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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是什么人,畢望以前是很清楚的,但今天的事,讓他迷糊了,有些不敢相信。更讓他后怕的是三皇子竟然真狠心,親手殺了李公公。盡管他的確犯了該得死罪的錯……“你在怕本王?”穆瑞迥不爽的放下茶杯,斜睨一眼畢望。畢望忙下跪表示不敢。“他犯了錯,背叛主子,便是該死。讓他得幸死在本王手上,已是本王對他的厚待。”穆瑞迥冷哼一聲,然后閉上眼,對于眼前突發(fā)的雜款局勢,他也很無力。他微微攥著拳頭,似有些后悔剛才自己的沖動之舉。畢望趕忙起身為穆瑞迥捏肩,溫言道:“一個犯錯的奴才,確如殿下所言,死不足惜。奴才只是有些擔(dān)心殿下而今的處境,那賈國公一瞧就是來者不善,您今日當(dāng)場殺了李公公,他勢必會因此惱怒,報復(fù)殿下。殿下別忘了,他和宋大人的關(guān)系向來匪淺。宋大人對殿下您,也一直不曾有過善意。怕只怕而今這柳州的鹽鐵案真的會全都冤枉在殿下身上,到時候事情坐實了,殿下就真真沒機會翻身了?!?/br>穆瑞迥攥緊茶杯,咬牙道:“你說的不假,而今這局勢對本王很不利。本王若再坐視不管,任由他人騎在本王的頭上,豈非成了孬種。柳州成百里外駐扎的常勝營將軍,乃是我外祖父的舊部,忠心耿耿,這些年來一直暗中助我。畢望,你去取我的令牌來,令他召集人馬即刻前往柳州城前來助我。”畢望應(yīng)承,這就取了令牌,從隨行侍衛(wèi)之中選擇兩名親信高手,令其即刻動身,前往常勝營求救。畢望轉(zhuǎn)而繼續(xù)侍候穆瑞迥,待伺候他用了晚飯,見其情緒稍作緩和之后,畢望便道出心中疑惑,“奴才有一事一直不解,殿下先前為何要親手弒殺李公公,您是清白的,還怕他賈恩侯查出什么不成?”“哼,這會兒你怎么又看不清了,那賈恩侯哪是要在我身上查案,他這是在示危挑釁,擺明了想誣陷本王。這李公公當(dāng)眾說什么,大家都清清楚楚。一旦被他押走,嚴刑拷打,豈非他讓李公公供什么就供什么。再者,這廝多年來為本王親信,知道本王很多秘事,誰能保證他嘴巴老實,不把別的事兒也交代出來?!蹦氯疱牟[起眼睛,咬牙啟齒地念著賈赦的名字,恨意十足。畢望恍然大悟,忙嘆自家王爺謀慮周全。“周全什么,這節(jié)骨眼上,給本王鬧出這樣的事兒來,平白無故弄個這么大的屎盆子扣頭上,真真來氣。”穆瑞迥氣急,捶了下桌子。……馬天漠則還賴在賈赦的房里轉(zhuǎn)圈,問他今天的事情該如何處置。“如實上奏便是?!辟Z赦寫好了奏折,便遞給豬毛。豬毛出去片刻之后,便急忙忙跑回來,慌張對賈赦道:“可不好了!小的立刻打發(fā)人快馬往京城送信,不想還未出門,就被三皇子的侍衛(wèi)給攔下了。”正聽馬天漠嘮叨的賈赦,聞言立刻抬眼。馬天漠頓時住了嘴,忙去打發(fā)屬下探看,轉(zhuǎn)即也得到消息,說是府衙已經(jīng)被三皇子帶來的侍衛(wèi)團團包圍住了,禁止任何人外出。“這是……圈禁么?”馬天漠惶惶不安的撲到賈赦跟前,問詢道。賈赦在腦海里重復(fù)著“真顏人,鹽鐵案,三皇子”,隨即瞇起眼睛,嘆了聲,“中計了?!?/br>“中計?中什么計?”馬天漠不解地睜大眼看賈赦。賈赦掃眼馬天漠,“我不該在此時找三皇子對質(zhì)。依三皇子的性情,他必然認定我是出于惡意,因而選了另一條路,狗急跳墻,先發(fā)制人?!?/br>“你的意思三皇子真要謀反,殺了我們?”馬天漠慌張起來。柳州城所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在指向三皇子,如果這些事都不是三皇子所謂,那么三皇子必定遭受了設(shè)計誣陷。本來是一樁誣陷謀反案,現(xiàn)在因為他的介入調(diào)查,即將變成一樁真的謀反案。三皇子此一步邁出后,便再沒有回頭路。不得不承認,這設(shè)計整件事情的人,有把所有人的性情都考慮進去,他甚至算準了自己會在查案明朗之時,會找三皇子對質(zhì),也算準了三皇子會因此而出手反抗。不過還缺一樣。賈赦隨即問馬天漠,這柳州城附近可有什么駐軍。第137章第一狗仔馬天漠立刻告知賈赦城外百里處剛剛有剛剛駐扎不久的常勝營。“剛剛駐扎?”賈赦眉頭深蹙。馬天漠仰頭仔細想了下,“大概就是上個月的事,具體原因為何我也不清楚,只接了一個通報告知罷了。常勝營的統(tǒng)率是湯天利,據(jù)說此人與三皇子還有些淵源?!?/br>“什么淵源?”“這湯天利正是三皇子外祖的舊部,聽說他當(dāng)年很是忠順?!瘪R天漠解釋道。賈赦垂下眸子,斯文地端起茶杯。馬天漠急得火燒屁股,在屋地中央轉(zhuǎn)圈,見賈赦還不急,催促道:“大人難道不擔(dān)心么,當(dāng)下還只是二百多名侍衛(wèi)把府邸包圍罷了,若是等三殿下調(diào)動常勝營,兵困柳州,你我二人可就有性命之憂了。剛剛?cè)首尤绾蝿邮謿⒗罟?你也見到了,他要殺我們豈不容易!”“有道理?!辟Z赦道。馬天漠:“那你還不著急,瞪著將來他把咱們的小命攥在手里?”“我能有什么辦法,你也見了,我眼下身邊不過只有二三十名侍衛(wèi),與三皇子身邊的高手根本沒法比。你府衙倒是人多?!辟Z赦把吹溫了的茶送到嘴邊,飲一口。馬天漠聽這話更著急了,跺腳湊到賈赦跟前道:“我府衙有些人是不錯,可三皇子來了,人家自然選擇服從地位尊貴的魏王爺,我說的話他們哪里會聽。這年頭,在衙門領(lǐng)活干得,都不過是為了討生活,他們還能傻到為不到一兩銀子的薪俸送命不成。”“也有道理?!辟Z赦接著道,“既然如此,眼下我們便是出不去了,是死是活,只能看三皇子的心情。但你也不必過多擔(dān)心,到時候我只說是我強逼你作證,三皇子應(yīng)該會留你一條命?!?/br>“大人,您想法是好,下官也謝謝大人能在當(dāng)下危機的情形之下,能為下官著想??蓜倓傁鹿僭谌首用鎯嚎墒亲隽俗C的,我隨便改口他就能信?再信,只怕也比不了一個死人更讓他安心。”馬天漠反而覺得自己比起賈赦來,更加危險,因為他才是人證,他如果不在了,三皇子可就能辯解說自己清白了。賈赦挑了下眉,看向馬天漠,表示他說的很有道理,“那我活著的可能性倒比你還大些?!?/br>馬天漠見賈赦雖然應(yīng)承自己,但還是沒有著急逃跑的事兒,真真是想跪下來哭求他的心都有了。“大人,您——”“馬大人既然也知而今情況有變,你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