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在一起，也不一定是□□。

林蕭如此惦記我，只不過他一味認為這樣做才是對的。他覺得是應(yīng)該要愛我，其實他本可以忘記。

終究說到底，他自認為的癡情，不過是他庸人自擾而已。

“哈?！?/br>
竟笑了出聲。

林蕭自欺欺人的能力比我還厲害。

聽到我的失笑，林蕭中斷故事的講述。

“藍胡子他有沒有愛過小女兒呢……為什么可以眼都不眨一下的殺了她，把她的尸體封鎖在最后一道門里。在未來的日子里，藍胡子會懷念起小女兒的體溫嗎？”

“……”

“jiejie會是小女兒嗎？她有偷窺到姐夫最后一扇門里藏著是什么嗎？”

“……”

我伏在林蕭的心口上，西裝的隔層，聽不見他的心跳。

林蕭在我的追問下無言以對，連連退了幾步。

我瞧林蕭聽到后的反應(yīng)，低聲竊竊的笑出聲來。

無視他變了色的臉，輕快得不像個受傷的病人哼起了歌來。

留下刀割傷的手腕被林蕭死死捏住，他怪異的盯著我，陰晴不定的說：“你累了，睡一覺吧?！?/br>
“姐夫，好痛?！?/br>
我眨眨眼，趁機身子一倒軟在他的懷里。

捏緊手腕的手迅速松開，林蕭仔細的看了傷口有沒有裂開，拉緊的眉頭松開。他懊惱自己條件反射的弄疼我，很多情況下都是迫不得已，只不過習慣了……在施虐中那一點快樂。

“很疼嗎？我去叫醫(yī)生……”

我拉住他的衣角。

林蕭的自我克制行為讓我很困惑，放在以前，我還沒醒來的以前，他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對待我。

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他才會這般討好我。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我能幫上你什么？”

“沒有?！?/br>
林蕭果斷的回應(yīng)，握住我的手加大了幾分力道，讓我堅定的相信他的話。

我過后幾天里維持著不安心。

可林蕭照常的照顧我，沒有提出過任何的要求。

“明天我要出差，過幾天才能回來，傭人明天早上會過來?！?/br>
“不用了姐夫，我覺得我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不行?！绷质捄蛺偟谋砬榻┳。吹轿倚囊庖褯Q后，頗為不甘，又麻木生硬的咬了一下嘴唇：“至少等我回來，做個全身檢查，確定沒事才出院?！?/br>
我伸出手揉了揉他面部表情，嘴角勾出個微笑：“好，我等你回來?！?/br>
林蕭前腳離開，我后腳也跟著出去。聽到值班室的護士們討論，當她們聊起林蕭。提及起待人謙和，談吐高雅的字眼，殫精竭慮都列不出一個缺點。

用林蕭給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是誰？”

“我啊，齊思?！?/br>
電話里頭的人聽到我的聲音，立即掛斷。

齊思來得很急，他喘著氣，單手撐在墻上大口大口的吸氣。

“來啦？”

我站在電梯口對他伸出手，齊思狠狠的拍掉，他氣勢洶洶的走到我面前，幾乎是切齒痛恨的帶著怒氣戳著我。

“終于舍得醒來了？不睡了？”

“一把年紀還學小年輕玩自殺，季末你真有能耐??！”

“醒來做什么？有本事你繼續(xù)睡??！”

我急忙情深款款的握住他的手：“這不聽到你愛的呼喚就醒來了嗎……”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來來來，我們新仇舊恨一次性算完?！?/br>
我看著嘰嘰喳喳的齊思，如果可以用命換取三個愿望，那么第一個愿望就是希望齊思可以閉嘴。

熟練的從他褲袋里拿出煙盒。

“喂喂，病人可不允許抽煙，再說……”齊思指了指醫(yī)院的警告牌，上面寫著“NoSmoking”。

“我們出去走走?！?/br>
煙霧蕩在口腔里，懸在半空中的心安分了。

“三個月前，我聽許北說你自殺了?！饼R思說了句不知所云的話，他奪過我指間的香煙抽了一口，“我首先的想法是厲害啊，你這是要搞事情啊。”

聽齊思嘮嘮叨叨的抱怨，才覺得自己回到了現(xiàn)實。

林蕭忽隱忽現(xiàn)的好，是捉不住的幻影，虛假又很不真實。

“我在跟你說話呢！”

看到我走神，齊思提高了聲調(diào)，氣呼呼的瞪著我。

“啊……我在聽，我在聽?！?/br>
“是不是，只有林蕭二字你才上心?！饼R思幽怨的說著，又無計可施般的垂下頭?！罢f實話，我討厭林蕭，討厭每次他的出現(xiàn)，你就會轉(zhuǎn)變成一個軟弱無能的懦夫?！?/br>
“你遇到徐澤明不也一物降一物嘛……”

“那怎么一樣?！饼R思提起徐澤明立刻變得精神起來，“那個混蛋和你這個混賬是兩種性質(zhì)，對了，我都差點忘了，你和徐澤明居然瞞著我。”

齊思挽起袖子，我見狀立刻捂住胸口拼命干咳起來。

“咳咳……我……我是個病人，你不能這么對待病人的?！?/br>
“病人？”他重復一遍，“正好，反正都是要進醫(yī)院。”

……

林蕭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手里的文件，桌面上擺放的平板里正在直播著季末與齊思在街上打鬧。季末的臉色紅潤，精神不錯，完全不似醫(yī)院里病態(tài)的白。

看來，他不過是季末上癮難以戒掉的違禁品。

一旦停止食用便會反反復復的無止境追求。

萬一戒掉了呢？

☆、40

林蕭正在用一把水果刀，削一個蘋果的皮。

我一秒一秒的看他，就像是動畫播放的每一幀。

“醫(yī)生說多吃水果有益。”

他切下一小塊遞到我面前，咬了一口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香甜散播在舌尖上。

腦海里冒出無數(shù)個問題，林蕭在乎我嗎？他救我的意圖是什么？

林蕭不愿回答。

那只能用毀滅的方法來逼他就范。

我可以從林蕭嘴里聽到我想要的答案嗎？

自殺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活下來。

活下來的時候，就不會再想著自殺了。

我會默認把林蕭的喚醒，當作他給我重新的機會。

“姐夫，我還想吃。”

“好。”

林蕭洗了葡萄，撕下紫色的皮。

“喂我?！?/br>
“好?！?/br>
我故意含上他的手指，用舌頭略過指尖上余留的葡萄汁，甜中帶點酸澀。舔著下唇，帶有葡萄的香味，扯住林蕭的領(lǐng)帶，把他拉到跟前吻了上去。

再給我一點溫柔。

斷送在十一點五十九分最后一秒。

“我明天來看你?！?/br>
林蕭走了出去，又走了回來。

“忘記給你這個了?！?/br>
他塞了一顆糖在我手里。

糖……

叫我怎么從容。

壓制不住過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