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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進身上的單純,他想讓秦進一直活在他能控制的世界里,他想讓秦進永遠不會接觸到那些這世界原有的骯臟。他甚至希望秦進永遠都不會去碰觸情欲,就像現(xiàn)在這樣單純?nèi)涡缘鼗钤谒磉?,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一棟房子兩個人,不需要再有任何人加入。秦進墊高了腳尖去碗柜里拿盤子,T恤的下擺卷了起來露出一節(jié)細窄的腰。皮膚是淺淺的小麥色,看起來健康又柔韌。秦進為了跟他哥保持同步性,從小就跟秦釗一起練長跑打網(wǎng)球,拉長了身量不說,還練出來一幅結實的身體。秦進天生不太愛長肌rou,怎么練都是偏瘦的樣子,配上那張干凈帥氣的臉,顯得格外清爽利落。秦釗想,你怎么就偏偏長成了我最喜歡的樣子,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巧合。秦進把兩個煎蛋撒上一些細鹽然后裝盤,轉過身來看見秦釗正靠在門框上看著他。褐色的黑魔香煙叼在唇間,細密的煙霧彌散開來,向來冷硬如兵刃的眉眼也有了溫柔的味道。黑色的微濕的頭發(fā)凌亂地搭在額前,白襯衫只系了最底下的三顆口子,露出一截纖長的脖頸和大片深麥色的胸膛,真是性感得不要不要的!不帶這么色誘的!秦進心里哀嚎一聲,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視線順著秦釗發(fā)尾跌落的水珠一路向下滑,越過鎖骨和胸膛,消失在了被白襯衫遮擋住的部位。秦進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隨手抓起一條毛巾扔到秦釗身上,一邊端著盤子往餐廳里走一邊道:“別頂著濕頭發(fā)進廚房,會沾滿油煙的味道,澡都白洗了!”秦釗跟著秦進往餐廳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用夾著煙的手點了點秦進胸前的那兩張廢報紙,道:“我都已經(jīng)窮到這種程度了嗎?”秦進在秦釗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心想,誰看過您那個冰箱都得以為您窮得揭不開鍋了!一人一碗面配一個煎蛋,兄弟倆圍在大理石的餐桌邊上吃得香甜而安靜。夕陽燦金的顏色透過玻璃窗打照進來,餐廳里失了火般溫暖明媚。秦進抬起眼睛,從碗沿的上方偷瞄秦釗,秦釗感受到了他的視線,用筷子尾巴敲了敲他的鼻梁,道:“有話就說,別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秦二少上天入地窮折騰了二十年,早已不知道羞澀為何物,在秦釗墨黑色瞳仁的注視下居然難得一見地紅了臉,咬著面條含糊不清地道:“哥,你真要我收拾東西過來跟你一起住啊?你說你而立之年如狼似虎的,養(yǎng)我這么個閃閃發(fā)光的大電燈泡在旁邊,不礙事嗎?”秦釗咽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面湯,似怒非怒地瞪了他一眼,道:“讓你住你就住,我的事兒用不著你管!”秦進不服氣地撇了撇嘴,剛想頂嘴,秦釗已經(jīng)把碗扔進洗碗槽里轉身進了書房,擺明了不想搭理他。秦進怔怔地看著秦釗筆挺如箭的背影有些出神——你不該給我機會,離你這樣近——秦進近乎自暴自棄地想,我怕終有一天我會控制不住,把你拖進地獄……14秦釗吃過晚飯就進了書房,秦進不敢打擾,乖乖地洗了碗拖了地盤腿坐在沙發(fā)上蹂躪遙控器和電視。把所有電視臺輪過兩圈之后,秦二少煙癮上頭,可是摸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也沒找到熟悉的硬殼盒子。秦進憋得實在難受,開始在屋子里頭轉圈圈,想找出一顆煙來解解饞。秦進在客廳和客房里尋找無果后,摸進了他哥那間放著一張黑色巨床的臥室。秦釗習慣把煙盒收在床頭柜里,洗完澡上床后順手來一根,秦釗還沒有搬出去單過的時候,就因為改不了在床上抽煙的毛病,被秦mama毒舌問候了好幾回,險些動用家法,再后來有了自己的房子,再沒人約束他,這毛病也就徹底沒了扳過來的機會。秦二少翹著兩條長腿往臥室里那張黑色大床上一趴,抬手就拉開了床頭柜上的小抽屜。抽屜打開的瞬間一枚長方形的淺藍色小扁盒子順勢掉了出來,秦進連忙伸手接住,一串如雷貫耳的英文字母順著小盒子跌落的弧線自眼前飄過——Durex,后頭還跟著三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小字——涼感裝。秦進像是摸到一塊燙手的山芋一樣,把那個淺藍色的小扁盒子又扔回了抽屜里。瞪著身下的純色床單愣了會神,秦二少留心聽了下書房那邊的動靜,見秦釗還沒有出來的意思,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把那東西撿了回來——說實話,他是頭一回實打?qū)嵉匾娭@傳說中的玩意兒,還真有點好奇。秦進雖然是在外面混著長大的,但是畢竟有他哥管著有家教壓著,再怎么混玩混鬧,也是有限度的。像跟人上床這種比較出格的事兒,他也就是嘴上說說,真要到了脫褲子的時候,他比誰躲得都快。秦進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情感潔癖,他只知道除了秦釗,他不想碰任何人,也不愿意讓任何人碰他,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除了秦釗,他對誰都沒性趣。所以活了二十年,他連自慰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真真兒是活得陽春白雪,某些方面干凈得簡直到了讓人驚訝的地步。一盒杜蕾斯一共十二枚,秦進把盒子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鋪散在床上,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一遍——只有八枚,少了四個,差不多是一晚上的量。秦進眼前猛地閃過周曉佳那張含羞帶怯的臉,心里像是被刀剮過一樣的疼。秦進正對著滿床的套套生悶氣,衣領處突然一緊,直接被人拎了起來,跪在了床上。這屋子里一共就倆人,秦進心知不妙,連忙拽過一個枕頭,試圖擋住他哥的視線,秦釗一巴掌拍開秦進舉著枕頭的那只手,露出了底下的八枚套套。秦釗似笑非笑地橫了秦進一眼,道:“用這玩意兒練數(shù)數(shù)呢?會數(shù)嗎?用不用我教教你?”秦進保持著跪坐的姿勢仰視著秦釗,鼓著臉頰氣滾滾地道:“我數(shù)過了,少了四個!婚前性行為是不道德的!”秦釗被秦進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逗笑了,忍了半天實在是沒忍住,抬手順了順秦進刺黑的短發(fā),秦二少像不倒翁似的被他哥扒拉的東倒西歪,嘴上還不忘痛斥不文明不道德的某行為:“你帶人回來過夜,還跟人發(fā)生一夜情!我不過是在電話里跟人說了幾個黃段子就被你甩耳光,你這都動真格的了,又該怎么算!”秦釗揉夠了他弟的頭發(fā),彎腰撿起散在床上的八個套套,一股腦地全扔進了垃圾桶里:“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行了吧?”秦進沒說話,只是換了個姿勢,由跪坐改成了盤膝坐在床上,把一顆圓滾滾地胖枕頭抱在懷里,下狠勁地揉。腦袋垂得很低,額發(fā)擋住了眼睛看不清楚表情,只能依稀看到兩排黑色雨林似的睫毛,時不時地顫動兩下。剎那間臥室里有種詭異的沉默,秦釗盯著秦進看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