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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鍋內(nèi)還有未洗的碗筷,許多碗上還粘著飯粒。統(tǒng)計鍋里的十三個碗,再算上剛剛桌上剩下的碗,共有二十一個,但參與行刺的卻只有十九人。這之中似乎有兩個人的差額,可能是不參與刺殺行動的首領,也可能只是望風通信之人,并不負責刺殺任務??傊?是該有兩個漏網(wǎng)之魚,而且看起來,他們刺殺之后也并沒有回到這里。“大人,下官已經(jīng)派人仔細打聽過了。這間印染坊原本是京城萬利布莊的產(chǎn)業(yè),后來因為三皇子府上的管事丁全福幾番來鬧,說這作坊一到刮風天就會飄出些怪味兒到王府,影響三皇子心情,最后便逼得這印坊不得不停工廢棄了。后來這件作坊就低價轉(zhuǎn)手,誰知道,竟輾轉(zhuǎn)到了丁全福的手上?!绷貙⒕╃芨衲曛匦碌怯浽趦缘牡仄跛姓呙洺式o賈赦看,上面赫然寫著丁全福的名字。賈赦瞅了一眼,確認名字是丁全福,便吩咐鬼三等四人去三皇子府將此人叫來。“切忌宣揚,只說讓他來協(xié)助官府辦案就是?!?/br>鬼三應承,這便帶人去了。柳之重見自家大人辦事如此謹慎神秘,自己也謹慎起來,小聲跟賈赦道出自己的分析:“大人,若是這印染坊內(nèi)所住之人,真是刺殺您的刺客,而這座宅院卻是三皇子府的管事丁全福的,且距離三皇子府又那么近。只怕三皇子那邊脫不了干系,會不會就是他對您……”柳之重說到這,忙捂住嘴,謹慎的看看四周,確認沒人聽到,面容才算稍稍放松下來。賈赦看眼柳之重,警告他這些話不要對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提起。柳之重越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勁兒點頭附和賈赦。不多時,丁全福便被帶到賈赦跟前。丁全福還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兒,似乎是剛被人從被窩里拖出來。他瞧見賈赦,頓時精神了,訕笑著跪地行禮,給賈赦請安。“這印染坊是你的?”賈赦問。丁全福轉(zhuǎn)即瞅了下這座宅院,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之處,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在,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才遲疑地承認,這宅子的確是他買下來的。賈赦見丁全福雖有懼怕,但并不算特別害怕,也揣測不透他這人到底跟這件事有沒有干系。遂只是用審視的眼睛冰冷地盯著他,再沒有出言。丁全福拘謹?shù)恼驹诘刂醒耄毁Z赦凌厲的目光上下刮著,渾身難受起來,心里更虛,腿也漸漸發(fā)抖。這時候,站在丁全福左側(cè)的柳之重突然爆吼一聲,呵斥丁全??炜煺J罪。丁全福嚇得直接撲倒在地上,慌張爬起身,跪著給賈赦磕頭,哭道:“小的該死,因瞧著這房子風水好,便騙了那萬利布莊的老板,坑他低價把房子賣我。小的該死,一時鬼迷了心竅!老爺我錯了,真錯了,小的這就把房子還給他,賠他錢!求求您,饒過小的!”丁全福給賈赦連連磕頭作揖,哭得淚流滿面,看來他真的很怕因此受罪而亡。賈赦等他哭聲轉(zhuǎn)小,些許冷靜下來的時候,問他可否知道昨天尚書府前鬧得刺客一案。丁全福怔了下,忙不解地點頭道:“這事兒昨天就鬧得滿京城都知道了,小的自然清楚。真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腳下,皇城之中,那些刺客們竟敢膽大的行刺大人您。叫他們吃毒死真真是便宜他們了,就該誅他們九族,凌遲車裂弄死他們,好好給大人出出氣!”“你上次來這里,是什么時候?”賈赦問。丁全福想了想,“小的真記不清了。這印染坊太大,當初小的買下來的時候,是存著想把它改成自家宅院的念頭,奈何手頭上銀子還不夠,便尋思暫且擱置著,等回頭銀子夠了,小的再好好休整一番。從上次我托人把宅子地契弄到手之后,我也就來看過一次,卻也是去年秋天的事了?!?/br>“因何非要這座宅子?”賈赦又問。“這宅子不僅風水好,大小合適,而且和三皇子府近,將來等小的成親了,就住在這,來回往三皇子府也方便?!倍∪H鐚嵒氐馈?/br>賈赦:“風水好?”丁全福直點頭,“對,一位很厲害的風水先生給我算得,這人可厲害了,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之后,連我愛吃什么,每天去幾趟茅廁他都知道。他說這宅子的風水和我的八字特別和,能旺我,將來指不定還會旺個官給我做呢?!?/br>“行了,還官做,旺你個牢坐還差不多?!绷剜托Φ?。丁全福蔫了,耷了個腦袋不吭聲了。賈赦觀察丁全福的表情一直很自然,不像是個知情人,便也沒什么興致繼續(xù)問了。賈赦擺擺手,示意柳之重來處理此事,他則要準備起身趕往柳州了。事關三皇子與刺客牽連與否,柳之重謹記賈大人的囑咐,后續(xù)事宜自要在私下里才能好好去質(zhì)問丁全福。在柳之重揮手示意屬下,丁全福被即刻押送丁全福至京畿府。柳之重則騎著馬,一路送賈赦到東城門。出了城門,柳之重看見城門口有一絕色人物,著一身青錦袍,牽一匹紅色駿馬站在那里兒。柳之重勾唇偷偷笑一聲,便識趣兒地掉頭,回京畿府做自己的事去。賈赦為了快去快回,和屬下們都是輕裝上陣,皆是騎著快馬去的。此刻他見到宋奚手里牽著馬,知道他不是單純來送自己。便騎馬到宋奚的跟前,也不下馬,只問宋奚這是何故。宋奚笑了一聲,便抬腳跨上馬,側(cè)首和賈赦平視,“送你一程?!?/br>“這就是送了,你還要如何送,陪我走一段?還是一路陪我去柳州?”賈赦笑問。宋奚看了下手里的韁繩,又抬頭看向遠方,“倒是想與你一同去柳州,就只怕我真去了,宮里那位不愿意,你也難做,便只能送一送你,送到天黑為止?!?/br>“何必折騰。柳州距離京城,騎快馬也就是幾天的路程,說快也快,你不用擔心?!辟Z赦不想讓宋奚因為送自己,白白耗費精神,“今秋多事,你在京只怕有諸多事情需要cao心,便不要因我多費神了,如此我瞧著也心疼?!?/br>“那便送到晌午,我今天沒事,能趕在天黑前回京便是了?!彼无烧f罷,便騎著馬率先奔了出去,他邊揮鞭子,邊回頭對賈赦笑一下。賈赦便也上了馬,跟著追上去。一行人在宋奚的帶領下,快馬加鞭路過了蒲柳縣,而后直奔豫州而去。時至晌午時,速度才慢了下來,帶也都累了,便在前頭縣城邊上的茶攤歇腳。賈赦便和宋奚就此別過,再次囑咐讓他不必擔心自己,“有你派的侍衛(wèi)隨行,加之我身邊本來就有一些大內(nèi)高手,不至于出問題?!?/br>“好。”宋奚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閃出一絲笑意。待賈赦一行人用了飯,修整完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