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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三歲學(xué)文,五歲會詩,天資聰穎,舉一反三?!?/br> 老申侯憑著交情請了一大儒坐館家學(xué),整整十年寒暑,老儒和老申侯痛心疾首,申元兄弟幾個有多笨,淑妃就有多聰穎,諸子百家,經(jīng)史子集,不管是琴棋書畫,抑或仕途經(jīng)濟,俱一點即透。 “只可惜,她是個女子。” 仕途經(jīng)濟學(xué)得再好,官場朝廷再洞悉明悟,她既不能科舉出仕,也不能承襲恩蔭,她唯一能走的一條路,就是嫁人生子。 甚至因為身體和家庭的原因,她唯有進(jìn)宮一途。 上天給了她一個聰明的大腦,卻沒有給她一個合適的性別,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一切只能寄托在一個“良人”身上。 若這個所謂的良人是皇帝,在皇權(quán)的絕對碾壓之下,甚至再多的聰敏才智也沒有任何施展的余地。 “我四歲的時候,我母妃去世了。” 自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不討父皇歡喜,所以他總會很小心很努力?;首尤龤q啟蒙,小小孩童拿筆都還不大穩(wěn),師傅說寫十遍的大字,他總會努力寫上二十遍。 他想著他的努力被父皇看見,父皇就會喜歡他一些,繼而喜歡他的母妃,讓他的母妃處境不至于這么難堪,連宮宴都不能出席。 每逢他挑燈寫大字,他的母妃總會默默摸了摸他發(fā)頂,后來他才明白,他母妃清楚沒用的,但舍不得拂了兒子的一片孝心。 每次他寫完字,母妃就會把他抱到懷里坐著,用熱帕子裹著他的腕子輕輕揉著,溫柔親吻他的臉頰。 那時候小小的他還以為,會這么一直下去。 可一個陽光熾烈的中午,他永遠(yuǎn)記得那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永延宮小太監(jiān)哭著奔見上書房,“殿下??!” “……娘娘薨了?。 ?/br> 瞬間死寂。 他記得自己是跑回去了,沖了出去拋在地面guntang的宮巷上,連抬轎輦的大力太監(jiān)都沒追得上他。 他拼命跑,沖進(jìn)已掛起白皤的永延宮,哭聲一片,他劇烈喘著,眼前一片暈眩。 他沖進(jìn)內(nèi)殿,母妃平躺在寬大的寢床上,一動不動,觸手冰冷,素日美麗溫柔的臉龐上泛一片帶青的灰色。 蕭逸這輩子都忘不了這種顏色,死亡特有的色澤,當(dāng)時他渾身冰冷,窒息般痛楚在胸腔炸開! 那種絕望,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他直到今天都依舊沒能淡忘半分! 他情緒終于激動起來了,他霍地坐直,問裴月明:“我復(fù)仇錯了嗎?” “難道我不該為我的母妃復(fù)仇嗎?” 他鳳目一抹沉沉的悲慟,“為什么?” 為什么要把他的母妃當(dāng)替身? 好的你是皇帝,你有三宮六院的權(quán)利,你有權(quán)利不雨露均沾,你有權(quán)利不對任何人生愛。 但你為什么要這么惡心把人當(dāng)替身了? 找了替身不滿足,還要尋著正主叔嫂偷情,偷完還不夠,還要假死換個身份迎進(jìn)宮。迎進(jìn)宮就迎進(jìn)宮吧,失寵就失寵吧,可為什么還有拼命回避掩飾,恨不得替身從沒存在過。 可這是你找的??? 本來他母妃身體不好要落選的,是皇帝驚鴻一瞥后特地點名留下來的??! 她也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啊! “難道我不該復(fù)仇嗎?” 他啞聲,雙目泛紅。 他問裴月明:“難道女子就該這樣嗎?” 他深深不平,他母妃運籌帷幄,鉗制竇廣致其十幾年如一日主動協(xié)助忠毅侯府消化昭明太子舊部,即使她死了,即使接手的申元這般魯鈍,竇廣也不敢?;印?/br> 她才智謀慮遠(yuǎn)勝滿府男兒,若入朝,位極人臣也未必不能,卻最終落得一個以色侍人葬身深宮的下場。 他真不覺得女子就比男子遜色了! “我用人,素來不拘男女,憑能取之?!?/br> 蕭逸仰頭,閉目一陣隱去淚光,再睜開:“我以前想過,若是我真當(dāng)了皇帝,我就不拘男女,只要才能出眾者,女子也該委官才是?!?/br> 裴月明沉默半晌:“不可能的。” 這是個男權(quán)社會。 或許偶爾會有個太后輔政公主涉朝之類的個例,但這也僅僅是個例,封建朝堂之上,從來都是男人的天下。 女子,只能守在內(nèi)宅,去相夫教子。 蕭逸低低笑了起來,笑得極其諷刺:“那你覺得公平嗎?” “難道因為是個女子,就唯有依附‘良人’,一輩子仰人鼻息?” 他問裴月明:“難道你也覺得這是應(yīng)該的嗎?!” 不應(yīng)該。 夜風(fēng)颯颯,吹拂臉頰凌亂散下的發(fā)絲,裴月明伸手撥了撥,寂了半晌,她側(cè)頭:“可那又怎么樣呢?” 是啊。 可那又能怎么樣呢? 沒想到,她和蕭逸還有類似談心的一天,裴月明仰頭看天,看烏云半蔽月光時隱時現(xiàn),她慢慢說:“我沒怎么想過這個?!?/br> 因為知道想了也沒什么用。 將心比心,可能淑妃也沒刻意去多想的吧? 為之深深不忿,并反復(fù)糾纏多年困不得出的,只要深愛著她的人們。 蕭逸沉默了。 半晌,他放聲大笑。 丟掉優(yōu)雅,丟掉矜持,仰頭大笑,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 他低頭,捂住臉,眼淚滾滾而下。 為他的母親。 他做了這么多,只想討回一個公道。 可惜他失敗了。 “對不起,阿娘。”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章其實也挺肥肥的,嘿比心心~ 明天見啦寶寶們??!(*^▽^*) 第120章 烏云被勁風(fēng)吹開, 清冷月盤露出全貌。 藤索也終于放到下來了。 密密麻麻的弓箭, 射程范圍內(nèi)的大大小小石臺上站滿了甲兵, 個個神色凝肅, 拉滿弓對準(zhǔn)下方。 暗衛(wèi)和護(hù)軍第一時間跳了下來,“刷刷”拔刀將裴月明護(hù)在身后。 幾個欲擒拿束縛的暗衛(wèi)一躍上前。 蕭逸倏抬眼, 冷冷:“滾!” 蕭逸是皇子親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