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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老爸的眼神,道:“爸,我跟秦釗在一起了,戀人那種,有好幾個月了。我們不是一時沖動,是真的想要一輩子在一起,所以……”秦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記耳光打得斷在了那里,秦mama半揚著巴掌,胸口快速地起伏著,聲音里壓抑不住的火氣,道:“秦進,我真是小瞧你了,那么惡心的事情你也說得出口!你不嫌惡心嗎?你們兩個胡混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爸爸mama,有沒有想過為人子應(yīng)盡的責(zé)任!”秦mama的手上的指甲劃破了秦進的臉,她還要撲上來再打,秦爸爸適時從身后樓抱住了她。所有偽裝都在那一刻被徹底撕毀,客廳里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哭喊聲,仿佛末日來臨一般,聽到便會讓人心生絕望。秦爸爸強壓下滿心憤怒,一手抱著秦mama一手指了指樓上,對秦進道:“你去書房等我!”邁步上樓的時候,秦進發(fā)現(xiàn)自己抖得厲害,全身肌rou不自覺地收縮著,跟過電了一樣,甚至差點從臺階上倒栽下來,秦進扶著墻壁靜站了一會,然后抬手掄起一巴掌甩在自己另一半臉上。強烈的暈眩和耳鳴過后,整個世界陷入了詭異的沉寂,秦進拿出手機來翻了翻收件箱,看見半個小時前秦釗發(fā)來的消息——臨時有應(yīng)酬,今天晚上怕是回不去了,你跟媽說一聲,我明天一早回去看她。秦進揉了揉鼻子,抖著手點開了回復(fù)頁面——老媽做黑暗料理的功夫更上一層樓,不想吃隔夜的爆炒臭襪子就別回來!我?guī)湍惚M孝,你負責(zé)掙錢就行!發(fā)完那條短信,秦進把手機關(guān)了機扔進了褲袋里,然后推門進了書房。老爸的書房還是以前的樣子,一個巨大的書柜,一張書桌并幾把椅子,窗前的小幾上擺著一套上好的景泰藍,秦進沒敢隨便坐下,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功夫,秦爸爸也推門走了進來,秦進下意識地轉(zhuǎn)過身去,一眼就看見老爸手里拎著那條早年當(dāng)兵時用過的武裝帶。92秦爸爸走進書房之后順手帶上了門,清脆的門板合攏的聲音落在神經(jīng)緊繃的秦進耳朵里,效果跟驚雷差不多,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膛,目光繞過秦爸爸拿在手里的武裝袋,落在了窗前的那套景泰藍上。那套景泰藍的茶具還是秦釗送給老爸的生日禮物,無論盞碗還是盞托都藍光盈盈,花紋繁縟,再外行的人也能看出來,這是來路不凡的好東西,秦釗能把它弄到手,想必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秦進的心思一轉(zhuǎn)到秦釗身上就有點收不回來,一路想著他哥那個人看著挺冷的,其實特別護短,對自家人真是實打?qū)嵉暮?,只要你開口,就算是指名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法子給你摘下來;另一路卻想著,也不知這些日積月累下的“好”,能從暴怒的二老手里換回多少寬恕……“秦進”,秦爸爸拉開書桌后的實木椅子坐了下去,武裝帶的金屬搭扣磕在桌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他只叫了一聲秦進的名字就停下了,似乎也在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秦進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來兩顆煙,帶著點忐忑地往老爸面前遞了遞,道“您來一根嗎?”秦爸爸順著遞煙的角度抬起眼睛盯著秦進看了好一會,眼神里是早些年政壇征伐時獨有的犀利。秦進被那記目光刺得心頭一跳,按打火機時手指頭一個勁兒地打滑,連按了四五下都沒弄出火焰來,最后還是老爸攏著他的手才把打火機按著。火焰燃起復(fù)又熄滅,蒼藍的煙霧緩緩飄散,父子倆同時嘆了口氣,這回是秦進搶先一步開了口,他斜靠著書桌的桌沿,道:“爸,剛才想必您也聽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我不僅喜歡男人,還……還和秦釗在一起了。我知道我們倆這事兒干的挺混蛋,我們也不是沒有糾結(jié)過,但是……但是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滋味太難受了……”秦爸爸眼神里的戾氣又漲了幾分,冷笑著道:“行啊,秦進,這陣子跟秦釗混在一起,別的沒學(xué)會,他身上那股子混不吝的不怕死的勁頭,你倒是學(xué)會了七成。既然你把話挑明了,我也把話撂在這兒,只要我和你媽還活著,你們兩個就必須分開,各自找姑娘成家立業(yè),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想都不要想!”“爸!”秦爸爸的話音尚未落下,秦進就跟著喊了一嗓子,他雙手撐在桌面上,正面迎上老爸的目光,語速快且急,爭分奪秒似的毫不退讓,“我知道這事兒放在誰家父母身上都難以接受,為了你們也為了這個家,我和秦釗可以做出讓步。他住他的公寓,我會搬回來住在家里,就像以前一樣,這是我們能做出的最大的妥協(xié),至于其他,我跟秦釗只能說聲抱歉!”“反了你了!談條件談到你親老子面前來!”秦爸爸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擺在桌面上的文件書籍兜頭朝秦進砸了過去,他在紛飛如雪的紙片里近乎暴怒的吼:“別以為我不敢打死你們兩個!我寧可活活打死你們,也不許你們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來!”秦進抬手擋開那些凌亂的紙張,道:“就算被打死我們也是相愛的,就算化成了灰我們的灰燼也要融在一起!爸,就當(dāng)我求你,你可以不接受,但是請別逼著我們分開,也別逼著我們結(jié)婚生子,讓兩個只有對著同性才能硬起來的gay去找姑娘結(jié)婚,才是真正的天理不容!”“你放屁!”秦爸爸抬腳踹翻面前的桌子,武裝帶攜著凌厲的風(fēng)聲筆直地朝秦進臉上抽了過去。秦進不躲不閃,梗著脖子站在那里準備硬抗。房門處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緊接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箭一樣沖了進來,那人扳著秦進的肩膀把他掩在了身后,然后順著武裝帶抽過來的勢頭握住帶梢,手腕猛地一震,直接把武裝帶從老爸手里抽了出來,扔在了腳邊。帶卡敲在地板上聲音清脆,秦進幾乎被眼前的變故嚇住,差點沒認出擋在他面前的人就是秦釗。秦釗趕回來得很急,身上還帶著仆仆風(fēng)塵和冰涼的戶外空氣,他將秦進牢牢地掩在身后,面對著秦爸爸,嘴邊甚至還帶著點笑容:“這是兩個人的事兒,要抽也應(yīng)該一塊兒抽,只修理秦進一個,豈不是便宜了我!”秦進拽著秦釗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也是想勸他給老爸留些余地,真逼急了,這個家也就保不住了。秦釗順勢握住秦進的手,十指相扣,牢固又親密。秦爸爸盯著那兩只扣在一起的爪子看了半響,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他兜里要是有槍,估計能直接斃了這倆小兔崽子。秦爸爸手臂一伸直指大兒子的鼻尖,道:“秦釗,真是好樣的!抖威風(fēng)都抖抖到你爸爸面前來了!你翅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