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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錯!”他很認(rèn)真的向他豎起了一根食指:“聽著,我是在救你。軟飯不是那么好吃的,想要活得頂天立地,還是得把錢攥到自己手里?!?/br> 然后他又拍了拍馮楚的肩膀:“還是年輕啊,太年輕。” 馮楚無意再對著畢聲威廢話:“我有多大的本事,你應(yīng)該清楚。讓我到萬家去偷去搶,我辦不到。你若沒有別的話講,那我就告辭了?!?/br> 說完這話,他轉(zhuǎn)身欲走,結(jié)果被畢聲威一把拽了住。 馮楚坐了下來,等死似的等著畢聲威發(fā)落自己。 然而出乎了他的意料,畢聲威并沒有指派他到萬府投毒放火,只仔細的盤問了他一番,問的內(nèi)容也不重要,無非是萬家凰每天去哪里干什么,萬里遙每天又是做何消遣。面對這樣的問題,馮楚想不坦白都難。萬家父女能有什么秘密行為呢?萬家凰每天不是管理家中事務(wù),就是為了婚禮上街買這買那,一樣首飾能挑十天,簡直像是在故意的拖延。萬里遙更不用提——前一陣子,他為了女兒的婚禮,也曾認(rèn)認(rèn)真真的忙亂過一陣,忙過了那一陣子之后,他漸漸的松懈下來,又恢復(fù)了他那閑云野鶴式的生活,不是見見朋友,就是打打小牌,頗有限度的吃喝玩樂著。 畢聲威凝神聽到了這里,問道:“萬小姐總不會是一個人出門吧?” “有時候是我陪著她去,有時候是她和她的朋友同行?!?/br> “她的朋友,都是些什么樣的人?” “有幾個親戚家的姐妹,還有一些是她讀中學(xué)時的同學(xué)?!?/br> “全是女的?” 馮楚心里別扭了一下:“對?!?/br> “就一個男的也沒有?她除了厲紫廷,原來就沒交過別的男朋友?” 馮楚忍不住生出了滿腔的回護之情:“她向來不屑于敷衍男子,她不需要男朋友們眾星捧月的恭維她。” 畢聲威笑微微的看了他一眼:“會不會是她瞞著你、你不知道?” 馮楚回了他一個冷笑:“我說過,她向來不屑于敷衍男子,包括我。連敷衍都不肯,她又怎么肯費心思蒙騙我?不會的,我還沒有那種榮幸。” 畢聲威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么萬里遙呢?他的朋友,我是知道了,可他有沒有什么仇人呢?” 馮楚思索了一陣:“我沒見他有什么仇人,家里的仆人說他去年曾經(jīng)得罪過陸軍部的柳次長,但現(xiàn)在好像也沒事了?!?/br> “柳介唐?柳介唐幾次三番的幫他,怎么會是他的仇人?” “他……柳次長有個meimei,守寡好些年了,和表舅有些曖昧的關(guān)系,因此鬧出了不少是非,表舅又不肯好好的負責(zé),所以柳次長才和表舅結(jié)了仇。但也不能算是真的有仇,據(jù)說柳次長很念兄妹之情,看在meimei的面子上,不會真把表舅怎么樣?!?/br> 畢聲威緩緩的點頭:“原來如此……” 隨即他坐正了身體,對著馮楚說道:“小馮,你現(xiàn)在回去,給我盯住了萬里遙,不用盯他別的,就盯他和他那個相好?!?/br> 馮楚狐疑的看他:“你是要……捉j(luò)ian?” “差不多吧?!?/br> “捉了jian又能怎樣?他們一個是鰥夫,一個是寡婦,相好也不犯法?!?/br> “你別管,聽我的就是了!” 第五十八章 馮楚不甚清楚畢聲威的用意,只感覺對方類似鼠類,正圍著萬家尋找縫隙,想要鉆進來興風(fēng)作浪。 萬家向來不設(shè)防,反倒因此變得無懈可擊,至于萬里遙的那點桃色新聞,馮楚也沒看出它有什么價值。別說萬里遙和個寡婦談戀愛,就算這二位立時結(jié)婚了,起碼在法律上講,也絕無任何的問題。所以畢聲威調(diào)查此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馮楚希望畢聲威只是在一廂情愿的犯蠢,希望他最后是白折騰一場。只要他別真?zhèn)Φ奖砭?,那么自己就算是為他做了一場走狗,心里也不會有太深重的負罪感?/br> 他又想這里是京城,不是白縣,不是畢聲威一手遮天的大本營。畢聲威想在這里打萬家的主意,也真是有點自不量力。 沒費多少力氣,馮楚就完成了畢聲威交給他的任務(wù)。 在這期間,他窺視著萬家父女對自己的態(tài)度,沒有看出什么變化來。他不知道萬家凰對他的情史是毫無興趣,萬家凰所需的只是一位新郎,只要他沒有作jian犯科的歷史,那么她就不會盤問他半句。 找機會出門見了畢聲威,他做了一番報告,末了,他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難不成,你是要攛掇那位女士的夫家,讓她的夫家來找表舅的麻煩?” “不是不是。”畢聲威向他連連的擺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會干出那么庸俗的事情?那不是我畢某人的風(fēng)格?!?/br> “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算是過了明路的了,你也不可能以此來要挾表舅?!?/br> 畢聲威繼續(xù)擺手:“放心放心,我有分寸?!?/br> 萬家無人留意馮楚的行動,萬家凰有萬家凰的心事,萬里遙也有萬里遙的娛樂。女兒的婚事,張羅了這許多年,最后卻是落了這么個無聊的結(jié)局,這讓他有點喪氣——沒錯,女兒的這場婚姻,給他的感覺就是“無聊”。 馮楚沒什么不好的,也沒什么好的。他不能給萬家?guī)砣魏涡驴諝?,所以萬里遙也懶怠再為這場婚禮多花心思,寧愿常去看看柳玉容,給自己找點樂子。 柳家的玉容——嫁人之后就成了趙三奶奶——對他真是情深意重,可他卻不很確定自己對她的感情。真娶了她是不合適的,因為趙家頗有勢力,柳玉容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兒子,他與她若是真結(jié)了婚,那么那兒子可怎么辦呢?丟了不管?柳玉容一定不舍;帶到萬家來?趙家又不會同意。 他也不會同意,不是養(yǎng)不起一個十來歲的小崽子,而是怕小崽子在這個家庭里長大了,將來要和自己的女兒爭搶家產(chǎn)。 但若是總這么不清不楚的和她糾纏著,柳介唐又饒不了他。 思來想去的,他也沒了主意。對著大穿衣鏡前后照了照,他收起了那滿腦子亂糟糟的思想,恢復(fù)了平素沒心沒肺的狀態(tài),出門和柳玉容約會去了。 萬里遙和柳玉容的約會,內(nèi)容很是簡單。他先到趙宅坐了片刻,然后接柳玉容出來共進晚餐,在餐桌上,他低頭吃得正酣,忽聽柳玉容小聲說道:“國雄到他的同學(xué)家里去住了,今晚不會回來。” “國雄”就是她的兒子。趙宅如今只住著她們一對孤兒寡母,國雄晚上若是不回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