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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足二千人,心道二倍于郗翰之,定能取勝,卻至此時才知,竟早已走漏風(fēng)聲! 不過一瞬,隱蔽的山林間,已是風(fēng)聲鶴唳。 恰在他們面面相覷,心生退意之時,郗翰之已然率眾至近前。 烏泱泱三千眾,將這處丘陵合圍。 郗翰之悠悠而行,立于馬上,仰首呼道:“翰之在此,愿與袁內(nèi)史一會!” 袁義丘一見騎虎難下,不由眼神一冷,沖一旁親信們使了個眼色后,提氣暴喝一聲:“諸君聽令,替我一鼓作氣,取了郗翰之那小兒的項上人頭!” 一聲既出,眾人猶豫一瞬,紛紛提刀,呼喝而出,因見已入圈套,難有生路,反倒拼殺得格外賣力。 然到底只是郡中尋常兵卒,更有不少由獄吏所充,自然非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北府兵的對手,不過片刻,便已在包圍之中,潰不成軍,降的降,逃的逃。 袁義丘自方才見勢不對,便已生退意,早趁著方才的混亂,褪下一身華服,扯過身旁一名兵卒的粗布麻衣披上,匆匆上馬,狂奔逃離。 因郗翰之軍中識得他的人少,卻果真教他尋了個豁口,領(lǐng)著數(shù)十人逃出包圍。 待郗翰之等發(fā)現(xiàn)時,他早已逃得沒了蹤影。 劉澍恩左右四顧,急道:“那姓袁的定是往驛站方向去了,二位夫人還在那處!” 郗翰之卻從容不迫,一面命人留此地收尾,一面掉轉(zhuǎn)馬頭,領(lǐng)人往驛站趕去。 他道:“無礙,我早留了百人在驛站,又有驛丞在,不會有事?!?/br> …… 與此同時,安豐驛站中,也果然如郗翰之所料,并未出亂子。 袁義丘知倉皇而逃,定不多時便要被追回,心急如焚間,猛然想起方才郗翰之隊伍中,不見女眷身影,定還留在驛站中,遂慌不擇路便往那處去。 若能到那處,挾持一二郗翰之家眷,興許能替他爭些生機。 然而馬不停蹄奔至驛站,才發(fā)現(xiàn)這小小驛站,早已有人嚴(yán)陣以待。 那些人個個披堅執(zhí)銳,作北府軍裝束,從容肅穆,尚未動作,便教人心生懼意。 雖只百余人,可對袁義丘這數(shù)十狼狽逃竄者,自然綽綽有余。 一時驛站外短兵相接,刀劍之聲錚錚作響。 阿綺本歇在屋中,聞聲心中一驚,忙披衣起身,步出查看。 劉夫人腿腳不便,由巧娟攙扶著,來得慢些,透過庭中望見外頭的刀光劍影,登時嚇得腿軟,連連后退,顫巍巍指著外頭道:“出——出了何事?翰之——我兒在何處?他可還好?” 阿綺仍是乏力,忍著腦中的脹痛,望著外頭情景,猜測當(dāng)是與袁義丘有關(guān)。 她雖記得前世袁義丘之亂并未波及驛站,可觀外頭陣勢,顯然敵我懸殊,應(yīng)當(dāng)不出片刻便能解決,遂稍稍平復(fù)心緒,鎮(zhèn)定道:“婆母安心,應(yīng)當(dāng)無礙,稍候片刻便好?!?/br> 本守在外的驛丞見二人出屋,也忙趕來,躬身道:“二位夫人且稍安勿躁,不過是數(shù)個賊人,片刻便可制服?!?/br> 然劉夫人記掛著兒子,心急如焚,半點也聽不進旁人的話。 阿綺面色蒼白,額角突突跳著,揮手便要令周遭婢子們上前攙扶劉夫人。 恰此時,驛站外的寬闊大道上,便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緊接著,便是一立在屋門處瞭望的仆從揚聲道:“使君歸來了!” 話音方落,本腿腳無力,行動不便的劉夫人卻忽然渾身一震,于眾人未及反應(yīng)之際,猛然掙開束縛,跌跌撞撞奔出驛站,不顧外頭混亂,便沖郗翰之而去。 本已精疲力盡的袁義丘,□□之馬已然受驚,此刻方一個蹶蹄,將他掀摔下地。 那馬兒失了方向,竟是向著才奔出驛站的劉夫人處直沖而去。 劉夫人嚇了一跳,竟是生生被衣裙絆住,跌坐在地,眼見就要被馬蹄踩踏而過。 陣陣驚呼聲間,袁義丘四下張望,于周遭北府兵沖上前將他拿住前,猛然往正要將劉夫人追回的阿綺處奔去。 恰是千鈞一發(fā)之際,郗翰之已策馬狂奔而至,一手提刀,寒光閃爍間,利落地將即將踏上袁義丘坐騎斬殺。 馬兒分作兩段,恰擦著劉夫人身側(cè)摔出,轟然落地,噴濺出無數(shù)溫?zé)狨r血,沾了他滿身。 他已無暇顧及,黑沉沉如鷹隼的目光緊緊盯著已沖向阿綺的袁義丘,持刀的手腕微微一轉(zhuǎn),令刀柄換了個方向,便迅速瞄準(zhǔn),要將那長刀對著袁義丘擲出。 然便在那染血的刀要飛出的一瞬,卻忽有一道清泠間微帶沙啞的嗓音高呼:“郎君且慢!”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新的男配快出現(xiàn)了,可能還有一兩章吧。額其實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了,只是可能沒有被注意到。 ☆、內(nèi)情 郗翰之聞聲猛然一震,握住刀柄的手腕一抖,于長刀飛出前稍稍轉(zhuǎn)了力道。 只見染血寒光閃過,那森森然長刀幾是擦著袁義丘左臂而過,將他慌亂間才換上的粗布麻衣切開個狹長口子,連底下遮蔽的皮rou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只聽“錚”的一聲,那長刀斜插入地。 刀身晃動不已,附著之血珠飛濺而出,星星點點染上那距離不過三寸的潔白裙裾與絲履。 阿綺怔怔望著那只差一點便要刺入自己的血rou之間的長刀,面色慘白。 眾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將倒地的袁義丘制住。 郗翰之面色鐵青,自馬上翻身而下,先不忘命人將母親扶起,接著才大步入內(nèi),行至那長刀邊,憤然拔起,怒不可遏沖阿綺道:“你做什么?!” 方才若不是他反應(yīng)及時,眼前這婦人只怕已身首異處。 他說著,握著刀柄的手又緊了緊。 不知何故,甫聞呼聲,他心中尚未作出決定,身體卻先一步遵從了她的話,留了袁義丘一命。 然而今日實在是除去袁義丘,將淮南內(nèi)史之位收為己有的大好機會。 他遂耐著性子解釋:“此人于林地間設(shè)伏,欲將我等截殺,方才又差點傷了你與母親,實在該死,若今日不除,日后——” 話未說完,阿綺卻恍如未聞,只忽然踉蹌著越過他,撥開正要上前攙扶的翠微等人,死死盯著已被眾人制著伏跪在地,不住痛呼的袁義丘。 “你方才——說什么?” 袁義丘左臂傷處正疼痛,又被人壓在地上,狼狽掙扎間,早已精疲力竭。 他不住喘著粗氣,赤紅的雙目費力抬起,狠戾可怖地望著眼前的女郎,臟污的面上是扭曲的惶恐,低聲道:“你——是崔家女郎吧?嘿嘿……我說,我知曉當(dāng)年——崔公之死的真相!” 此時庭中仍嘈雜,可袁義丘之言,卻字字句句,仿佛格外清晰。 郗翰之一凜,下意識望向一旁已然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