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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拖到現(xiàn)在,確實該有一個決定了。這段時間,賀隅白天離開得很早,往往只在餐桌上留一壺沖好的咖啡,是周暮時熟悉的味道,他自己單獨在辦公室時讓助理也替他泡過咖啡,一樣的豆子,喝起來卻總有哪里不同??酀南銡饫?,似乎帶一點木質(zhì)的回甘,像Alpha身上的味道。周暮時搖搖頭,把心思放回到手中的資料里。一輪選舉過后,他站的中立派基本可算是穩(wěn)cao勝券,但倒了一個虞城山,還有不少政敵躲在暗處窺視,在大選的緊要關(guān)頭萬不可掉以輕心。最近虞家人倒是沒再來找過他,大概是家族內(nèi)斗和外患讓新任掌家人分身乏術(shù),況且虞城山的官司還沒結(jié)束,正在預(yù)備重新上訴,這跟老油條是否還給自己留了后路尚且未知,以周暮時對他的了解,無論背后的人是誰,要一舉徹底搞垮虞家怕是沒那么容易。晚上,中立派的一個姓程的代表領(lǐng)袖約他見面,商談接下來的選舉細節(jié),兩人坐在一家私人咖啡館的包廂里,周暮時聽對方提了幾個講稿的綱要,卻有些心不在焉。他和人會面一般都是在正經(jīng)會議室,但候選人主動邀請,周暮時也不好不給合作人面子,對面的男人說完了正事,突然道:“上次的餐廳我看你似乎不喜歡,這次換了個地方,你覺得怎么樣?”周暮時有些奇怪于對方的語氣,但依舊禮貌道:“很好?!?/br>“這里的咖啡豆是從我在薩爾瓦多的莊園運來的,很新鮮,”男人看向他手邊的杯子,彈過手來拿勺子替他攪了攪,動作間不經(jīng)意碰到周暮時的手,“快涼了,不嘗一嘗嗎?”周暮時不動聲色地把手收到桌下,婉拒道:“我不太喜歡咖啡?!?/br>“是嗎?那真是可惜了。”結(jié)束談話,兩人從咖啡廳出來,周暮時突然察覺到一股被窺視的感覺,警惕地回過頭打量,視野里卻沒有看見任何人。“怎么了?”程先生問道。周暮時搖搖頭,收回視線時,卻在不遠處的一塊播放著新產(chǎn)品廣告的電子屏上頓了頓。程先生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饒有興趣道:“周先生對電子產(chǎn)品感興趣?這是限量版,還未上市,不過我在商會里有些人脈,可以給您……”“不了,”周暮時打斷他,“有人送我了?!?/br>程先生停頓了一下,咧了咧嘴:“您這樣出眾的人,果然追求者眾多。”“不是什么追求者,”周暮時的語氣無波無瀾,抬手摸了摸后頸,“是我丈夫?!?/br>男人在原地愣了愣,這時一輛懸浮車開到了近前,門自動拉開,周暮時上車前回過頭,道:“提醒您一句,注意安全,安保該升級了。”說罷,車門合上,駛離了街道。周暮時坐在后座上,低頭時掃見夾在座椅縫隙里的一片干枯花瓣,突然想起,他好像有兩天沒見到賀隅了。**回到家里,客廳里黑著燈,沒有人在,餐廳方向卻有隱隱的光亮傳來。周暮時聽見了一點聲音,他脫下外套,不知怎的,沒有開燈,徑直往里走了過去。繞過墻壁,眼前亮起幽暗的燈光,只籠罩在吧臺周圍,面前是一個熟悉的男人背影,正支著長腿倚在座椅里,空氣里有淡淡的酒香。“賀隅?!彼辛藢Ψ降拿郑抗鈴囊慌蚤_著的酒柜,移到對面Alpha的側(cè)臉上。賀隅的目光從手里的酒杯移到他臉上來,像是無法聚焦一樣瞇了瞇眼睛,說:“你回來了?!?/br>周暮時慢慢走過去,問:“你在干什么?”賀隅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沒有回答,表情似乎有些微醺,然后扶著桌面站了起來,腳底有些不穩(wěn),朝周暮時的方向一歪,被他下意識伸手接住。信息素混著濃烈的紅酒味道撲面而來,厚重又輕佻,賀隅圈著他的腰,埋在他頸間,語氣含混:“怎么回來得這么晚?”周暮時被Alpha倒過來的重量壓得難以動彈,不適地掙了掙:“有點事……你先站直?!?/br>賀隅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的話,自顧自地繼續(xù)語義不清的對話:“你去哪里了?外面冷嗎?”周暮時皺眉:“你喝醉了?”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桌上的酒瓶,已經(jīng)空了一半,瓶身的形狀很眼熟,正是母親生日那天送給他們的那瓶酒。賀隅解釋道:“你的柜子里沒有酒,我只好開了這瓶……味道不錯,但是有些太甜了。”周暮時不喜歡喝酒,家里的酒柜只是個擺設(shè),里頭自然空空如也。“太甜你還喝了一半?!敝苣簳r面無表情,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身上人緊貼著開始升溫,漸漸有些煩躁。“抱歉,”賀隅顯然曲解了他的不滿,“還剩下一點,你來嘗嘗甜不甜。”Alpha摸過桌上的酒瓶,周暮時不想喝,正要推開他的手,卻見賀隅對著瓶口直接喝了一口,接著低頭堵住他的唇。酒液順著被撬開的齒關(guān)淌了進來,發(fā)酵的果香在唇舌間暈開,夾著淡淡的木質(zhì)香氣,周暮時微微仰著頭,從唇角溢出的液體被對方的指腹擦去,賀隅捏著他的下巴,在他閉緊的唇上輕吻一下,低聲誘哄:“乖,咽下去?!?/br>喉結(jié)上下滾動,泛著甜的酒液流進了腹中。被人抱著坐到餐桌上吻的時候,周暮時扶著賀隅的肩,心想自己大概是被灌醉了。這段沒寫完,遲點應(yīng)該還有一更(可能半夜)第二十三章餐廳里燈光晦暗,賀隅近在咫尺的五官像是蒙了一層模糊的濾鏡,看不清晰,只有落在唇上的熱燙觸感分明。Alpha的藍眼睛里氤氳著酒后的水光,像一脈幽深的湖,親吻從嘴唇滑到臉頰,不像平時的恭敬虔誠,也沒有那一晚在車上失控的占有欲,動作近乎溫柔。被捧在眼里珍視的錯覺,能不經(jīng)意間讓人溺斃。賀隅低下頭,咬開了周暮時的領(lǐng)結(jié)。犬齒在他頸項喉結(jié)上輕擦而過,讓周暮時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在襯衣被徹底解開前,他伸手攔住賀隅的動作:“別……”還未出口的拒絕被堵了回去,周暮時被封著唇又咽下一口酒,這次把襯衫前襟打濕了一片,紅色蔓延到胸口,賀隅順著往下,從鎖骨吻到腰側(cè),然后隔著西褲按住了他的前端。“給我吧,親愛的?!泵媲暗娜藴愒谒叺驼Z。周暮時掙動的雙腿被架在對方腰側(cè),賀隅的力氣不大,他略一使勁就能隨時踢開面前喝醉的Alpha。但他并沒這么做。今天過后,臨時標記就會失效。在契約有效期的最后一天,服從他的Alpha一次,好像也不是一件難事。畢竟這個人看他的眼神這么認真。周暮時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