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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回他信息。屏幕上的宋體五號字“有請假”,刺得人眼睛疼。肖以默想也不想,馬上撥過去。剛發(fā)完信息還來不及收進口袋的手機在田園手心震動起來,一波又一波,手心微麻,他以為他不會再打過來。“嘟”一聲,肖以默知道田園接了電話?!吧眢w哪里不舒服?”他想拆穿他拙劣的謊話“頭有點痛,現(xiàn)在沒事了!”田園倒是波瀾不驚的,道出幾秒內(nèi)想好的回答。肖以默聽不出田園的情緒,所以有些惱怒:“你請過假,找誰請的假?”他是他的上司,他怎么不知他請假。田園這才聽出他故意找茬的意味,苦笑道:“我跟曉燕姐說過了,她沒跟你說嗎?”“韓曉燕是你上司嗎?你是誰的助理你不清楚嗎?”肖以默想冷靜,也在拼命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無法冷靜。田園沉默了,肖以默故意找茬的話讓他本來就冷的心一下子寒到谷底。他在大街上停住,扯了扯圍巾,露出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身旁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沒有人會看到他眼中的悲傷。田園異樣的沉默終于讓肖以默開始冷靜,他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嘈雜聲音,問:“你在哪兒?到家了嗎?”田園最終忍住沒有掛掉他的電話,他是他的上司,有才華的愛關心人的完美男人上司,他不能不給他面子。“你在哪兒?到家了嗎?”他追問。田園深呼吸,換了輕松的語氣:“嗯,我正在超市買東西了!人有點多。馬上就到我付錢了,不跟你說了,再見!”對方果斷掛了電話,肖以默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急促忙音,回想著剛剛田園說再見時,電話里“現(xiàn)在是紅燈,請不要闖紅燈”的交通警示音,真是敷衍的謊言!。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親我喜歡留言啊我喜歡留言啊大家都靜悄悄的看文霸王我我會發(fā)飆的哦!☆、不夠堅強朱亦文剛從帝都出差回來,就想著去見田園,把從帝都帶回來得東西給他。雖然田園說不想要什么,可是朱亦文還是挑著些他認為田園會喜歡的東西買了回來,比如,一個造型簡單古樸的四方形透明玻璃盒,田園曾經(jīng)無意中說起過,想養(yǎng)點水培植物,可是沒有好看的容器。朱亦文在帝都著名的798逛的時候,一眼就相中那個造型簡潔的玻璃盒,他直覺田園會喜歡。還沒回家就給田園電話,可是正在通話中,朱亦文看了看時間,剛剛下班,他或許在忙事情。那個加班狂!朱亦文有些小忿恨?;丶蚁戳藗€澡后看時間差不多了,又給田園打過去,這次接通。“喂,我回來了!晚上一起吃飯!”朱亦文嚷著,開始今晚去哪里吃。“我還給你帶了好東西!”電話接通了但是聽不到任何動靜,信號有問題嗎?“田園,你在聽嗎?”朱亦文舉著手機在空中揮舞了兩下,他公寓的通信質(zhì)量一向很好。“喂,田園,你聽的見我說話嗎?”朱亦文喊著。“喂,你聽得見……”“我在聽!”話筒傳來田園疲倦的聲音,渾濁低啞,不似平日的清朗。“你怎么了?”朱亦文一聽就知不對頭。對方又沉默。朱亦文急了,追問:“你在哪里?”田園坐在洪武廣場的噴泉邊,看著動力不足的噴泉有氣無力的噴著小水花,旁邊的商鋪里放著喧囂的惡俗歌曲:“出賣我的愛/背了良心債……”能感覺到餓,也能感覺到冷,身體沒有完全麻木。身旁走過一對學生情侶,穿著校服,背上的書包掛著夸張的情侶掛飾。男生牽著女生的手嚷嚷著“沒事天塌下來有我呢”這樣不屬于十七八歲的輕狂的話,女生嗔怪的瞪他。田園垂了眉目,對著已經(jīng)被晾了很久的手機說:“我在洪武廣場的噴泉旁!”“好,我馬上到!”朱亦文掛了電話,連頭發(fā)都來不及吹干,隨意套了件衣服就沖出了門。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是奇妙的,好像要保護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朱亦文開了車過去,很快就找到田園,這么冷的天,獨自坐在噴泉邊上,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半垂著,在發(fā)呆。周圍人來人往,商鋪的音樂聒噪喧鬧。他就好像不屬于這個世界一般!“喂!”朱亦文坐到他旁邊,輕喚一聲。田園有些費勁的抬頭看他,嘴角掛上勉強的笑意:“啊,你來了!”“怎么了?”朱亦文問,這樣沮喪的田園太少見,整個人看上去讓他難過。田園垂著眼,盯著自己的鞋尖。朱亦文也不著急,坐下來,等著他。“鐺鐺鐺”,北京時間十九點,廣場上的時鐘每天都準時報時。鐘聲過后,朱亦文終于等到田園開口。“我想去江邊,你陪我去好嗎?”像急切的逃離什么似地懇求。朱亦文不假思索的答應:“沒問題!你去哪我都陪你!”悲傷真的是可以分擔的,田園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笑了。南城靠江,從城區(qū)到江邊的路程很遠。上車后,田園安靜的靠在座椅上,偏頭望著窗外。朱亦文專心開車,不打算問他什么。車很快就上了城際高速,樹啊樓啊飛快的倒退,時間化成光影流逝。田園努力想著過去在他生命中留下過痕跡的人的臉,小學同桌、初中班長、高中實習老師、大學舍友……除了劉央,其他人都被時間模糊了五官。記憶終究會被時間所改變,一年后或者兩年或者許多年后,劉央也不過一張模糊的臉。肖以默也會。身旁的朱亦文也會。這樣想著,雖然心底仍然有nongnong的化不開的難過,但是卻比剛才好了許多。起碼,不再刻意的去在乎什么。沒有在意就沒有傷害,田園突然想通了。朱亦文的手機震動,田園聽到動靜轉過臉看。朱亦文拿起手機笑了一下:“我媽!”接通,笑嘻嘻的問媽有什么事。電話的通話聲音很大,對面清脆的女聲聽的一清二楚。“小文啊,那個張叔叔家的女兒上周就回國了。張叔叔一直想找個時間兩家一起吃個飯什么的,可是你不是出差嘛,就一直沒吃成?,F(xiàn)在你回來了,就定這周末大家一起吃個飯吧!張叔叔也挺喜歡你的不是,好幾年不見了。他們家的張玫你們高中同過班的,后來出國讀書了不是,你們也是老同學,這次也一起見見!”聽到一半,田園就明白了朱亦文母親的意思,轉過頭,重新默默的望向窗外。朱亦文聽完,直接挑明母親的意圖:“你是想把張玫介紹給我吧?我上次不是說不可能了嗎?你兒子的行情不至于差到要相親的地步!”“誰說要介紹給你了?你這孩子怎么這樣?只是兩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