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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饑腸轆轆的新兵們都眼巴巴地盯著那個大鐵鍋,恨不得把鐵鍋看穿了。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云霽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命,沒吃過多少苦。訓練的頭幾天,他還能斯斯文文地排在隊伍里面,耐心等著自己的份子。后來每天都餓得饑腸轆轆,他也就顧不得了,像其他士兵一樣眼睛發(fā)綠等著開伙,當輪到自己的時候,遇到那些往前擠的,他也毫不留情地懟一錘,或者踩一腳。“當兵真累啊。”蒲功才端著飯盆坐在他旁邊,“訓練量大,吃不飽,晚上的時候,炭坑總是熄了,睡到半夜要被凍醒了?!?/br>新兵訓練的內(nèi)容主要是體能、刀戟、箭弩和行列占陣的cao演。每天卯時起床出晨跑和晨cao,早飯之后是兵器訓練,午飯之后是陣法訓練,晚上有時還要被分配去伙房幫忙,不去伙房的人便聽著都頭的訓話。“嗯嗯,”云霽潦草地回答著,塞了一滿口,急著咽下去。“晚上真冷啊,馬上就要入九了?!逼压Σ抛匝宰哉Z,“不知道冬至那天能不能吃到餃子?!?/br>餃子啊……云霽之前倒沒有多大興趣,現(xiàn)在聽到蒲功才這么一說,口水都有些要流下來了。“晚上那么冷,也沒有香玉滿懷?!逼压Σ庞幸徊鐩]一茬地說著,“晚上沒人抱著,真冷啊……文兄啊,不如讓我抱抱你吧?!?/br>云霽差點把口里的飯全部都噴出來。打了飯朝這邊走來的蕭貴耳朵尖得很,聽到了之后,陰陽怪氣地起哄:“抱什么抱???蒲兄啊,你要抱我哥哥?。磕銈儌z不是睡在一起了嗎?干嘛還要抱啊?”“少胡說?!痹旗V急匆匆地塞完飯菜之后,提著飯盆走了。難道這人是在兵營呆久了,便連男人也肖想了起來嗎?蒲功才看著云霽的背影,跟蕭貴打趣,“不說別的,你看你哥那白脖子,小細腰,從背后看真像個娘們?!?/br>蕭貴是個在市井之中混大的流浪兒,人小鬼大,通人事得不得了,什么都見識過了。聽著蒲功才的話,便也打量了一番,得出了個結論,“沒女人屁股大?!?/br>第68章餃子當天晚上,蒲功才的手果然就不老實了起來。盡管冬天天氣冷,士兵們在通鋪上都是和衣而眠,但他看著云霽露出來的小半截白皙的脖子,心里便癢癢得不得了。他見云霽背對著他睡著了,便搓了搓了手,將手呵熱了,偷偷順著云霽棉衣的下擺伸了進去。云霽睡得迷迷糊糊的,但突然覺得腰上有些涼。直覺地轉了個身,改成了仰面,身體往下沉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身下墊了個東西,一下子就被嚇醒了。“你……”他的聲音還沒出口,便被蒲功才捂住了嘴巴。“天……天氣冷,你……讓,讓兄弟抱抱你?!逼压Σ乓娝蚜?,說話有些結結巴巴,不知道是內(nèi)疚還是不好意思。現(xiàn)在他的姿勢令云霽有些惡心。蒲功才的一只手被云霽轉身壓在了身下,另一只手捂著云霽的嘴巴,結果就變成了整個人抱著云霽的狀態(tài)。他的臉離云霽的耳朵離得很近,氣息都噴到了云霽的耳朵上,再稍稍往前一探頭便能親上。“你真好摸?!逼压Σ欧旁谠旗V背上的手,不老實地上下動作了起來,在他光溜的脊背上摸著。云霽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想阻止他的動作。但蒲功才色心起,不管上方壓著的云霽的體重,也不管云霽抓著他抗拒著的那只手,還是順著脊柱一寸一寸地往上摸過去。“滑溜滑溜的,怎么長得啊?!彼氖衷谠旗V的背上流連忘返,“比娘們還好摸。”云霽扭了扭身子,想讓背上的那只手離開。但他越掙扎,蒲功才似乎越興奮。說話之間,連最初的膽怯和結巴都消失了,變得大膽起來,松開了捂著云霽的嘴的手,整個人趴到了他的身上,將另一只手也伸進了云霽的衣服里面,變成了抱著他的姿勢。“你好像比平常還好看些?!睅づ窭锩婊杌璋蛋担挥性鹿鈴膸づ耥斏系囊唤z縫隙里面透進來,能照出個輪廓的影子。云霽已經(jīng)卸了面具,此刻蒲功才看到的是他原本的長相。雖然看不清楚,但蒲功才卻覺得似乎有那里不一樣,似乎比白天更好看了。這個念頭,更刺激了他的動作,他甚至有點想在云霽身上聳動一下了,因為下半身的欲望,漲得有點難受。當他更湊近些想看個明白,也想貼得更近的時候,一把冰涼的匕首抵上了他的脖子。“你再靠過來,我就不客氣了?!痹旗V拿匕首抵著他,壓低聲音。匕首的刀鋒,能感覺得到是很鋒利,只要他的腦袋再壓低一寸,那利刃似乎便能割破他的喉管。“你……怎么還,帶著刀子?!逼压Σ艅倓傭v起的欲望被冷冰冰匕首給嚇萎了,恢復了有些結巴的語氣。這把匕首是陳博涉給他的,當初陳博涉拉攏他的時候說,若將來是個昏君,便請先生用這把匕首了結性命。他這次出走,想著再也不會宣國了的時候,便隨身帶著了。但沒想到還沒輪得到陳博涉挨刀子,這把匕首便即將要開刃了。“起來?!痹旗V將匕首往前推了一寸,蒲功才感覺到了利刃割進皮膚的痛感,往后縮了縮,放在云霽背上的手也不得不抽出來,撐在了鋪上。“文兄,我,我這是……開個玩笑,玩笑?!逼压Σ艙Q了一副輕松的語氣,想讓云霽放下匕首。“再說一遍,起來?!痹旗V的話語如同這個刀鋒一樣冰冷。雖然他看不清云霽的表情,但能聽出云霽語氣里面的堅決,沒有一絲含混。他只好怏怏地爬起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鋪位上。“我……我錯了,文兄,我錯了還不行嗎?”蒲功才一副討好的語氣,“我就是覺得冷,這軍營里面……也沒個女人,每天面對著大老爺們兒,我……我想得慌?!?/br>“就算你想女人,也別對我動手動腳的?!痹旗V厲聲警告他,“若是還有第二次,我立即結果了你。”蒲功才沒想到云霽平時一副文弱弱,很好說話的樣子,此時的態(tài)度,卻是那么兇狠。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新兵訓話時,云霽曾經(jīng)撲倒了刺客的事,突然心中一驚。“你該不會……是那個刺客的同黨?否則你怎么會有匕首的?”蒲功才說這句話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些,但還是不大,周圍睡得正香的兵卒子們,無一人醒來。“你不要亂說話。”云霽匕首的刀鋒,在唯一的一絲月光中閃了一下,“你我都忘了今晚的事情吧,當作沒有發(fā)生過?!彼幌胱屓酥浪低祹Я素笆椎氖?。“知道了?!逼压Σ劈c了點頭。他也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