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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恐怕一直都不會琢磨明白,他父親今日到底是因為什么受到了刺激,忽然立志要整頓寧府。還是那句話,人有的時候就怕比,一比就容易受刺激。賈赦早曉得賈敬之前的試探,他也不否認(rèn),就讓賈敬好好“醒悟”一下。賈赦伸了個懶腰,又沐浴一次解了乏,選擇早睡,第二天才總算把體力恢復(fù)過來。賈赦在御史臺呆了沒多久,便有宋奚打發(fā)的人來傳消息。說是昨日賢妃去法華寺上香,竟有一度昏厥,之后回宮便臥榻在床,稱受涼害病了?;实酆荜P(guān)切地親自去看,見賢妃真的是發(fā)熱害病,便龍顏不悅,甩袖便走了。賢妃該是好容易求得一次出宮的機會,卻最終沒有等到他的情郎曹蘭的消息。傷心至極,導(dǎo)致暈厥,而持續(xù)的悲傷過度,跟導(dǎo)致生病。至于皇帝,該是知道賢妃跟曹蘭有什么干系,而這次允準(zhǔn)賢妃出宮去法華寺上香,就是皇帝對賢妃下的套,奈何曹蘭沒有來見賢妃,便抓不到實證了。至于皇帝后來跑去確認(rèn)賢妃的病情,大概是見賢妃真的因為未能成功與曹蘭相見而傷心到生病的程度,覺得不痛快了。而今皇帝抓不到賢妃私通外臣的實證,自然只能保留對賢妃的懷疑。賢妃可暫且保住其位了,將來還能不能得到皇帝的寵信,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賈赦倒是覺得這女人是個厲害的,絕不會甘于失敗,將來指不定會做些什么扭轉(zhuǎn)乾坤的事兒來。不過皇后也不傻,該是會考慮到這一點,想法子壓制她。賈赦至此倒不愿再去關(guān)心后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太復(fù)雜了,而且宮皇宮禁地,他也不可能把手伸那么長。下午的時候,賈赦便去了鄰家軒,關(guān)注他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事情。鬼三已經(jīng)派人從豫州回來傳話,告知賈赦常家大宅而今白天大門緊閉,鮮少有人出入。便是偶爾出來一人,也都是穿著白衣蒙面的女子。而晚上的時候,常宅的后門會熱鬧一些,會頻繁進進出出一些人馬。忽而傍晚的時候,鬼三帶著幾名密衛(wèi)夜探常宅,發(fā)現(xiàn)宅子里住了不少白衣婦女子,總數(shù)不下二百余人。這些女子在宅子里的時候不蒙面,經(jīng)常三三倆倆搭伙走路,說話和和氣氣,幾乎每個人都面帶微笑,便是一個人走的時候也是如此。若遇到彼此,她們都會點頭微笑示意,看起來很每個人都很親切和善,場面溫馨。鬼三等隨即又去探了廚房,發(fā)現(xiàn)有二十幾名女子在廚房很熱鬧的摘菜洗菜,分工明確,而且干活的時候都很愉悅。另有身體強壯一些的女子,則在柴房劈柴。倒因為她出力多,便有很多人過來關(guān)心送茶送點心,所以那些出大力的女子也不覺得不公平,活兒干得十分開心。“還有什么?”賈赦記錄下來這些后,繼續(xù)問道。“這些女子都住在一起,大概是五六個人一屋。連常家大小姐她自己也不例外,不過因為她懷著身孕,所以和她同屋的人減到了兩人。常家大小姐在這些白衣女子的幫助下,安葬了父親之后,便每天和她們?nèi)绱松?。那些白衣女子們也不知道是如何開解地常家大小姐,總之這位大小姐也不管什么喪期了,每日和她們同吃同住,開開心心,高興不已?!?/br>賈赦轉(zhuǎn)而又問常家的仆人可有留下的。密衛(wèi)直搖頭,表示沒有一人留下,全部被常家大小姐遣散了。“這些白衣女子的來歷可有探查清楚?”賈赦問。密衛(wèi)繼續(xù)搖頭,“尚沒有查清。傍晚的時候,她們進進出出不過是在采買東西,許是怕白天的時候她們的成群結(jié)隊,衣著太扎眼的緣故,所以都采買都是在晚上進行。再就是有兩撥人去了兩戶城內(nèi)剛死丈夫的寡婦家里,接連兩晚都去了,也不知道說什么,每次都能聊到深夜方歸。因這些女子聊天說話的時候聲音纖細(xì),小的們便是趴在墻外,也聽不大清楚。倒是有一句話,她們一說起來,聲音就會變大,便是‘來新佛,去舊魔’這句。”來新佛,去舊魔。舊魔倒是好理解,便是當(dāng)下身上的苦難,新佛卻是誰?想知道這位‘新佛’的真正身份,便勢必要叮囑這群白衣女子之中的領(lǐng)頭之人。常家是豫州當(dāng)?shù)赜忻泥l(xiāng)紳,家中田產(chǎn)豐厚,是個叫得上名號的大戶。想來這些白衣女子對于拉攏常家大小姐必定很重視,那與常家小姐同住一屋的另外兩名女子,該不會是普通的人物。賈赦遂吩咐密衛(wèi)速速去傳話給鬼三,讓他務(wù)必跟緊這兩個女人,他要盡快知道那位“新佛”的身份,是另有其人,還是這兩名女子中的其一。賈赦安排好這些之后,便出城去了玄真觀。賈敬已經(jīng)與他的道友們在此集合,籌備制備火藥的配方一事,賈赦自該來看看,親自問候一下。賈赦隨即見過了盧明、付長安和鞏三笠,他們?nèi)伺c賈敬一樣,以前都是以煉丹為己任,而今都因為的揭露,已經(jīng)幡然醒悟了。三人早前已經(jīng)從賈敬那里得知了具體情況,知道而今施恩于他們的人是賈赦,遂紛紛謙虛的行禮向賈赦道謝。賈赦忙稱不敢當(dāng),再三囑咐他們要注意安全后,又跟賈敬囑咐起之前水銀之事。賈敬笑道:“你不說這個我差點忘了,對對對,我倒想起來了,是有一些被我搜集到了琉璃瓶子里。”待賈敬把瓶子拿出來后,便十分遺憾地對賈赦道:“空了,該就是你說的,這東西如醋一般,容易跑走?!?/br>賈赦接過琉璃瓶子,發(fā)現(xiàn)其并不透光,打開用蠟燭仔細(xì)照了照,便當(dāng)即命人拿石頭來,把琉璃瓶子砸開。盧明等人遂也跟著去看,發(fā)現(xiàn)原本還算通透的琉璃瓶,瓶里面忽然變得銀光閃閃了。賈赦見到這東西,眼睛一亮,忙讓人去車內(nèi)便把一塊西洋鏡子拿出來,給他們參照。賈敬早見過西洋鏡子這種東西,的確比大周的銅鏡好用一些。故也不必細(xì)看,只問賈赦是何意。賈赦便砸碎了紅木包制的鏡子,弄出一塊碎片來,把背面朝上,同時又把那塊碎掉的琉璃瓶放到旁邊作對比。賈敬、盧明等人頓時就明白了。“只可惜是這兩樣?xùn)|西略有差別?!北R明嘆道。“差在琉璃和玻璃上,這倒容易,回頭叫學(xué)一學(xué)制造玻璃之法便可了。”鞏三笠道。“哪有那樣容易,若是誰都能輕易做出來,那些西洋來得玻璃,也不會那般價格昂貴了?!北R明又道。賈敬捻著胡子笑道:“三笠說得不假,這事兒說起來倒也容易,只要勞煩我這位赦兄弟想辦法,去弄一弄玻璃的制作妙法,那這西洋鏡子將來在大周也不會是什么新鮮玩意兒了,不至于賣上一寸一金的價格?!?/br>賈敬說罷,就看向賈赦,問他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