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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深,但她面色漸漸青黑起來,顯然是毒發(fā)了,故而奚詠沒有直接殺了他。 青衣人搖搖頭,拋去一個小瓷瓶,朗聲道:“就算你不說,吾也會救,這個小丫頭有意思?!?/br> 奚詠將解藥快速塞進了聞綺年口中,撕下自己的衣裾一角為她緊緊包扎住了傷口。不過他身上無藥,且聞綺年需要休養(yǎng),這只能是一時之計。 如此想著,奚詠劍一橫,冷聲逼問:“你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 中毒后的青衣人渾身無力,語調(diào)卻依舊頹然狂放:“吾乃釋名,山間一散人耳。你們嘗了我的金玉桔,自然要付出代價?!?/br> 原來是桔樹主人。奚詠又將劍遞了遞:“不知果樹有主,是我們無禮,當(dāng)然愿意賠償。不過你一言不發(fā),出手傷人,是何道理?” 釋名哼了一聲,撇過頭:“收起你的劍罷,你那小情人需要療傷,可少不得借用我的住處?!彼喙忸┝祟╈o靜躺在地上的聞綺年,一派任性放誕的樣子。 聞言,奚詠并無心情去糾正他“小情人”幾字,而是沉吟再三,蹲下在釋名身上點了幾xue,這才橫抱起聞綺年,冷冷道:“帶路?!?/br> 釋名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感覺通暢了許多,便撐地起身,拾起自己斷裂的鞭子,拍了拍:“嘖嘖…可惜了這個好乖乖?!?/br> 說罷,他毫不留念地隨手一折,將碎成數(shù)段的軟鞭扔下了山,看也不看一眼,只往白霧里慢慢走著。 “隨吾來便是了?!?/br> 奚詠凝視了片刻懷中昏睡的聞綺年,跟在他身后,暗自警惕著。 又是彎彎繞繞地走了好一會,三人來到一處飛巖峭壁的山崖邊。 眼前有一塢白云,三間茅屋。屋外奇石上寫著“?,樕健?,字體狂放。 小門上則掛著一匾,上書“儀方”二字。 釋名伸了伸懶腰,輕快地走進了小院,撿起院中白石桌上擱著的一瓶酒,對著瓶口暢快地喝了起來。 纏住聞琦年胸膛的布條一點點浸出深色來,她的臉色褪下了青紫,逐漸蒼白。奚詠低頭一看,面色更為緊繃,低聲道:“拿藥來!” 他恨不能時刻把劍橫在釋名的頸上。 重新包扎好后,奚詠的鬢角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汗。見聞琦年靜靜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他終于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向外一瞟,天色也有些暗了,院中種著豆角、絲瓜等植物,都染上了一層昏黑。 想起了還被拴著的兩匹馬,他思索再三,決定讓釋名前去照看,并把包袱取上來。釋名靠著走廊喝酒,聞言不禁一笑,神情自在:“居然以這等口吻讓吾辦事,你倒是第一人?!?/br> 奚詠也恢復(fù)了泰然自若,溫和地笑了笑,眼底沉靜:“閣下的毒還未解開,勿傷和氣?!?/br> “好小子!”釋名拿著酒葫蘆,晃悠悠地站起身,“吾還有一處茅廬隱在山下,將牲口置放那處即可?!?/br> 說罷,他果真乖乖出了門,哼著山調(diào)。明明是被威脅了,卻自得不已。 奚詠在茅屋中觀察了許久,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釋名的身份線索,他就像個真正的隱士般。 他揉了揉眉頭,跨進了側(cè)屋簡陋的小廚房,挽袖清洗出了幾樣普通食材,加上臘rou和粟米后,以小爐慢慢煨開,再盛進了木碗中。 畢竟式玉早就說自己餓了。 雖然并不精通廚藝,但一碗雜燴粥他還是可以做出來的。 他捧著那只小木碗進了屋門。 小碗上方熱氣騰騰,飄出一股臘rou香味,還夾雜著蔬菜清香。 他拿了把小藤椅,輕坐在床邊,把粥細(xì)細(xì)吹涼,扶起聞琦年,用勺子喂下她一口。 到底是沒有怎么照顧過病人,聞琦年根本沒有咽下去的意思。奚詠頓時有些迷茫。 試了幾次,皆不成功,他只好用手絹擦拭了她柔嫩的櫻唇,又小心翼翼地將人放下去平躺著。 室內(nèi)涌動著食物的香味,引得奚詠的胃部有些發(fā)痛。 他的眼神凝滯在聞琦年的臉上,一動不動。 她以身迎接匕首的畫面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公子靜靜坐在床邊,月光從敞開的木窗中傾瀉而下,像銀紗般鋪在他的身上,有半張側(cè)臉藏在陰影中,看不出神色。 夜靜春山空,月色緩緩流淌著。 奚詠擱了逐漸溫下的木碗,玉樹般直挺的脊梁漸漸彎了下去。 他用雙手捂住了自己俊秀的臉,微闔墨眸,疲憊不堪。 枝葉沙沙作響。 聞琦年再度醒來時,看著陌生的房間,不知在何年何月,也不知自己為什么還活在世間,心下一陣恍惚。 房間到處都是陰沉沉地,室內(nèi)沒有一個人。窗外,天際灰白,幽幽地下著淅瀝小雨,萬物皆靜。 聞琦年撫了撫胸膛,感到了非常真實的疼痛。 棉被十分暖和,但她依舊強撐著下了床,呼吸了幾口冷寂的空氣,邁著虛弱的步伐走出了茅屋。 屋外的植被都濕漉漉的,絲瓜的嫩黃花瓣上垂著晶瑩的雨珠,在風(fēng)中柔柔地顫動著。 她望了望院門外不遠處的山崖,感到有些寒冷,便移過了目光,卻忽然看見右側(cè)的涼亭中坐著一個孤寂的身影,正仰頭觀望漫天的雨幕。 是奚詠。 聞琦年壓下了心中一絲古怪的情緒,緩緩走到他身旁。 奚詠沉默著轉(zhuǎn)過頭,眼簾一抖,抬起凝視著她。 涼亭外細(xì)雨紛紛,花葉婆娑,亭中兩人一坐一站,相視無言。 他的眸子里失去了素日的溫度,明暗不定。在這樣的眼神下,聞琦年感到自己應(yīng)該解釋些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猶豫不決,勉強笑了笑:“我……我當(dāng)時……” 還沒想好怎么說,只見奚詠微微抬起的喉結(jié)上下一動,隱忍著神色,濃密的睫羽快速地扇了扇。 他輕輕拉過了聞琦年冰冷的左手,將那只手與自己的面頰緊緊貼著。 那個面頰更加冰冷。聞琦年看著自己的手,愣愣地,又看向奚詠。 清俊的公子以低伏的姿態(tài)抓著她的手,眉眼不復(fù)含情,而是帶上了濃郁的難過。 他抿緊薄唇,沉默凝視著聞琦年,眼眶微紅,眸中涌動著薄霧,揉碎了星辰大海,是道不盡的悲哀。 雨水洗盡了山間的塵埃,聞琦年感到傷口疼進了心臟。 忽地,一股濕意滲進了她的手心,正是淚水。 它來自一個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鮮衣怒馬的名門公子。 奚詠是第一個為她哭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注:根據(jù)權(quán)威期刊研究顯示,抑郁癥的癥狀主要來自于器官質(zhì)變,而不是心理壓力。 所以式玉目前的狀態(tài)更加偏向于存在心結(jié)執(zhí)念,而不是“完全喪失快樂和興趣” (不然真的很難在沒有藥物的情況下得到治愈) ☆、第二十二章 小雨飄零,奚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