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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他一瞬間的僵硬,桓承之回頭問道:“怎么了?”“沒?!辟R宇帆搖頭:“就是有點兒緊張?!?/br>他說完,頓了頓,又忍不住再次道:“說好了咱們雙修真的不用那什么啊?”桓承之含笑不語,只似有若無的嗯了一聲,便拉著人直直朝床邊兒走了過去。此時已經(jīng)是他們來到這里的第三天了,這也意味著他們在這張床上,也同床共枕了三天了。按理說就算不熟,應(yīng)該也不會陌生。但賀宇帆在視線對上床鋪的瞬間,還是控制不住的臉紅心跳了起來。只是這次他沒有收到桓承之關(guān)切的詢問了。后者在盤腿上床的瞬間,面上急切的情緒就已經(jīng)數(shù)倍遞增,似乎是賀宇帆再不過去,他都要急著站起來抓人了。好在賀宇帆也沒讓他等太久。躊躇一秒,他便抬腿跨上床鋪,按照白天說好的姿勢,學(xué)著桓承之的動作,盤腿用膝蓋頂上了對方的雙膝。桓承之雙手?jǐn)傞_,掌心向上搭放在腿上。賀宇帆抿了抿唇,也伸手將自己雙手送進(jìn)了對方掌中。在肌膚相接的瞬間,賀宇帆覺得自己幾乎快要被對方過熱的體溫給融化了。他深呼吸了好幾下,努力讓心底想要抽手逃跑的情緒平復(fù)下來,才咽了咽唾沫道:“然后呢?”“然后你閉上眼睛,放松身體?!被赋兄Φ倪€是那副既淡定又溫柔的樣子,聲調(diào)平緩道:“剩下的交給我就好?!?/br>賀宇帆眨眨眼,心底的慌亂并沒有因為桓承之的溫和減弱多少。只是對方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再去懷疑什么倒也沒意思了。按照早上的講解,四肢相抵之后,只要他平復(fù)心境,讓桓承之帶著他運轉(zhuǎn)一次靈氣,就能找到修煉的感覺,順便簽訂那個什么精神契約了。聽起來似乎是挺簡單的。賀宇帆又深呼吸了兩下,便也聽話的閉上了雙眼。下一秒。他只覺唇上一涼。熟悉的溫度和熟悉的柔軟同時襲來,就像是每天早上提醒他起床的那一下接觸一樣,讓賀宇帆條件反射就張開了雙眼。然后他就看見了桓承之那張放大的俊臉。賀宇帆:“……”之前說好的環(huán)節(jié)里好像沒有接吻吧?不過也沒給他思考一下是應(yīng)該順?biāo)浦圻€是該把人推開,只是這么輕貼了一下,桓承之便撤回了身子。那雙紅眸中滿是笑意,目光也愈發(fā)柔和了起來。他輕咳一聲,捏了捏賀宇帆的手,緩聲問道:“討厭嗎?”賀宇帆耿直搖頭:“但是我們不是要雙修嗎?”“當(dāng)然?!被赋兄蛄颂虼浇?,眼底危險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烈。直到賀宇帆開始汗毛倒立,開始懷疑今天說不定要直接被強(qiáng)行進(jìn)行“最好”的那種雙修時,桓承之卻突然豎眉起身,拔劍對向了窗戶的位置。不知何時,原本空無一物的窗臺上已經(jīng)多了道人影。見桓承之看過來,那人笑著擺了擺手,一臉友好道:“你們繼續(xù),做完了再說也行,我不介意的?!?/br>第56章由于實力之間差距過于懸殊的問題,一直到窗臺上坐著的那人發(fā)出聲音,賀宇帆才恍然驚醒般,快速將視線對向了聲源處。不提擋在他身前,已經(jīng)緊著短劍隨時打算開始動手的桓承之。那邊兒被兩人盯著的那人,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空氣中尷尬又緊張的氣氛似的,還保持微笑朝賀宇帆招了招手道:“又見面了啊,不修仙的小道友?!?/br>“我叫賀宇帆。”賀宇帆略帶無奈的按了按額角,一邊翻身下床,一邊嘆了口氣問道:“我該叫你什么?魔尊大人?還是風(fēng)慕良?”那人勾唇一笑,不答反問道:“不是慕良兄嗎?”“你又不是他?!辟R宇帆撇嘴,也沒跟他繼續(xù)廢話,直切主題道:“況且你大晚上的過來我們這兒,不會就是為了看看我們睡的怎么樣吧?”“我倒是想看看你睡覺的樣子,可你們貌似也不打算睡,不是嗎?”風(fēng)慕良牌魔尊大人略帶深意的將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兩圈,才繼續(xù)說道:“不過來找你也確實是有事兒,那天與你沒說幾句,我就被這廝打暈了。現(xiàn)在趁著我還能出來,有幾個問題需要問問你。”他說著,視線輕飄飄的在桓承之身上掃了一圈。后者接收到這目光,皺眉輕嘁了一聲,倒是讓緊繃了半天的身子略微松了不少,還順便拉著賀宇帆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了下來。風(fēng)慕良見他這樣,忍不住挑了挑眉:“你不怕我對你們出手?”“前提是你有那個能力?!被赋兄沉怂谎?而后用明顯嘲諷的語氣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抓緊時間說完回去。不然再廢話下去,就憑你現(xiàn)在這點兒靈力,怕是撐不到你說完正事兒吧?”這次的話明顯是說到點兒上去了。風(fēng)慕良不滿的擰了下眉,卻也順從的重新看向賀宇帆,直言問道:“我記得你與我說過,你是奪舍而來?”賀宇帆誠實點頭。風(fēng)慕良瞇了瞇眼,用審視的目光盯在他臉上,繼續(xù)問道:“那奪舍之前,你是何人?”“就是賀宇帆啊?!辟R宇帆攤手道:“一個無名小卒,我就算給你說了,你也沒見過我的?!?/br>“那你怎么會知道我是誰?”風(fēng)慕良問道。那雙和桓承之相同,卻比后者顏色更艷的紅眸,在屋里燭光的映襯下顯得越發(fā)妖艷。然而這種妖艷卻滿帶著抹不去的寒意,似乎下一秒,他就能突然動手,去殺了目光所及之人。賀宇帆被他盯的有點兒心底發(fā)毛,不及開口,肩上就攬過了一直熟悉的手臂,桓承之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他說:“直說即可,他傷不了你?!?/br>賀宇帆聞言松了口氣,又皺眉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抬頭朝風(fēng)慕良道:“如果我說,是因為我預(yù)言能力超強(qiáng),在我們相見之前,我就已經(jīng)預(yù)見了你的一生,這你信嗎?”風(fēng)慕良微笑不語。然而從目光來說,賀宇帆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似乎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了。沉默在對視中拉長。三人表情各異又同樣按兵不動。許久,風(fēng)慕良才縱身躍下窗臺,用快到賀宇帆根本沒能看清的速度瞬移到他面前,在桓承之橫劍攔上的同時止了步子,嘴角一揚(yáng)聲音冰冷道:“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說實話,不然就你這樣子,即使打不過你道侶,我也能弄死你的。”這話出口,桓承之一瞬間有點兒糾結(jié),不知自己到底是該喜被說成道侶了,還是該怒他威脅賀宇帆。不過沒等他想好,當(dāng)事人就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就擰了眉,略帶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