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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打了秋風(fēng)出來,崔熠看謝庸,“這是怎么個意思???” 周祈甩甩手里的荷包,“都在這個上頭唄?!闭f著便在馬上掏出荷包里的東西來看,四張五十萬錢的柜坊憑帖。好大手筆! 周祈看那憑帖上的柜坊,兩張是富恒柜坊,兩張是明昌柜坊,又問謝庸和崔熠,他們的憑帖除了富恒、明昌以外,還有一張與紅霞臂釧里的一樣,是恒通的。 長安東西市柜坊有十來家。大凡開柜坊的都財(cái)力雄厚,頗有信譽(yù),憑帖又只是憑著這帖兒就可取錢,很是方便,故而這些憑帖可當(dāng)銀錢使用。但也有不少商家覺得還是現(xiàn)錢更好,不愛用憑帖,又有商家只收取、花用某一家或幾家的憑帖。 既然又確定了兩分,謝庸看向周祈:“這事還得周將軍去辦?!?/br> 周祈嘿嘿一笑:“這種殺人放火的勾當(dāng)我最拿手?!?/br> 崔熠越發(fā)聽不懂他們說什么了。 周祈對崔熠笑道:“你就擎等著看戲吧。” 大理寺大牢里。 牢頭兒走過來看看紅霞,塞在她手里一個東西,“一會兒上堂別亂說話,使了錢的,很快就放你出去。出去以后有輛車,你徑直坐上出城,城外會有人給你身契。關(guān)鍵,上堂別亂說話,懂嗎?” 人犯們都是分別關(guān)押的,紅霞并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差不多塵埃落盡,只以為才開審,趕忙點(diǎn)頭。 待那牢頭兒走了,紅霞打開手里的紙,竟是富恒柜坊的五十萬錢憑帖!這回被搜去的那些東西就又都回來了!紅霞大喜過望。 過了半天,被提審過堂,果真如那牢頭兒說的是使了銀錢的,那個發(fā)現(xiàn)了自己臂釧的官兒和藹得緊,只略問幾句,便說“與她無干,放了吧?!?/br> 紅霞磕了頭,趕忙出來。大理寺門外樹下果然停了一輛帶篷騾車,不顯山不露水的,那趕車人也不認(rèn)得,紅霞卻覺得不用自家車馬倒也應(yīng)該,趕忙爬上那車。趕車人揮動鞭子,車子便動了。 大理寺所在的義寧坊本來就在城邊上,馬車不大會兒就出了城,又一路往西走,越走越偏。紅霞揭開車簾看一看,不由得有些心慌,便試著問那趕車人:“這位郎君,我們在何處停車?” 趕車人回頭看她一眼,“著急了?” 紅霞賠笑。 “既然你著急,便是這里好了。” 紅霞聽這話說得蹊蹺,不由得變了神色。 趕車人勒住騾子,從車下抽出一把刀來,笑道:“這可怪不得我,誰讓你知道得太多了呢。”說著便舉刀刺來。 紅霞尖叫,在車廂里閃躲,那刀只刺破了她的袖子。 第二刀又到了。 紅霞覺得自己怎么也得死在這里了,卻突然聽得破空的弓箭聲…… 被救下時,紅霞還驚魂未定。 周祈坐在馬上嘖嘖兩聲:“年紀(jì)輕輕的,要不是我們在后面綴著,你這會子就身首異處了?!?/br> 紅霞瑟縮一下,當(dāng)初是被她搜出的錢,故而有些怕她。 周祈哼笑:“怎么?還不說?那你就等著再有人來接你吧?!闭f著便撥轉(zhuǎn)馬頭。 一個內(nèi)宅婢子,再jian猾也有限,又剛經(jīng)過驚魂一場,如何還撐得???當(dāng)下便跪在了地上,哭求道:“奴說,奴都說,貴人別把奴扔下?!?/br> 作者有話要說: 戲精們的自白 謝庸:我擅長演斯文敗類。 周祈:我就不一樣了,我擅長演剪徑強(qiáng)盜。 崔熠:我跟你們都不一樣——我不演,我就看看。 ☆、審結(jié)該案 大理寺公堂。 紅霞跪在地上啜泣道:“臘月二十六, 這位道長貴人走后, 家里又請了郎中來,郎中剛走,范郎子就給我一包藥丸,讓我下在阿郎的藥里。” 紅霞看一眼旁邊范敬的袍子角兒,“我不敢。范郎子說,阿郎弄成這不死不活的樣子,定是五郎讓碧云下的藥。以后即便有人查出藥來, 也只會算在他們身上。他又以我?guī)退颠^賬冊要挾,我,我就……” “胡說!這婢子定是也與五郎有勾連, 想替他開罪,故而誣陷于我?!狈毒磳μ蒙献闹x庸行禮, “貴人法眼如炬,想必看得明白?!?/br> 謝庸看范敬一眼, 接著審紅霞:“你那臂釧中的憑帖, 還有那些貴重首飾,都是從哪里來的?” “上回偷娘子私房的賬冊,范郎子給了我一張六萬錢的柜坊憑帖。娘子從來不用憑帖,我也覺得這樣小小的一張紙,有些不保險,但都換了錢來又未免醒目,便買了那釵子,又換了些現(xiàn)錢。范郎子知道了, 笑我村氣,專門贈我那個銀臂釧,說那個叫‘隨身錢庫’,有多少錢都可以換成憑帖放在里面,戴在身上,再也沒有比此更好的放錢辦法了。他這回又給了那憑帖,我便放在了臂釧里……” 范敬抬腳要踢紅霞,被衙差攔住。范敬滿臉委屈氣憤地再行禮:“貴人切莫聽信這賤婢的一派胡言。家岳當(dāng)時已經(jīng)那般模樣,我為何還要這么做、擔(dān)這殺人的干系?” “因郎中說,高峻的脈搏比前兩日有力,或許過幾天就會醒過來?!敝x庸淡淡地道,“若高峻蘇醒,不但他會重掌家業(yè),方漢生下毒之事也會被捂住,而你早知方漢生與高峻的關(guān)系,若他們都無恙,李夫人沉疴多年,一日故去,這李家家業(yè)又豈會落在你一個女婿的手中?” 范敬搖頭:“貴人說笑了。前兩年,某與家岳東奔西走,翁婿一同行路、坐船、宿在山林子里,要想害他,百八十回都害了,如何會等到這時候?且那樣豈不干凈?如今家岳雖亡故,家中卻又有個小內(nèi)弟,某如何獨(dú)霸家財(cái)?” “你若早害了他,這家里頭一個被懷疑的就是你。況且,那時候你還不知道方漢生的身世,只覺得這李家家財(cái)以后都是你的囊中之物,故而未生殺心?!?/br> 范敬冷著臉道:“貴人此話難以讓人信服。五郎的身世,家里人都不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 “那還要從李二娘子對方漢生的戀慕說起。方漢生從前雖住在李家,卻專心讀書,于買賣事少有涉足,其賬冊日期都是近兩年的。李二娘顯露出對表兄的愛慕之意,高峻壓下不提,方漢生亦拒絕,然后這方漢生卻學(xué)起了做買賣。”謝庸道。 “于李家的買賣、銀錢出入,除了高峻,你是最清楚的。方漢生用于開辟西北商路花了多少錢,你自然也知道,或許還向高峻質(zhì)疑過,高峻卻一意孤行地支持他。” 謝庸往前略傾身子,看著范敬的臉,“不允婚姻,卻任其貪家里如此多的財(cái)產(chǎn)——你怎會不心生懷疑?你慣常出手大方,會收買人心,李夫人身邊有你的眼線,高峻身邊定也是有的,便是通過這些眼線你知道了他們的真實(shí)關(guān)系。” “至于你為何選在現(xiàn)在動手——你或許不知道,在里坊街市,若哪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