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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腳腕,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上,手里的燭臺因?yàn)閯×业淖矒綦S之熄滅。他伸手在地上摸索,似乎是一條細(xì)長的鎖鏈,很結(jié)實(shí),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打造的,上面附著一股深重的寒氣,仿佛能侵入骨髓一般,他下意識把這玩意兒丟開,指尖還保留著那種詭異的冰涼的觸感。景丞的屋子里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而且還是在床邊上……他沒來得及細(xì)想,房門便被猛地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靠近,黑暗中他看不清對方的相貌,但他知道這人是景丞。那雙古井無波的黑眸,即使在夜晚,也泛著冷漠的寒光。景丞沒有直接靠近他,而是轉(zhuǎn)了個彎,把屋里的燈盞一一點(diǎn)亮,很快這間黑暗的房間被柔和的光亮填滿。蘇漾卻不覺得溫暖,他直覺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此時他癱坐在地上,身上穿著早上那身華貴繁復(fù)的大紅喜服,一頭凌亂的黑色長發(fā)散亂地披在肩上,鮮艷的飽滿的唇瓣像五月盛開的月季,一雙無辜的水汪汪的圓眼怔怔地望著景丞,其中帶著不易覺察的祈求。他小聲地解釋:“我,我餓了,想要吃的,可是沒人理我,才翻墻過來找,可是這里也沒有找到……”蘇漾自顧自地說著,景丞沒有給他半點(diǎn)回應(yīng),淡定地把最后一盞燭燈點(diǎn)亮。他走到蘇漾跟前,居高臨下地看他,緩緩道:“本王聽說你失憶了,腦子也不靈光。”蘇漾沒吭聲,因?yàn)橐粋€傻子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傻的,所以他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其實(shí)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本王并不在意這些?!彼煨斓溃骸氨就跸胍?,不過是一個永遠(yuǎn)不會離開,不會背叛的人罷了。”“……”大佬您真有追求!景丞徐徐蹲在蘇漾跟前,拾起他肩上的一縷發(fā)絲,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道:“今日本該親自去接你的,但是臨時被一些事牽絆住手腳,你生氣么?!?/br>蘇漾眨巴著眼搖了搖頭,輕輕鼓著兩腮,像只賭氣的小松鼠。生氣?他敢么!景丞深邃的黑眸中泄出一絲笑意,雖然很淺,但是能看出他此時的心情不錯。他凝視著蘇漾水潤的眼眸,輕聲道:“本王有一件禮物送你?!?/br>沒等蘇漾回答,他已經(jīng)自顧自牽起他的手,撩開蘇漾冗長的水袖,露出纖細(xì)白皙的手腕,上次在尚書府,被他欺凌留下的傷痕還依稀可見。他挑眉問:“還疼嗎?”蘇漾點(diǎn)頭,眸中滿是驚懼,掙扎著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他牢牢抓住無法動彈。于是只好小聲嚶嚀道:“壞人,為什么欺負(fù)我,會疼,上次就很疼……夫君……”景丞的動作微微一頓,只覺得心上被不輕不重地?fù)狭艘幌拢行┪W意。他看向蘇漾,問:“誰教你的。”蘇漾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娘教的,她說旁人叫你五王爺,可我,要叫你,夫君?!?/br>景丞垂下眼睫,半晌輕輕勾起唇角,道:“呆子,竟就這么把你娘賣了,她若是知道,只怕要?dú)馑馈!?/br>蘇漾一副單純無知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回縮自己的手,卻被景丞一把拉入懷里,然后手腕上驟然一涼,已經(jīng)多了一個銀白的鐲子。正是和先前絆倒蘇漾的鎖鏈相連的,絲絲縷縷的寒氣爭先恐后地往他身體里鉆。景丞執(zhí)起他的手腕打量了片刻,贊道:“很合適?!?/br>蘇漾欲哭無淚,面上卻是懵懵懂懂地望著景丞,換來他輕輕一吻。“這樣,你就再也跑不掉了?!彼f。第23章空曠的房間內(nèi)幾十支燭光輕輕搖曳,蘇漾被迫靠在景丞的肩上,沒想到這人看上去冷冰冰的,身體倒是很溫暖。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原來并非景丞的身體溫暖,而是他自己的身子正在一寸一寸地變冷。那感覺就像被扔進(jìn)暴風(fēng)雪中,陣陣寒氣兇猛地侵入體內(nèi),直凍得人四肢僵硬,血液凝滯,眼睫上竟凝結(jié)了白色的冰霜。——鎖鏈有古怪!景丞想做什么?殺他嗎?還是慢慢把他折磨至死?蘇漾心里又驚又懼,不怪他犯怵,景丞身上的殺戮氣息太重,手里葬送的亡魂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種人如果當(dāng)真想對他不利,他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好嗎!他一邊在心里淚流成河,一邊哆哆嗦嗦地撒嬌:“夫君,煜兒好冷……”蘇漾善于利用身體的每一處優(yōu)勢,比如蘇姚的嗓音勝在清亮,他就盡可能用朝氣蓬勃的語調(diào)說話,最大程度地表現(xiàn)出學(xué)生的青春洋溢。而陶子煜的聲音甜膩,他就避免說長句,時不時地撒嬌,把軟萌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致。“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他口里糯糯地喚著夫君,用臉頰輕蹭景丞的肩膀,精致漂亮的臉蛋透著些許慌亂,艷麗的唇瓣也凍得發(fā)白。面對此情此景,饒是鐵石心腸,也很難不心軟。然而……冷血的王爺大人只是撫著蘇漾的后腦勺,哄道:“別怕,冬天快要到了,本王明日讓人送幾床棉被過來?!?/br>蘇漾:“……”你丫真把老子當(dāng)傻子?。∶髅鞑诺匠醮汉梅?!但他只能點(diǎn)頭,順帶附送一個大大的純真的笑臉。景丞頓了頓,又道:“如果你實(shí)在怕冷,本王倒是有個法子?!?/br>他的嗓音帶著不易覺察的誘哄意味,處于高度警惕狀態(tài)的蘇漾敏銳察覺到了,于是他果斷搖頭:“不冷,餓了,想吃梨花酥,伍嬤嬤做的梨花酥最好吃!”景丞應(yīng)好,他朝窗外隱晦地看了一眼,然后對蘇漾道:“梨花酥很快就到,你先讓本王嘗嘗你的滋味兒?!?/br>蘇漾正待說什么,已經(jīng)被景丞封住了唇。唇舌間彌漫著甜蜜的香甜的味道,景丞毫無章法地掠奪他的唇舌,聽他發(fā)出一聲聲軟綿綿的嗚咽,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這滋味比他想象中要可口千倍百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沉溺于一個吻,而且是在對方全然沒有回應(yīng)的前提下。這只柔弱的,精致漂亮的小奶狗,似乎已經(jīng)超過了一只寵物的價值。他很滿意。……蘇漾垂著腦袋,小口小口地啃著梨花酥,像只啃餅干的小老鼠,生怕太快吃完,又要被景丞抓去接吻。這梨花酥的味道很熟悉,顯然是出自伍嬤嬤之手,原來墨麟殿并非沒有守衛(wèi),而是藏在了暗處,隨時聽候景丞的調(diào)遣。他心如死灰地想,要是他今晚乖乖待在偏殿,等著王爺大人過去臨幸,是不是就不會被鎖上鏈子了?說起來倒也怪了,景丞親完他之后,他體內(nèi)的寒氣竟奇跡般地壓制下去了,就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