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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弟子也敢提棍而上。 一則,他認(rèn)為自己修習(xí)十年有余,棍法有術(shù)。 二則,聞琦年和奚詠在雨中站了許久,后又縱馬奔來,現(xiàn)下已是狼狽不堪。奚詠只著里衣,更是和曾經(jīng)風(fēng)光體面的模樣差了許多。在旁人眼中,就是兩個沒有威脅的年輕人罷了。 如此一來,那弟子竟下意識地認(rèn)為只不過是兩個年少失意的江湖散客前來尋釁,并無甚特別之處。 他難得機會可以在師弟們面前耍一耍威風(fēng),自然是志得意滿,一面高呼著“豎子爾敢”,一面就要沖上去劈棍而下。 面對這般張牙舞爪的來襲,奚詠頭也不回,輕輕從懷中摸出一枚柳葉刀,剎那間,就是向后一甩。 說時遲那時快,那名易璋派弟子一僵,堪堪停了下來,手中的木棍應(yīng)聲而落,壯實的身軀轟然倒下。在他的額前,釘著一根銀針,銀針周圍的一圈皮膚開始發(fā)烏,且以恐怖的速度擴散開了去。 其余弟子們皆是一驚,有些忌憚地望向他們。 聞琦年猶豫地看了看奚詠。 奚詠收到她的眼神,腳下的動作一停,抿起了嘴,幽幽地回看她一眼后,嘆了口氣,權(quán)當(dāng)是認(rèn)輸,又只好轉(zhuǎn)身在那弟子胸前放了一枚丸藥,抬頭對其他人說道:“這是解藥,一刻鐘內(nèi)服下即可。” 這前后矛盾的行為看得眾人很是迷惑,唯獨聞琦年在他身后悄悄松了一口氣。 她不大愿意讓奚詠手上的殺孽太多。心想,他一向是個溫和公子,剛才那樣的行事作為,或許都是因為情緒不大對勁,被沖昏了頭。 畢竟,本無深仇大恨,若他真殺了這名弟子,日后說不定會后悔。 易璋派的弟子們面面相覷,想上前卻又無人敢冒險。 其中一人鼓起勇氣,小跑上前扶起為首弟子,將丹藥塞進(jìn)他的嘴中,見他氣色漸漸舒緩過來,才放了心,換了臉色,色厲內(nèi)荏地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路人?!?/br> 奚詠冷淡一答,站起身,拎著他的劍,慢慢走向路邊,步伐雖有些沉重,面上卻風(fēng)平浪靜。 此時,一陣馬蹄響聲從道路的盡頭傳來。所有人都齊齊看了過去,只見一陣塵土飛揚,似乎是來了十幾名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16 21:40:23~2020-05-18 20:3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郁蒸十一、許大鯨魚、登哩哇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三章 來人逐漸靠近, 視線清晰后, 聞琦年一眼就看見駕馬騎在最前面的正是鄔圖之。 鄔圖之一身玄黑勁裝,上身前傾,狹長的眼眸隱在額前碎發(fā)下,烏唇繃直, 長腿蹬在兩邊,發(fā)冠高高束起, 青絲在疾風(fēng)中飛揚。 不用想,他身后的人定是胥山派弟子們。但他們皆沒有穿標(biāo)志性的門派青衣, 而是換成了黑衣。 瞧見鄔圖之后, 聞琦年一僵,回頭看了看那根倒下的柏木木柱, 還有柱上的尸體, 忍不住鼻頭一酸:“該早一點來的……” 易璋派的那七名弟子都只是分堂普通弟子, 并不認(rèn)識鄔圖之,況且又未穿門派服飾, 自然就不清楚對方是何來頭。 不過, 他們依舊從來人身上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威懾, 便都神色警惕起來,紛紛亮出長棍, 索性先將聞琦年和奚詠置在一邊,緊緊盯著那群人。 鄔圖之縱馬來到了他們身前,只瞧了一眼聞琦年,什么話都來不及說, 便下馬快步向山階走去。 他身后還有十幾名黑衣人高坐馬背上,而且易璋派的弟子們又暫時沒了領(lǐng)頭人,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勉強避開,退讓著鄔圖之,虛張聲勢地喊出那句用爛了的話:“你們是何人,想做什么!” 鄔圖之一概不理,稍稍喘著氣,眉心皺作一團(tuán),直接走到了木樁前,停下腳步。 他背對著所有人,聞琦年也不清楚他究竟出現(xiàn)了怎樣的表情,只瞧見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骨節(jié)泛白。 大家都看著他,神色各異。 一片詭異的寧靜之中,鄔圖之的背影有些發(fā)抖,低聲說道:“鴻光……是我的錯。” 易璋派眾人猶疑不定地看著這個古怪的人,本想派一人溜上山去稟報掌事,奈何山階前又被他所堵住,更有那根長長的木柱橫路倒下,以致于不能前行,讓他們進(jìn)退兩難。 不久,鄔圖之身形一動,上前怒喝一聲,毫無征兆地徒手拔出了那兩枚長釘,往后一擲,釘子“嗖”地劃破氣流,扎到了易璋派弟子的腳尖前,驚得他們向后一跳。 緊接著,他彎下身子,就著奚詠的外袍,將白鴻光的遺體一裹,打橫抱起,轉(zhuǎn)身就走。 他眼角沁著深紅,昂著頭顱,背挺得筆直,經(jīng)過易璋派的弟子面前時,狹眸一一掃過,目光像是一把淬毒的刀子,要剜出他們的心肝似的,尖銳無比,令人膽戰(zhàn)心驚,只能噤聲。 走到路邊,黑衣人們皆下了馬,注視著他懷中的白鴻光,面上都是一副哀慟而又憤怒的神色。 目睹這一切后,易璋派的人將將才反應(yīng)過來,有個年輕弟子踏前一步,忿忿不平地叫道:“這可是我派抓住的魔教邪徒,才剛放在警示柱上,你不能帶走!” 魔教邪徒? 怎么會扯到這個呢?聞琦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奚詠則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冷笑。 “是嗎?”鄔圖之將遺體交付給身旁的弟子,側(cè)過臉,一道陰森的目光盯向了那名年輕弟子,眸中隱隱浮動著暴虐:“你再說一遍。” 年輕的弟子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有點慌亂,咽了咽唾沫,聲音低了下去:“本來就是,我們派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張的殘頁……” 是十年前橫空出世的一本武功秘籍,上面詳細(xì)記載了威力無窮的青華訣,但因其修煉者極易變得喜怒無常、虐殺成性,堪稱走火入魔,故而被列為了邪典,歸類于魔教武功。 “你親眼所見?”鄔圖之的聲音冷得就像一塊寒冰。 “我、我聽我?guī)煾刚f的?!?/br> “蠢貨?!?/br> 鄔圖之不再逼問,翻身上馬,見白鴻光也被黑衣人們帶來的布袋妥善裝好后,這才偏頭向奚詠說道:“一起走罷?我猜二位有很多疑問?!?/br> 他頓了頓,又說道:“雖然鴻光已死,但江船一事,在下依舊是要重謝的?!?/br> 聞琦年看了看他,不料正好與之目光相撞。 他的狹眸中裝了很多情緒,一片黑沉,深如大海,面對她探究的眼神時卻沒有半點遮掩,坦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