愛好美色之人,他沒有通房,也沒有夫人。 此時他風(fēng)華正盛,大權(quán)在握,愛慕他想嫁給他做正室,當(dāng)都督夫人的女人如過江之鯽。 但他卻沒有想過女色,就連當(dāng)朝新皇以前還是太子的時候,給他賜了許多美人,環(huán)肥燕瘦,中土番邦異域風(fēng)情的美人皆有之,但他都拒了。 禁欲寡欲,堪比苦行僧,新皇看著都替他難受,關(guān)鍵他不是那種刻意克制,而是自然而然。仿佛輕視女子,所以從內(nèi)心不屑與她們親近。 新帝翻遍朝野,都找不到一個當(dāng)明珠郡主的郡馬的人,唯有禁欲厭女的季痕合適。新帝提出要賜婚,他都做好季痕抗旨的準(zhǔn)備了。 萬萬料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遵旨了。 新帝只能想著,因為自己登基為帝了,所以他需要忌憚自己,唯命是從,不敢抗旨。這個認(rèn)知讓新帝很得意。 季痕瞥了那傻二楞子的新帝一眼,掩飾心中的輕蔑。腦中浮現(xiàn)的是當(dāng)日在陰云密布,人跡寥寥的大街上,那個嬌美若芙蓉花的少女塞給他兩屜rou包子,說:“我一個人吃不完,就分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寸步難行~o(╥﹏╥)o 給大家發(fā)紅包~ ☆、第 53 章 接到圣旨的恭親王府氣氛平靜又透著一點兒微妙。 原本, 按照恭親王對皇親的憎恨, 應(yīng)當(dāng)是暴脾氣上來, 一把撕裂了圣旨, 丟擲在地上踩上幾腳, 狠狠地罵道:“蕭鴻煊算個什么東西,敢管本王女兒的婚事?” “拒婚, 絕對拒婚!蕭鴻煊安排的狗,配不上我女鵝!” 然而成婚對象是季痕…… 恭親王捧著圣旨, 與薛醒玉面面相覷。 慢吞吞地說:“其實……若拋開對敵的身份,這姓季的,還挺夠格兒做本王的女婿?!?/br> 薛醒玉還沒見過季痕,不過知道原著書里對這個大反派著墨不少, 打小就是個天縱之才,尤其善謀, 城府極深, 是個能力S級,野心同樣S 的人物。 籠絡(luò)是籠絡(luò)不成的了, 這個人野心大到連做權(quán)臣都不能滿足。 “估計蕭鴻煊都覺得季痕是他的走狗, 只要跟王府結(jié)了親,王府便能聽他們使喚,歸入他們的陣營?!惫вH王嗬地一聲笑罵道,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這侄兒這么腦殘呢!” 不僅是個不上進(jìn)的色中餓鬼,而且還沒腦子。 跟季痕那樣的人結(jié)合, 誰是主誰是狗還說不定。 季痕寧肯選擇蕭鴻煊那樣的昏君,不過是因為蕭鴻煊腦子不行,好拿捏。且看幾年以后,恐怕蕭鴻煊就只是一個負(fù)責(zé)吃喝玩樂沉浸美色的傀儡昏君,任由季痕擺布,那時的江山,明面上還姓蕭,暗地里也該是姓季了。 所以,季痕打一開局,目標(biāo)就很明確,野心不止是做權(quán)臣和御前紅人,而是想做掌控江山之主。 恭親王看了薛醒玉一眼,別有深意地說:“可惜了……” 薛醒玉被他這聲意味不明的惋惜激起了雞皮疙瘩。 她知道王爺?shù)谙胧裁?,假如季痕野心沒有大到逆天,那么就有拉攏的必要。把她嫁給季痕,就非常劃得來……當(dāng)然,現(xiàn)在王府是不可能嫁郡主給季痕的。 無異于羊入虎口。 所以很可惜。 “那個季都督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許你擅自主張囡囡的婚事!”王妃急切地說,因為驚急,她情緒波動很大,開始咳嗽了。 薛醒玉連忙去拿止咳露。 恭親王剛才還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此刻卻手足無措,站在王妃面前活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學(xué)僧。 軟聲求道:“娘子你別氣別急,為夫沒有要把瓊兒嫁給那姓季的意思,那季狗,怎么配得上咱們王府的女兒呢!” 薛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