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夫妻，他們能在一起，也不一定是□□?！?/br>
“jiejie你想說什么呢……”我滿心困惑。

“林蕭如此惦記我，只不過他一味認(rèn)為這樣做才是對的。他覺得是應(yīng)該要愛我，其實他本可以忘記。”jiejie聲音縹緲，身形在光亮照耀下漸漸透明，她摸著手上的無名指。

我看到無名指上的婚戒不見，留下了一道傷疤。

“不會的，姐夫他真的很愛你……”

“林蕭愛我，就不會戴著戒指，和陌生的女人親熱。終究說到底，他自認(rèn)為的癡情，不過是他庸人自擾而已。”

“jiejie我不懂?！?/br>
jiejie平和的面容上，眉間是幾絲哀愁。

“jiejie，我很抱歉?！?/br>
雙手捂住眼睛，說完后泣不成聲。

“是我害死你……”

“我什么忙都沒幫上，我簡直是個廢物……”

我坐在長椅上無言凝噎，垂下手，jiejie不見了，所有人堵住我的出口。

為首的林蕭兇神惡煞的指責(zé)我，我張嘴著急的和他解釋，可我說不出話來。使勁的比劃著，希望他能看懂。

許北抱著手臂在冷眼旁觀。

只有齊思拉著我往他們的反方向跑，他們沒有追上來。

“齊思……”

“你和澤民瞞著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br>
我止住腳步，傻愣的僵著身子。

“想得到我原諒，就趕緊清醒過來，拜托了……”

我仰望灰色的天空，和四處空無一物。有風(fēng)繞過我們，蒸發(fā)一片白霧，我伸出手，卻觸摸不到風(fēng)。

地下溢出水來，齊思轉(zhuǎn)變成林蕭。

“以命抵命吧……”

腳下的水淹沒過膝蓋，林蕭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在水里，中斷了呼吸聲。

“不……要?！?/br>
聽力被嘈雜聲蓋過。

“病人……對外界有反應(yīng)了?！?/br>
“快去叫醫(yī)生來?！?/br>
林蕭的輪廓像幻燈片，應(yīng)接不暇的交錯在我眼底。

“咳咳……”

嗓子干得仿佛曬了長達一個世紀(jì)的烈陽，按下關(guān)閉聲音的電源開關(guān)，林蕭遞過來一杯溫水到我面前。

“你睡了三個月了。”

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做了一個短促的夢。

“我還沒死嗎?！鄙ひ綦y聽到極致，就像是指甲刮在墻上。

林蕭戳了一下我手腕上差不多愈合的傷口，絲絲疼痛傳到神經(jīng)里。

啊，我還活著呢。

醫(yī)生過來檢查我暫時沒有大礙，拔掉了手上的營養(yǎng)液管，針眼腫了起來。

發(fā)現(xiàn)沒能死成，拒絕進食的我，要活活餓死體內(nèi)的器官。面對林蕭親手做的美食，看都不看的對著窗外發(fā)愣。

“你要用絕食來抗議我把你救回來嗎？”

沉默過了很久，飯菜都冷掉了，我才拿起筷子加了一條青菜塞進嘴里。機械般的嚼著，再咽下去，食不知味的吃完了一碗白粥。

“我會好好活著，慢慢還清欠下的債務(wù)。說吧，接下來想要我?guī)湍阕鍪裁??！?/br>
自殺前林蕭沖著我大吼我還欠著他的那句話，恐怕我失憶了都會記得。

“你先睡一覺，有什么事記得打我電話?！?/br>
林蕭避開我的話題，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放到我手里，然后輕輕的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沒有不自然的神情，好像這個舉動他做了很多次。

我打開手機，電話簿里有林蕭和齊思的名字。

齊思……

匪夷所思。

林蕭他居然會允許我和齊思聯(lián)系？

“如果是你親口告訴齊思這個好消息，我猜他會很高興?！彼闯隽宋业拿曰?，沒有夾著以往的痛恨，更像是不可能會讓步的妥協(xié)。

我過了半響才聽懂他的意思。

他這是鼓勵我主動去打個電話給齊思？

等等，這不可能是我認(rèn)識的林蕭。

我不敢隨便亂動，生怕驚擾了這份暴風(fēng)雨來襲前的寧靜。

“我不會找任何人的，我會聽話的……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把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扯進來。”

林蕭聲音低了幾個調(diào)，聽出幾分怪聲怪氣的說：“給你手機是怕你出什么事，沒有別的意思?！?/br>
我不會信他，更不會被他演技所騙。

……

林蕭沒有多余的解釋，特別是季末過分的不信任眼神。

好似在說：不要傷害我，我早已痛到不能自理了。

讓他猛然間擱淺在無力感里，復(fù)習(xí)著曾敷衍過季末每一件事。

三個月了。

他自己都沒想到能堅持三個月，一天都沒漏的固定去看季末。

下雨天來，大晴天來，路上堵車來，無所事事也來。

有時候碰見齊思，奇妙的掌控欲脫離了軌道，他會生氣到無法冷靜。就在那瞬間，林蕭親身理解到也體會到，季末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做出自殘行為的沖動了。

季末昏迷不醒的期間，林蕭買了一束白玫瑰去看季雅。

他對著季雅的黑白照片問了很多問題，可始終得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林蕭全神傾注的看著手指上的婚戒，喃喃自語般說著：“季雅，我是不是不愛你了。”

面色驚奇，好久才想到自己無意識間說了什么。

當(dāng)他帶著情人回家做著情愛之事，季末失常的問他：“你不是愛jiejie嗎……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br>
他好像沒回答。

又好像是找不到用哪句話回答。

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軟綿難纏，從未試過挫折的他，把一項又一項罪證歸咎在季末身上。只為，心安理得。

“我連愛不愛你都不知道了……”

鋪滿灰塵的墓碑長滿野草，白色玫瑰放在一邊，它和泥土融為一體，紀(jì)念著不可言喻的愛情。

☆、39

今天的早餐是小米粥和全麥面包。

頭痛欲裂。

胃口一下子掃之一空。

“不舒服嗎？”林蕭看到我的表情變化，他準(zhǔn)備去找醫(yī)生。

“不用了?！?/br>
“是不是很痛？”

林蕭讓我坐著，用背枕著他的胸膛。然后雙手放在我的頭部上，用手指按摩xue位。

“這樣好點了嗎？”

“嗯……舒服?！?/br>
舒服到犯困，可林蕭不讓我睡。

“睡了三個月還不夠？”

冷清清的聲音傳入耳朵里，我打了個激靈。

“我在夢里看到了jiejie?！?/br>
林蕭的手指明顯停了一下，又動了起來繼續(xù)按壓。

“jiejie聽到我的道歉，一秒后消失得無影無蹤?！蔽已鲋^問林蕭，“jiejie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我？”

“……”

“姐夫，再給我講一次藍(lán)胡子的故事吧?！?/br>
與之同時，我憶起了jiejie與我說過的話。

愛就不一定是可以無條件原諒對方，而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