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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周暮時后撤半步,被身后的洗手臺攔住,他抬起手抵住Alpha的肩要讓對方退開,卻被人抓住了。握住手背的掌心很燙,他下意識要抽回來,卻因為摩擦產(chǎn)生的疼痛皺了下眉。賀隅微微松開,低頭打量周暮時的手,只見一道細長的紅痕,從手腕劃到手背。是不久前在公寓樓底和虞敏糾纏時被對方的指甲劃傷的,破了層皮的小傷,周暮時只換了件外套便趕著過來,沒顧得上處理,傷口在手套里悶久了,有些輕微腫脹。賀隅放輕了力道,問:“怎么回事?”“沒什么,”周暮時使了使勁,卻依舊被握著不放,只得敷衍著解釋,“你‘堂妹’傍晚來找過我,為了虞城山的事?!?/br>賀隅眼里露出回憶的神色,似是從腦中資料里翻出這號人物,語氣微冷:“我會讓她知道懂事的?!?/br>周暮時只當他在以虞淵的身份開玩笑,正要試圖把手抽回來,卻見賀隅的目光停在了他的手指上。如有實質(zhì)的視線從光裸的指節(jié)上滑過,對方低沉的聲線響起:“這里的東西呢?”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周暮時知道他在問什么。不知為何,空氣里的信息素似乎濃重了一分,讓呼吸變得壓抑,身前的Alpha神色未變,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氣質(zhì)卻有一瞬間帶上了陌生的壓迫感。大概是等不到回答,賀隅注視著他又問了一句,語氣聽起來甚至過分溫和:“不喜歡?扔了嗎?”周暮時抬頭,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墨藍色眼睛,冷靜背后似乎有什么壓抑許久的東西呼之欲出,恍惚間他好像回到了前一天晚上,被Alpha按在身下肆意侵犯卻無力反抗的時刻。一霎過后,他的表情沉下來,冷冷回道:“我戴不戴,扔在哪里,關(guān)你什么事?”手上禁錮的力道瞬間變大,幾乎捏響了骨骼,周暮時緊抿著唇忍住傷口擠壓的疼痛,回視的眼神沒有溫度。“放開?!彼畹?。兩秒的沉默后,賀隅垂下眼,緩緩松開了手。周暮時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擦過他的肩膀往外走,拉開門前側(cè)過頭道:“自作主張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br>賀隅勾了下嘴角,神色看不分明:“我明白了?!?/br>**賭場那一夜過后,兩人又開始各忙各的工作。賀隅很安分,沒再擅自去過工作地點以外的地方,選舉期繁雜的日程讓兩個人都抽不出空暇,常常留宿在外,一來二去彼此錯開,在家里的碰面寥寥無幾。一輪選舉臨近尾聲,以虞城山為代表的激進派已經(jīng)式微,少了一大競爭力,選舉結(jié)果便是預(yù)料之中,保守派以百分之七的優(yōu)勢初步取得了議院掌控權(quán)。支持率出來的當天,正好是聯(lián)邦法院的開庭日,一審判定的裁決是無期徒刑,倘若放棄上訴,虞城山將在監(jiān)獄里度過他的后半生。這場突發(fā)在選舉期的受賄風(fēng)波引起了整個政界的高度關(guān)注,暗地里試圖從周暮時這里打聽消息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連父親發(fā)來的信函里,措辭也無形中帶上了忌憚。周暮時不動如山,一律模糊回應(yīng),私下和聯(lián)協(xié)委的往來卻越發(fā)密切,叫替他盯消息的柳真也苦不堪言。這天下午,周暮時在會客室接待了兩個特別的來客。虞淵的表叔和堂妹。自虞城山倒臺后,老爺子年老體衰,虞家便由子輩里年紀最大的虞城風(fēng)暫時話事,到了現(xiàn)在總算是坐不住,拉著侄女前來拜訪了。虞敏看起來比那天傍晚顯得更憔悴,坐在沙發(fā)上垂著頭,被一旁的表叔拍了幾下肩,才吶吶地開口對周暮時道歉。虞城風(fēng)態(tài)度十足殷切誠懇地問候了周暮時,斥責(zé)小輩失禮,話套話地說了一圈,才終于在周暮時波瀾不驚的淡笑里擦了擦額上的汗,引入正題:“大哥的判決……實在是不樂觀?!?/br>周暮時啜了口茶:“節(jié)哀?!?/br>這十足敷衍的兩個字把虞城風(fēng)打好的腹稿全堵回了肚子里,他張了張口,又擦了一把汗,只得婉轉(zhuǎn)道:“不知小淵最近怎么樣?”“他也覺得很遺憾,不過最近很忙。”“唉,忙得連家里人都不見了……周先生,您……”周暮時挑眉:“這是他自己的事,找我沒用。”他漫不經(jīng)心的冷漠態(tài)度想不激怒人都難,虞城風(fēng)一把年紀好歹忍了下來,虞敏卻不然,通紅著眼抬起頭:“你不幫就不幫,裝什么裝,要不是你逼著我哥……”“小敏!”周暮時放下茶杯:“我逼著誰?”“你少裝傻!我爸出事了我哥怎么可能不管!一定是你威脅他!看我們家遭了難就袖手旁觀,落井下石,姓周的你安的什么心!”虞城風(fēng)急忙拉住口不擇言的虞敏,恨不得捂上她的嘴,心里后悔極了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女過來壞事,卻見周暮時臉色絲毫未變,待虞敏罵累了停下,才不緊不慢道:“我從來不做多余的事,虞淵是我的人,我有什么必要威脅他?”“況且,我若是真的不安好心,你以為你們叔侄倆今天還能站在這里?”“這……小周啊,你別跟她一般計較……”“虞叔叔說笑了,我不過說實話而已,失禮了,您請回吧?!?/br>說罷,他無視兩人發(fā)白的臉色,按鈴讓保安進來請人離開。會客室安靜下來,周暮時坐在沙發(fā)上把杯里的茶喝完,才起身開門出去。苦茶短暫地撫平了腦里的躁動,他卻又開始想念咖啡的味道。剛才在會客室里的話在耳邊回放,周暮時隔著手套摸了摸食指,發(fā)覺自己說錯了一句,確切來說是一個名字。虞淵不是他的人,只是一紙文件約束的婚姻對象。沒有實質(zhì)的聯(lián)系,可以隨時被代替。但賀隅不會。如果可以,周暮時愿意在他身上打上專屬自己的烙印,甚至嘗試建立信任關(guān)系。前提是,這個Alpha能被牢牢握在他的手掌心。而凡是超脫控制的東西,他一律放棄。控制狂Avs控制狂O(寫著寫著就忘了這是篇凰文orz第二十二章離發(fā)情期過去快一個月了,后頸上的齒痕早已經(jīng)愈合得看不出痕跡,而現(xiàn)在,連同深埋在腺體里的那個無形標記,似乎也在慢慢地消散了。周暮時的臥室里,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也越來越淡,被褥換洗過一次后就沒有了信息素的味道,最初的一段時間他仍舊不習(xí)慣,入睡得很晚,但他想,等標記徹底消失,他對Alpha的信息素不再有需求,那么狀態(tài)就會自然而然恢復(fù)正常。那么他做出的判斷也就不會再受其他因素影響。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