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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咱冒犯了?!痹谀腥说囊庾R逐漸模糊的時候,前座的漢子讓司機發(fā)動了車子。“人馬已經分成了兩頭,只要不出意外,我們過會兒就會安全地到達機場?!?/br>章偉國收回了目光,低聲喃喃:“少爺這條命,是不能讓他白白犧牲的?!?/br>車子迅速地倒退,接著駛出了巷子。那雙渾濁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在許久之前,寒風已經烘干了他眼角的濕潤。章叔,你做的這玩意兒……能吃嗎?會不會拉肚子?。?/br>瞧,我送你的領帶,打起來就是不一樣。這看起來才帥氣,是不是?滿是落葉的長道上,漢子走在前方。忽然之間,後方的一個力道望他沖了過來,讓他整個人差點往前傾倒。只見,那調皮的少年,就跟孩子似的,將四肢都掛在他身上。──章叔,你背我!漢子有些頭痛地苦笑,提了提身後的少年。──那少爺,您老得抓穩(wěn)了。──嗯嗯!沖啊!金燦燦的陽光傾瀉而下,回憶就像一幅迷人的彩畫。暗無天日的密室,躺在地上的人動了一下,碰到了旁邊的老鼠尸骸。他的雙眼蒙著布條,臉龐幾乎血rou模糊,身上的幾處傷口,深得幾乎能見到內里的森森白骨。此時,前邊的門又打開來。地上的人神經緊張地掙了掙,他迷糊地感受到了一點光亮,卻似乎恐懼著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那腳步聲逐漸輕了起來,最後,在耳邊停下。“姚、姚老板,就這個人了?!?/br>打手討好的聲音讓少年又不可抑制地輕顫起來。此時,少年感覺到自己被翻了過來。一只手在他身上摩挲了幾下,褲兜里的錢包被取了出來,隨後那一只手摸到了少年的脖子。少年就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他費力地睜開了眼,想要阻止些什麼,但最終也只是徒勞。占了血的鏈子被扯了下來,連著錢包,被來人交到了打手手里。另一把聲音在耳畔響起:“這人我?guī)ё吡?。你去隨便找一個快死的來頂替,把人交給王老板,干的漂亮點。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來教你?!?/br>“是、是……”“這是首款,等辦好了,我再把尾款給你?!?/br>“姚老板您真是好說話,這事兒我肯定做得妥妥當當、妥妥當當的──”那人似乎嗤笑了一聲。那聲音聽起來有些久遠,像是只有在夢里,才會出現的幻聽。少年的唇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儀器滴答的聲音在耳邊回繞著。病床上,青年極其緩慢地睜開雙目──他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逼真得仿若昨日一般。“少爺。”低沈的嗓音,在靜謐的病房內響起。青年有些無力地旋轉著眼珠,他看著那往自己邁步的中年老漢,目光有些陌生。他瞧了很久,然後,像是疲憊地又合上雙眼。青年慢慢地側過頭,不再往那個方向看去,也沒有再睜開眼,一直到身後的那個人發(fā)出一聲輕嘆。在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時候,青年的眼眸微微一動。他下意識地扯了扯嘴角。原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就算躲起來,還是會被找著的。飛蛾撲火下部第十五章在那西式復古風的書房內,男人穿著一身休閑服在沙發(fā)上倚著。在聽完跟前的下屬的敘述之後,那有些涼薄的唇微微一勾,笑得有些邪氣。“所以,照你這麼說,王邵群這老狐貍的算盤是打不下去了,是不是?”他有些慵懶地坐直,哼出一口煙,帶著類似於幸災樂禍的語氣低喃:“難怪這幾天不見人影,原來是去收拾爛攤子了。王邵群還真的是老糊涂了,居然急成這樣對小女孩兒下手……”那保鏢模樣的下屬輕點了一下腦袋,壓低了聲量接著道:“姚總,現在外頭的情勢不太對勁,雖然目前白長博還沒實際的行動,不過我聽說汪老板還有楚老板他們,似乎已經……你看我們是不是也──”“這你先別跟我說。”姚一霖打斷了話,他捻熄了手里的煙,若有所思地垂目輕道:“我自有打算。”“哦……是?!毕聦俚偷偷攸c頭應了,對於眼前這位雇主,他還是有那麼些畏懼的。畢竟在這位陸家的上門女婿在陸耀鴻猝死之後,硬是在遍處的反對聲浪之中坐上了副總的職位,接著又不著痕跡地除掉了公司內部反對自己幾個元老,在極短的時間里便掌握了陸家上下,要不是現在大部分的股份和基金都還在妻子陸馨蕓手里,那麼眼下這一切,估計早就是這個男人的囊中之物了。在姚一霖沈思的時候,手機卻震動了起來,他毫不避諱地按下接聽鍵。下屬依然恭恭敬敬地垂著腦袋,他明顯地感受到,姚總對著手機說話的聲音放輕了一些,聽起來也更加地有磁性──電話的另一頭,顯然又是姚總的新情人了。姚一霖的風流韻事在業(yè)界里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幾乎就跟尊夫人善妒的傳聞一樣聲名遠播。不過也只有圈里人的少數人知道,姚總的入幕之賓多半都是些可愛的少年,所以對自家那貌美的夫人自然是不屑一顧。“你先下去吧,有什麼小心馬上通知我?!币σ涣厥樟司€,也跟著站了起來。他現在帶的人是一個剛出道的男星,雖然年紀比過去的情人都大了一些,不過不像之前的那一些那麼嬌氣,相反倒是精神爽朗得多,平時都做飯等著他過去,從來沒直接跟他討要過什麼──不過也不排除是這小男星心計更深一些,但是他從對方身上要求的也只是一瞬間的快樂。可能是這個新情人在某些層面上,與回憶里的那個少年有許多的相似之處,盡管面貌上相差甚遠,姚一霖依然享受著在這買來的愛情之中,體會已經逝去的溫情。在下屬要退出門之前,姚一霖陡然想到了什麼,他回過頭喊了一聲,“你等會兒?!?/br>男子連忙回過身,靜待著姚總的吩咐。姚一霖斟酌了一下,他有些不確定地問:“你剛才說,跟白長博的女兒一起的,還有一個小子?是那男的救了白佳婷?”“這,消息是這麼傳過來的?!?/br>姚一霖思索了片刻,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然後命令道:“你下去查查,看會不會是哪一方的人。”能搭上那心比天高的白氏獨女,倒是挺有一手。如果只是尋常人,那還沒怎麼;如果是別有所圖……姚一霖輕挑了一下眉,勾著唇無聲地微笑──他也樂得看場好戲。青年在病床上閑適地盤腿坐著,在這種私人病人的唯一好處,就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