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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占的作風,她太熟悉了。 身下的男人有一瞬間的僵硬,不由握緊了她的肩膀。 一心關注著他的徐瑾沒有錯過這一絲的反應,得到了意想中的回應,她心中如糖似蜜,飛快地在他的臉上啄了一下,不出意料地看到他的臉色稍霽。 被戳穿的青年神情變了數(shù)變,片刻,他的臉色忽然之間陰沉如水:“不然還能有誰?” 徐瑾微愣:“什么?” 男人的表情更加冰冷,眼神中的質問十分明顯。 他身上的氣勢又變得十分凌厲,讓徐瑾感到深深的壓力。 “你在說什么,我一直都只有你啊?!毙扈χダ氖?。 得知了昨夜歡好的對象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青年,徐瑾心中有種奇異的滿足感。就算陸自容現(xiàn)在冷若冰霜,她也想將他焐熱。 深深地看了徐瑾一眼,陸自容失望地將她推開。 曾經(jīng)說著永遠愛著他的女皇,現(xiàn)在竟為了這樣一段不論的關系對著他撒謊,多么諷刺。 他回想起審訊劉爹爹時候,從那個卑賤的青樓老鴇口中得知女皇與父君的茍且之事,他如墜冰窟。 她……怎么可以?怎么敢! 他依舊希望這不是真的,直到他看見了王韻清。 陸自容看到了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在他提起徐瑾之時,眼中滿溢的情意,看到王韻清腕間消失的守宮砂,陸自容終于拂袖而去。 徐瑾想要留住他,這次卻沒能成功。 看著忽然之間變得冰冷的男人,她只覺得委屈。 陸自容看到徐瑾朝他伸來的左手,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拉過她的手細細地看,上面空無一物。 這時,他看向她的目光不僅僅是失望,更帶了一絲憤怒。 徐瑾這時也想起來了,她曾經(jīng)打了一對銀戒,作為他們的定情信物送給了陸自容。 自那以后,陸自容無論去哪里都會戴著她送的戒指。而她的那一枚,卻在逃命中丟失了。后來回想起來,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找了。 “對不起,戒指在路上丟失了,回去后我會再打一對。”看著他失望的神情,徐瑾心中忐忑,歉疚地道。 “不必了?;噬希缃褚煤眯菹⒉攀?。臣侍這就替您去請?zhí)t(yī)?!标懽匀葸@次十分果斷,無視了她哀求的眼神。 看著男人大步離開,走下了馬車,徐瑾悵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曾經(jīng)戴著戒指的地方依舊有著沉甸甸的感覺。 丟失了作為定情信物的戒指,徐瑾想也知道青年肯定會生氣,心中歉疚的同時也想著要對他更好,來挽回他。 雖然心中對徐瑾氣惱,但知道女皇確實是病了,陸自容很快就找了太醫(yī)過來,只是回來之后的態(tài)度與之前大相徑庭,不復熱絡。 徐瑾勉強壓下失落的心情,看向過來診脈的太醫(yī),驚訝道:“周柒?” 周柒原來就在太醫(yī)院當值,后來徐瑾將她提拔起來當了隨身醫(yī)官。 周柒面色不變,朝徐瑾行了大禮:“參見皇上,容微臣為陛下診脈。” 陸自容坐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互動,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茶。 春祭事變之后,人才凋敝,他便將周柒提為太醫(yī)令,為自己所用。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000312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溫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86 章 看到周柒, 徐瑾感慨萬分, 方才那點不快被拋到腦海。 經(jīng)過牡丹園的兵變,徐瑾以為自己的手下都被徐雅如干凈了, 沒有想到周柒還活著。 她曾經(jīng)眼睜睜看見悉心輔佐自己的蘇丞相血濺當場, 所以今日尤為感觸,一時間紅了眼圈。 “你這段時日過得如何?”徐瑾壓下激動的神情,問道。 周柒已經(jīng)為徐瑾把好了脈, 此刻收起了醫(yī)墊。她飛快地與徐瑾對視一眼,立馬便低下頭,得體而恭敬地答道:“回皇上,承蒙皇上庇佑, 微臣一切安好?!?/br> 徐瑾微愣, 不知為何,與周柒對視的那一眼, 她看到了一種疏離的神色。 曾經(jīng)周柒是她身邊最得力的心腹之一,還是她一手從太醫(yī)院中提拔起來的。經(jīng)過了牡丹園的血洗,看到同僚家人的死亡,周柒會如何想她這個沒有用的皇帝? 徐瑾心中苦澀,卻努力保持著面上的微笑道:“如此朕便放心了?!?/br> 周柒不緊不慢地收好醫(yī)箱,神色帶著恭敬, 跪在一旁。分別了短短的時日, 她的氣質變得更加沉靜, 如果說曾經(jīng)孤傲的周柒是一把鋒利的劍, 現(xiàn)在則是褪去了鋒芒, 變成圓滑質樸的石,卻更能經(jīng)得起風浪。 陸自容不動聲色地敲了敲沉香小幾,微微抬起下頜:“周太醫(yī),陛下身體如何?” 周柒立馬起身朝陸自容行禮,答道:“陛下身體并無大礙,只是多日勞累,一時血氣郁結所致,待微臣開兩幅方子,再調養(yǎng)上一段時日便好了。” 陸自容頷首:“如此便好,此事便要勞你費心了?!?/br> 周柒連忙道:“不敢?!?/br> 徐瑾明顯能夠感覺到,周柒對陸自容比對她更加恭敬。此事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早在碧春樓中,她就覺出不對來。 現(xiàn)在真正掌權的人不是她這個空有名頭的皇帝,而是身邊這個氣質沉靜、殺伐果斷的男人,而且……他似乎并不打算將一切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陸自容也用無數(shù)的細節(jié)告訴了她這一點。 初見他的時候,她的心中被喜悅充盈著,接下來的現(xiàn)實將她的想象打得粉碎?,F(xiàn)實告訴她,曾經(jīng)那個熟悉的人已經(jīng)遠去。 他對她驟而親密,驟而疏遠,喜怒無常令她心驚。 徐瑾心中又是苦澀又是忐忑,這一切卻又不能言說。 空氣仿若凝固,一時間,三人的氣氛有一種微妙的尷尬。 輕咳一聲,徐瑾決定打破靜默,她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青年,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此處離玉都還有多遠?” 陸自容眸子漆黑,此刻看過來,方才的冷意倒是少了兩分,他答道:“約莫還有半日?!?/br> 若是全速前進,倒是可以在天黑前到達皇城。只是他們的隊伍浩浩蕩蕩,陸自容又顧忌著徐瑾的身子,便沒有讓隊伍走得太快。 “還有半日啊,”徐瑾透過紫色的轎簾看向外面,語氣中有些懷念,離開的宮中的這段時日,恍若過了好幾年。 天凰宮中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梧桐宮中睡蓮是否真的開了?她與他曾經(jīng)相處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起來。 “皇上?”低沉的男聲響起,徐瑾回過神來。 男人的眼神中卻帶了凜冽的質問之意:“您在想什么?” “沒什么。”感受到他話中的寒意,徐瑾心中苦澀,短短的時日未見,他竟然就變成了這樣。要如此監(jiān)視于她,是怕她使計奪勢嗎? 從前相處的時候竟沒有發(fā)覺他的野心,那時候的她是不是太過愚鈍了? 她努力使面上帶著云淡風輕的笑意,“只是想些雜事?!?/br> 無論如此,至少陸自容留了她的性命,只這一點,她也應該感激。 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美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