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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從嘗了李氏的手藝就厚著臉皮蹭阮雲(yún)的飯,每每弄得阮雲(yún)吃不飽,沐休時回了阮家喊著餓暴吃,夜里因著吃多了不消化又難受得睡不著覺。 阮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后來索性便多做了幾分,阮雲(yún)心疼meimei送飯,原是不愿意,阮呦卻覺得沒什么,她爬山剛好鍛煉了身子,覺得自個兒身體一日比一日好起來。 再者,科舉不是一個人的事。 要想官路走得好,單打獨斗是不行的,怎么也要有人幫扶會更好些,多個朋友多條路子,哥哥性子沉悶,能有葉昭他們幾個帶著變開朗些更好。 且阮惜拜了謝鈺為師,正跟著他學(xué)畫。 后來阮呦又跟毓秀閣的東家小姐見了幾次面,竟然奇跡般的成了手帕交,說來也巧,毓秀閣的東家小姐姓謝,叫謝娉婷,正是謝鈺的同胞meimei。 這便是緣分了。 如今阮家同這些書生相處得不錯,幾人也常常光顧阮家食肆,逢年過節(jié)多有走動,見面的次數(shù)不少,所以阮呦已經(jīng)將謝鈺幾個也當(dāng)成了哥哥來照顧。 阮呦將飯盒遞給他們,幾人擠過,笑嘻嘻道謝。 謝鈺也含笑接過,“娉婷這些日子去了外租家,說是過些日子回來了再邀你到府上來?!?/br> 阮呦抿抿唇,應(yīng)了一聲“好”。 卻見謝鈺還看著她,便抿唇笑起來,曲膝道,“多謝謝家哥哥轉(zhuǎn)告。” “不謝?!敝x鈺這才展顏一笑,移開目光。 阮雲(yún)在一旁看著兩人,眸色斂了斂,“呦呦,該回去了?!?/br> “哥哥下午不進(jìn)學(xué)嗎?”阮呦眨了眨眼睛。 “不用,還有七日就是鄉(xiāng)試,這段時間我都在家里溫習(xí)。”阮雲(yún)搖頭,牽著她走。 阮呦軟聲,“好,正好也讓娘給哥哥做好吃的補補身子?!?/br> 葉昭幾個正吃著飯,見這方兄妹情深,差些被噎住,抱著飯盒猛咳,咳得面紅耳赤。 緩過勁后皆用眼睛瞪著阮雲(yún)。 這臭小子!就知道炫耀自己有meimei疼! — 大明成立三年,百姓迎來的并非安居樂業(yè),而是誠惶誠恐。 往日茶樓里總有說書人戲說歷史,還有書生高談?wù)撻煟瑸榱藝聽巶€面紅耳赤,現(xiàn)如今,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汴城上下所有的店鋪外都貼著“勿談國事”的告示。 就連阮家食肆外也貼了。 汴城里有家族在盛京做官的,多多少少傳了些消息過來。 說盛京出了個大jian臣。 那大jian臣就是錦衣衛(wèi)的頭子陸長寅,據(jù)說是個暴戾嗜血冷漠薄情的活閻王,一把繡春刀眨眼之間奪人首級。 其人高居權(quán)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讒佞專權(quán)、諂媚圣上構(gòu)陷忠良,人人敢怒不敢言。 錦衣衛(wèi)飛揚跋扈,先斬后奏,到處抄家拿人,他們做了無數(shù)了孽,殺了無數(shù)的人。 就連汴城這樣偏遠(yuǎn)的地方都不能逃脫,半年前,長林街的張家就被一行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抄家了。 那些人穿著一身華麗的飛魚服,腰間佩著繡春刀,看起來兇神惡煞。 說是張家參與王相謀反一案。 要押送京城。 張家老太爺被捆住押了出來,張口罵了兩句狗官,就被人用刀砍下了腦袋,顱血飛濺。 屆時阮呦剛好路過,見了那血腥的場面面色發(fā)白,回了家狠狠地病了一場。 她還替張家小姐繡過屏風(fēng)嫁妝,后來還繡了嫁衣,有過幾分交情。 只覺得在皇權(quán)面前,人命微不足惜。 自此以后,就連汴城也開始人人自危。 錦衣衛(wèi)潛伏在暗處監(jiān)聽百官萬民,沒有人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會不會落進(jìn)他們耳朵里,忽然落個家破人亡。 阮呦有些擔(dān)心。 哥哥也是要入仕的,若是碰上錦衣衛(wèi)—— 阮雲(yún)看出她的擔(dān)心,笑著彈了她額心一下,“想這么多做什么?哥哥又不去參與謀反?!?/br> 這倒也是。 阮呦神色松下來,有些納悶,“哥哥,你說為什么會有那么壞的人呀。” 阮呦說的是陸長寅,眼下是在阮家,倒也沒多害怕。 “這個哥哥不清楚,那樣的人總不過是為了錢權(quán)兩物?!比铍?yún)笑著搖頭。 阮呦便不問他的事了,腦袋里想出那活閻王的模樣,定然是個五大三粗,有著大胡子,滿臉刀疤兇神惡煞的人。 這樣一想便心驚膽戰(zhàn)的,阮呦穩(wěn)住心神不敢再想。 — 七日轉(zhuǎn)眼就過。 八月十三,正是鄉(xiāng)試結(jié)束的那日。 阮呦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卻怎么也安不下心來,反倒是已經(jīng)七歲的阮惜安安靜靜地蹲在桂花樹下陪著元寶玩。 阮家生得最好看的就數(shù)阮呦和阮惜。 阮惜扎著一個包包頭,穿著青色的秋衣,白瑩瑩的小臉精致漂亮,伸出手輕輕地摸著元寶的狗頭,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半垂下來,眼睫又長又密,輕輕扇動著,看起來更像是個女孩子。 這樣慌下去也不是個事兒,阮呦喝了口水,勉強穩(wěn)住心神,這才陪著阮惜玩了一會積木。 阮惜很厲害,用積木搭建了一座精致典雅的宅子。 阮呦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呦呦!呦呦開門,是我。” 門外的人是謝娉婷,她模樣艷麗張揚,脖子上帶著錦鯉銀項圈,穿的是阮呦給她繡的那身喜鵲抱枝的淺橘色衣裳。 一見到阮呦,她就撲了過去,將阮呦抱住,吸了口氣,才笑盈盈地道,“呦呦,我好久沒看見你了,念你念得緊呢。” 阮呦見她這副古靈精怪的模樣,也跟著笑。 “你這臭丫頭,也不說一聲想我?”謝娉婷點點她的額頭,嗔怪道。 這丫頭跟他哥一個模樣,悶嘴葫蘆,不愛在外面說話,像個啞巴似的,就乖乖地盯著你笑,安靜得很,一雙勾人的杏眸彎彎。 明明那聲音可好聽了,脆生生的。 “jiejie從外祖那回來了?”阮呦問道。 “回來了,還給你帶了禮物?!闭f罷,謝娉婷從懷里掏出一只荷包,從里面取出一對雕刻著錦鯉蓮花的鈴鐺手鐲給她戴上。 纖細(xì)的手腕帶著銀手鐲格外清秀好看。 阮呦稍稍一動,那鈴鐺就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宕嗦暎芎寐牎?/br> “jiejie——” 阮呦剛剛開口,就被謝娉婷打斷,“你別說不要,我又不差這個,再說,你看,我也有。” 謝娉婷指著自己脖子是的銀項圈,笑嘻嘻道,“咋倆是一對兒的,可不許取下來?!?/br> 阮呦眼眶微熱,含笑點頭,“謝謝jiejie?!?/br> 以前,她也給程小翠做一樣的荷包,送她一樣的發(fā)帶珠花,也說好姐妹要一樣的,到頭來卻是她的一廂情愿。 她沒什么閨中密友,喜歡她的大多是上了些年紀(jì)的嬸子,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