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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很想要。那個歌手沒答應(yīng),三年前我卻偷偷畫了,我不知道怎么給他,你們是一起的,給你也一樣。徐振胸口一滯,謝凡性格古怪,他不想多做糾纏便說,他不要,隨便你處置吧。謝凡緊拉著他說,可是你想要啊。徐振長吸一口氣,才轉(zhuǎn)身接過畫,謝凡這才滿意的放過他,向他燦爛一笑說,我畫的很好,他會喜歡的。畫里的人看不到,遠在地球另一端。回別墅后,徐振隨手將畫交給了傭人,吩咐用牛皮紙包裹好后存放在二樓的儲物室里。那間儲物室放了許多雜物,徐振幼年的書法臨帖,徐萊的舊相片,收集來的古字帖,都是他喜歡卻不愿再看的東西。(這時蘇城已經(jīng)離開三年了。再有一到二更就回來了。)第七十八章童思杰移民前又見了徐振一面,他來到久違的徐振別墅,歲月似乎對徐振頗為寬容,五年時間未曾更改他的容貌,自己卻是變了良多。他現(xiàn)在頭發(fā)剪的極短,原本清麗的面容被磨礪至削瘦,膚色略微偏黃,顯出一種虛弱但又沉靜的氣質(zhì)。他是來向徐振道歉和道別的。那一年,差一點就用刀刺傷徐振的經(jīng)歷,如同生命中的一場噩夢。他在這場噩夢里浮浮沉沉數(shù)載,病情時好時壞,幸而許醫(yī)生竭盡心力的醫(yī)治與不離不棄,他才有恢復(fù)健康的可能。醫(yī)護費用一直由徐振支付,醫(yī)治最初徐振也安排配合治療,遠走他鄉(xiāng)前,于情于理他要再見一次徐振。徐振反倒先向他致歉,童思杰百感交集的搖頭。自己的精神狀況一直以來都存在問題,徐振大概是一條導(dǎo)火索,不能說一點沒有責(zé)任,但主要問題出在自己身上。他們并無太多話可聊,在尷尬的沉默中,童思杰準備起身告辭,又想起什么才說道,我也一直沒機會向蘇城道歉和致謝。誤傷了他真的很抱歉,后來他還幫忙配合治療。他留學(xué)好幾年了吧,不知以后還會不會有機會親自對他說。童思杰歉意的笑了笑,顯得人怯生生的,說,他真的很勇敢,沖上來為徐總擋了一刀。這個曾讓徐振憤怒的美麗的誤會,現(xiàn)在談起,徐振反而感慨萬千,這個誤會讓他自作多情過,也讓他憤然傷情過,他是感謝這個誤會的,讓他們再次產(chǎn)生交集。回憶起前因后果,徐振難得笑可見齒,說道,那是他腳滑了,不過確實救了我。童思杰一怔,搖頭說,當(dāng)時他是滑了一下,但后來馬上站穩(wěn)了,沖過來用力抵著我的肩膀,拿自己身體攔著我,我這才刺到他的。那天的事件多年來不斷回放在童思杰腦海,絕不會記錯。徐振的眼睛在鏡片后慢慢地睜大。那日事發(fā)突然,情形混亂,他只記得蘇城第一把推開了葉楓,然后再推開了自己。自己被他用盡全力的推搡一把,整個人后跌,刺傷發(fā)生在短短瞬間,他根本沒看見蘇城的行動!童思杰告辭后,徐振幾乎顫抖的點起一根煙。他的心口很熱,心跳劇烈,像什么東西要掙扎著躥騰出來,要沖破他的理智讓他茫然無措。為什么蘇城告訴他是腳滑?為什么要說謊?那一年的蘇城是厭惡他或者潛意識里喜歡他,是抱著什么樣的感情替他挨了這一刀,亦或是完全與感情無關(guān)的本能反應(yīng)?那段糟糕的包養(yǎng)經(jīng)歷卻換來他的奮不顧身!徐振神色恍惚的吸了一口煙,他是個自私的人,這些年來沒有蘇城他過得不是不快樂,生命中美好事物太多,情愛僅是其中之一。他想起蘇城時心里很暖很痛,甚至有點沉湎過往的歡樂,但他每次也在衡量,蘇城一個人比不比的過所有的風(fēng)流自由。他沒有自信,因為真心愛他,所以不能自私的將蘇城留下,單方讓他犧牲理想去賭一個連自己都沒把握的賭局。為這難得的不自私,蘇城變成了他心底的回憶。蘇城當(dāng)了四年的回憶,在這天忽然像要破蛹而出。他和他像陰陽兩端,擁有他沒有的一切,親情,理想,溫情,執(zhí)著,勇敢以及那一點無畏的奮不顧身。人總是先自愛才愛他人。遇事先自救。而危機發(fā)生的瞬間,他曾被蘇城舍死忘生地庇護過,不管那是出于何種原因。從初識到如今,倏忽十年歲月,人生能有幾個十年?是不是有他,人生才會變得更為圓滿,像陰陽交融形成一個完整的圓?楚喬說,過程再美好,得不到好結(jié)果,只會徒增遺憾罷了。第七十九章華峰替寰亞新籌拍的電視劇制作音樂,特意將徐振約到工作室,放了剪輯完的片尾曲給對方聽。隨后詢問,覺得怎么樣?徐振低頭棒著華峰助理遞過來的茶杯,半天不下嘴,客觀評價道,不錯,詞曲貼近劇情主題,旋律有感染力。華峰仰首向他一笑,說,知道誰寫的嗎?徐振心頭咯噔一跳,已經(jīng)猜出答案,揚眉道,蘇城?華峰壞笑著點頭。徐振看杯中茶葉飄浮,忍不住感慨,很好,比以前進步很大,看來這四年時光真是值得。他在音樂上綜合素養(yǎng)是提升不少,不再只注重內(nèi)在情緒了。華峰明顯并不滿意,你不問他回國沒有?不料徐振反問,我倒是十分好奇,我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為什么你就只盯著蘇城不放?華峰歪頭細想說,你這個人吧,雖然裝出儒雅的樣子,但骨子里有股銳氣你知道吧。見徐振點頭,又接著說,蘇城聲帶動手術(shù)時候,我去你別墅找他,我們在鋼琴上改曲,你就在一邊沙發(fā)上看金融期刊,偶爾會看我們一眼。后來我發(fā)現(xiàn),蘇城在你身邊時候你變得非常柔和。反正是說不清的感覺,大概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徐振沒答話,把玩著手中杯子,那茶就快涼了,華峰知道他是嫌棄助理泡的茶葉不夠上品,不肯委屈自己,便說,叫人替你換壺茶葉吧。徐振笑笑說,白開水就好。清淡如水未必不如濃茶甘醇。華峰忍不住又問,這些年聊起蘇城你總遮遮掩掩逃避話題,怎么這次肯攤開來說了?徐振抱肘平靜說,我和他的問題有二個,一是他的學(xué)業(yè),二是我的決心。第一個問題只能靠時間解決,在我未徹底想清楚前,我不能再貿(mào)然打擾他的人生,那畢竟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至于第二個問題,即便我下定決心了,也要看蘇城是否心存舊情,我沒理由平白耽誤他四年青春,他也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