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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玻璃杯就遞到了嘴邊。秦進就著杯口抿了兩下就甩頭表示不要了,秦釗回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重新窩進被子里,秦進很自覺地鉆進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秦釗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露在空氣里的脊背,輕聲道:“蓋好被子,小心著涼?!?/br>秦進假裝沒聽見,抬手環(huán)住秦釗的腰,再度睡了過去。這一覺結(jié)結(jié)實實地睡到了大天亮,睜開眼睛時屋子里一片肅靜,秦進迷迷瞪瞪地摸出陷在被子堆里的手機,按亮了屏幕仔細一看,十點半都過了,就是他有心去學(xué)校銷假也來不及了。秦二少嘿嘿嘿地對著空氣干笑了兩聲,那么多天都浪過來了,不差這一天!秦釗出門前留了早餐,放在微波爐里轉(zhuǎn)一下就行。秦二少洗漱完畢難得勤快一回,沾濕抹布擦了擦浴室里的地磚,擦到洗手池下方的時候,發(fā)現(xiàn)緊靠著下水管的地方碎了快瓷磚,順手在手機備忘錄里記了一筆——提醒自己周末請個瓦工師傅來把這塊瓷磚換掉。洗漱完畢吃了早午飯,把晾在陽臺上的衣服收進來疊整齊,再一看時間還不到十二點,保暖思啥欲,秦進腦筋一轉(zhuǎn),想到昨天的照片事件,就想把那一沓子定時炸彈似的東西找出來研究下,可是滿屋子轉(zhuǎn)了仨圈,別說照片了他連點渣滓都沒瞧見,早就被秦釗收拾干凈了。秦進愣愣地站在客廳里發(fā)了會呆,一路哭笑不得地想,秦釗若是有心把他排除在某樣事情之外,真是一點尾巴都不會給他留下;另一路卻又忍不住嘆息,秦釗口口聲聲說這是兩個人的事情,可到頭來他還是試圖把所有壓力攬在自己肩上。那是個強硬慣了也是自信慣了的男人,與這世界交手許多年,鮮有敗績,可是有些東西,不是僅憑強硬和自信就能解決的。彼時的秦釗尚不明白這個道理,活在他羽翼之下的秦進更不能懂得。找照片的時候,秦進瞧見秦釗的書架有些亂,站在客廳里發(fā)了會呆之后,轉(zhuǎn)身進書房去整理書架。他也說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讓自己閑下來,一閑下來就忍不住胡思亂想,想到的全是些不吉利的畫面。秦釗的書架挺大,上頭的書也著實不少,國內(nèi)的國外的,中文的外文的,秦進只求整齊不求有序,一股腦地全排進了書架的隔斷里。收拾到一本黃色封皮的書時,秦進愣了一下,書脊上用隱晦的筆墨勾勒出兩個赤果擁抱的男人,筆觸實在隱晦,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團花紋。書里用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秦進連個標點符號都看不懂,拍下封面在百度上一搜才知道,這是本德文書,名字叫,作者是位資深恐同,用各種所謂的科學(xué)論據(jù)將同性戀這一群體貶得不能再貶。秦進盯著自己搜出來的詞條愣了半響,莫名覺得有點喉嚨發(fā)緊。門鈴聲適時響起,把秦進從越來越跑偏的思維里拽了出來,開門的時候秦進半個腦仁還浸在那本小H書里沒轉(zhuǎn)出來,忘記了看貓眼,直到秦mama不帶絲毫表情的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撞槍口上了。秦mama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很清秀的年輕女孩,女孩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鏡,一副資深學(xué)者老學(xué)究的樣子,秦進看在眼里莫名覺得有點瘆得慌。但是門都開了,總不能把人扔在門口晾著,秦進硬著頭皮向后退了一步,道:“里面坐吧?!?/br>屋子里的布局跟秦mama上次來的時候差別不大,秦mama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在客廳角落里那套多出來的電腦設(shè)備上停留了片刻,略帶些諷刺意味地道:“上次我來的時候,你們倆一唱一和裝得可真好!”秦進沒敢接話,轉(zhuǎn)身去廚房端了兩杯檸檬水出來,放在了茶幾上,對秦mama和站在秦mama身后的年輕女孩道:“有什么話坐下說吧!”秦mama在茶幾后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做工精致的小手包平放在膝蓋上,然后指著緊挨著她坐下的年輕女孩道:“她叫陳果,心理學(xué)博士,我覺得你應(yīng)該跟她聊聊。”秦進簡直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他直接站起身,把剛剛合攏的大門再度敞開,道:“我沒病,也沒有任何心理問題,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們可以走了!”秦mama笑了一聲,那笑聲極冷,沉甸甸的,像是寒冬中凌空落下的冰柱,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秦進的側(cè)臉,道:“沒???沒病你為什么不能找個女孩好好的結(jié)婚生子,非要……總之,陳果是很厲害的心理醫(yī)生,跟她聊聊,就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里了!”秦進只覺額頭像是要裂開般疼,他無奈地攤了攤手,對陳果道:“你是個博士,讀的書懂的道理都比我多,連我都知道性取向這種東西是由基因決定的,無法通過后天改變,不是一種選擇,更不是自身可以控制的,你不知道嗎?”陳果瞄了下秦mama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道:“事實上,同性戀究竟算不算是一種病態(tài),至今還沒有明確的科學(xué)依據(jù),但是我覺得這并不是不可改變的。很多習(xí)慣甚至是本能可以通過外界干擾加以矯正,理論上來說姓取向也是可以的。”秦進覺得這姑娘真是讀書讀傻了,順著話茬接了一句:“所以你打算用什么方式來矯正我的取向?把你跟我光溜著扔進一間不足五平米的小屋里,再給我喂點春夏秋冬藥,然后看看咱倆能不能順利造出小人?還是來點高科技,直接改變我的身體里的基因?”秦進故意把話說的很難聽,存了氣走秦mama的心思,也是想讓那個腦回路清奇的博士大姐知難而退。沒想到那位高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道:“這兩種方法都有一定的局限性,我本人更傾向第三種——電擊!借用外力將同性戀患者挑逗至B起,然后用適量的電流刺激大腦,理論上不出三個療程,就能使患者不再對同性產(chǎn)生谷欠望?!?/br>電擊兩個字一落地,秦進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躥起,讓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了個哆嗦,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秦mama,眼睛里堆滿復(fù)雜難辨的情緒。秦mama也閉了下眼睛,開口時嗓音沙啞,她道:“小進,mama也不想這樣,你們兩個都是我生的,沒有人比我更心疼你們??墒牵墒悄銈円恢眻?zhí)迷不悟的話,我……”“媽!”秦進突然出聲打斷了秦mama的話,他走過去半跪在秦mama身前,緊緊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整個人都是顫抖的,像是置身于寒冬被奪去了皮毛的小動物,又像是縮在墻角里只能依靠火柴取暖的小女孩。、他把整張臉都埋進秦mama的膝蓋里,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看著秦mama的眼睛,道:“媽,我不氣你了,我們心平氣和地好好談?wù)勑胁恍??同性戀不是病,luanlun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