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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但是就在那一刻,他聽見了一聲啜泣。他有些不確定地往少年的方向迅速地看了過去──僅是一眼,卻帶給他了從未有過的沖擊。那消瘦的身影蹲在地上,兩腿縮著,手里的盒子滑落在地上。蘇陌的臉埋進(jìn)了雙膝之間,兩肩劇烈地顫抖著。“嗚──”他用力地抽泣,閉著雙眼,終於無法控制地哭出了聲音,卻固執(zhí)地將所有的淚藏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蛋糕上的小木偶孤零零地埋在那一團(tuán)顏色泛黃的奶油之中,這個少年卻從來沒有這樣,哭得像一個孩子。蛋糕壞了,仿佛他的世界,也跟著崩塌了。男人踉蹌地向前,接著不穩(wěn)地半跪在地,用上肢向前拖行幾步,終於在靠近蘇陌的時候,他張開雙手,用最大的力氣從後方摟住了這個少年。“啊……”少年無法自己地蜷縮著,他微弱而執(zhí)拗地抗拒著,但是男人的雙手就像是灌了鉛一樣,它們緊緊地環(huán)住了他。白長博用力地抿著唇,仿佛是受到了感染一樣,他的眼眶也紅了一圈,輕搖著抱住了哭得如此哀傷的少年,微微張唇想說些什麼,卻控制不住心痛地合上了眼,只能背著少年,無聲地去親吻蘇陌的亂發(fā),好容易才找回聲音似地艱難道:“……我?guī)?、帶你走……!?/br>蘇陌哽咽地吸著氣,男人的手使勁兒將他的臉從膝蓋中扳起來,逼迫他直視著自己。“……跟我走!”白長博神情鄭重地低聲道,他過去從沒對誰如此堅定而認(rèn)真地說過一句承諾,未來也不會再有。在蘇陌出聲之前,男人低下頭含住那不斷地張合的唇。如果說先前蜻蜓點水般的接觸只是一時的迷惘的話,那麼現(xiàn)在這富含著攻擊性的侵略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掩飾的借口,這不是一個父親理該施予的安慰。蘇陌在一開始有些慌忙的抵抗,但是他清楚地感受到那環(huán)住自己的力道,嘴里的雄性氣息讓他猶如墜入了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之中。他企圖避開那逐漸深入的吻,白長博卻不愿放過他似的緊追而上,霸道而纏綿的長吻像是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一樣。那一刻,蘇陌仿佛理解了什麼。原來,是這樣。也許是真的。他的人生軌道,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反正,已經(jīng)沒有什麼可以留住的了。有別於開始的抗拒,懷里的少年霍地用力地回?fù)ё∧腥恕K袷秦潙僦丝痰臏囟?,高仰著頭主動地回吻住那冰涼的薄唇。男人倚著墻,在短暫地分離之後,他們就像先前的許多時候一樣,沈默的相視著。這張臉,沒有絲毫與自己相似的地方。但是,瞧得越久,胸口的鈍痛便越強(qiáng)烈。白長博稍稍地傾上前,雙手緊扣住了蘇陌的腰肢,他也能感受到懷里的少年將臉埋進(jìn)了自己的頸窩之中。他們之間緊緊相貼,沒有留有一絲縫隙。“跟我走?!蹦菍捄竦恼菩哪﹃倌甑尼崮X勺。少年扭曲地笑了笑,他并不知道,原來他的美夢還在延續(xù)。在夢醒之前,他側(cè)著頭,親吻著男人的頸項,含著淚笑笑。夜幕再次籠罩下來,跪在眼前的少年緩慢地脫去了上衣。在清楚地瞧見那雙黑眸里的厲芒時,少年徐徐地彎下身,微顫地在男人的唇上,重新印上了漫長的吻。清晨。在那無人的天臺上,少年的身影由遠(yuǎn)而近。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章偉國無聲地側(cè)過身瞧了過去。“嗨?!碧K陌迎著風(fēng),瞇著眼笑笑:“章叔?!?/br>他穿的很單薄,除了一間上衣之外,只有一件薄薄的外套,短發(fā)在風(fēng)中有些凌亂。章偉國握住欄桿的手緊了一緊,在他打算開口說些話的時候,卻瞥見了少年的脖子之間,那滿滿的、近乎張揚(yáng)的曖昧痕跡,脖子掛著一條細(xì)小鏈子在陽光下微微地閃耀著。章偉國擰起了眉,眼里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讓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過了眼。蘇陌不以為然地牽了牽嘴角,他倚著欄桿,從褲兜里拿出了煙,靜靜地點上。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章偉國終究是按捺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少爺,你和白爺……”蘇陌臉上的笑容不褪,眼角干干的。他側(cè)頭看了一下這個漢子,輕聲地道:“是上床了?!?/br>“……”章偉國登時無言以對,他睜大了眼緊盯著少年一陣,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半晌過後,章偉國猶如痛心地低聲道:“章叔沒想到你要這樣報復(fù)白爺,也沒想到你要這樣作踐自己。”蘇陌緩慢地矮下身,蹲坐在地上。他仰著頭,臉上的表情淡漠得近乎木然。“現(xiàn)在說其他的都是多余的……那我們還是談?wù)掳??!?/br>蘇陌捻熄了煙頭,輕輕地“嗯”了一聲。白長博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他時時刻刻地望向門口,想要站起來走動,卻又在坐直的時候,稍稍地失神。早晨的時候,那消瘦的少年枕在他的胸膛上,側(cè)著腦袋,手指輕輕地把玩著他脖子上的那條項鏈。這個……能不能給我?蘇陌的聲音懶洋洋的,卻很輕。很重要麼?這鏈子是白長博的生母留下的,看起來不算珍貴,一直以來都還戴著,只是因為習(xí)慣了罷了。既然這個小犢子喜歡,給了他也沒什麼不好。白長博把鏈子解了下來,支起身,親自幫少年好好地系上。接著,他低下頭,又在少年的頸項上印下了屬於自己的痕跡……此時,門口豁然打開來。男人回過身,在瞧見章偉國和幾個人的時候,先是擰了一下眉,露出了不太關(guān)心的神情,語氣平靜地問道:“怎麼?”“白爺,王家的那幫狗子比預(yù)計的還早開始行動了”章偉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不能再拖了?!?/br>白長博臉色頓時有些變化,他下意識地扭頭,啞聲地問:“……蘇陌呢?”周圍的人已經(jīng)率先走了過來,將男人從椅子上有些強(qiáng)硬地扶了起來。黑色的轎車低調(diào)地停在廖無人煙的後巷,男人硬是讓人推搡進(jìn)了車後座,他的面目幾乎猙獰,在進(jìn)入車廂的時候,他斜著身子陡然將槍支從保鏢的腰後抽出來,惡狠狠地拽住了前座那漢子的脖子,槍口抵住了他的腦門。“去找他……!”白長博的聲音很低,眼里是周圍的人都熟悉的戾氣。章偉國連掙也沒掙,他的眼珠子微微地上揚(yáng),對著兩旁的下屬下了指示。眨眼之間,一旁的下屬身手矯健地湊上,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手帕拿出,掩住了白長博的嘴鼻。男人根本就沒有掙扎的空余,他發(fā)出了一聲悶哼,槍支從手里滑下,讓章偉國迅速地踢到了座位底下。“白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