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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緒敏感的尼祿連忙低下頭,羞紅如潮水一般逐漸漫過他的脖頸和臉頰。羅德從盒子里挖出一坨脂膏,利鉤般的手硬是扳起他的臉,重重地抹在他的下巴上。“哦……”尼祿象被他欺負了一樣,柔軟的雙唇抖動一下,本能性地攥緊衣角。刮胡刀的利刃磨蹭著尼祿的下顎,羅德呼出的熱息如游蟲般鉆進尼祿的耳洞。他衣料間的皂角味極凌厲,好象輕輕一聞,從鼻腔到肺部的血管都會被這氣味割破。他的氣質太強大,幾乎要將內(nèi)心脆弱的尼祿滅頂。尼祿心跳加快。他偷摸地將眼瞇開一道縫,恰好偷瞄到羅德線條深刻的鎖骨、以及瑩白的皮膚。他忽然腹中一熱。未經(jīng)人事的男孩,尚不清楚這個陌生的反應代表著什么。羅德刮完胡茬,又撩起他的額發(fā),剪羊毛似的,咔嚓幾聲剪短他的劉海。他收起刀鋒,盯著尼祿紅得幾乎泛紫的臉,自以為了然地說:“您不要緊張,我很熟練cao縱刀劍,傷不到您。”“……我不是那個意思……”尼祿小聲地嘟囔一句。他軟綿綿的語氣聽起來很無力。羅德輕淡地瞥他一眼。他抓起桌上的濕巾,丟給一旁的家奴,“接下來的清理就是你的事了?!?/br>家奴恭順地點點頭,放下羽扇,用濕巾擦凈主人滿是胡渣的下巴。羅德拍掉黏在衣服上的幾縷銀發(fā),準備轉身出門。“羅德……”尼祿輕飄飄地喊住他,神色有些羞赧。羅德側過臉,由刀斧削刻般的側顏暴露無遺。尼祿忸怩地捏著衣角,小心地問:“我要出去一趟,你能陪我嗎……”羅德皺起眉頭,口氣鋒銳地說:“您不必如此卑微。我是您的親衛(wèi),您有權命令我做任何事!”尼祿產(chǎn)生一種得逞之上的安心。……面見克勞狄烏斯時,麥瑟琳娜就坐在皇帝的一旁。尼祿銀發(fā)紅袍,身后還跟著黑發(fā)黑衣的羅德。他向王座之上的皇帝行了禮。“鑒于你出色的表現(xiàn),我決定賜予你一些獎勵,尼祿……”克勞狄烏斯勾著脊背,象一只蹲在黃金寶座上的老麻雀。他說話的聲音愈發(fā)小起來,用余光偷偷掃視身旁的麥瑟琳娜,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麥瑟琳娜瞪了他一眼,涂抹得血紅的嘴唇動彈兩下,面色不善,接著他的話說:“我們要贈予你5優(yōu)格拉姆的土地,還有兩名精通烹飪和制衣的女奴。你要知道,這兩名女奴的價錢可比常勝的角斗士還貴!”“我以我的身心和榮譽感激這一切?!蹦岬撈降卣f。麥瑟琳娜臉色陰重。她站起來,踩著一雙鑲嵌寶石的紅涼鞋,咣咣地走到尼祿面前。“你可要牢記我們賦予你的恩澤!”她以風涼話的口氣說,紅指甲掐了掐尼祿的臉頰。昆汀的失敗和不順使她善妒的習氣更重,對一時得勝的尼祿更加憎恨。“回去以后,別忘了替我轉達對你母親的問候……”麥瑟琳娜惡狠地說。毒辣猶如汗液般從她前額和眉眼間滲出,“我很久沒見她了……這幾天正打算去拜謁她?!?/br>“我會的?!蹦岬撆ぶ迹訍旱囟汩_她愈發(fā)使力的手。麥瑟琳娜涂滿金粉的眼皮抬起,勾得上翹的眼線一顫,就如黏人的蟾蜍般釘在羅德臉上。生性yin|蕩的她如挖到寶一般,妝感濃重的雙目間放射出可謂貪婪的紅光。“你的眼光倒是不錯……”麥瑟琳娜急切地伸出手,去摸羅德的臉,“他長得可真英??!”她狡猾如滑魚一樣的手,從羅德的唇角一路撫到他的喉結,又貪戀般地撫摸他的胸膛。羅德脊梁筆直,冰徹如寒窟的眸線一動不動。尼祿猛然抓過她不安分的手,在她刺傷未愈的手心處狠狠一按。麥瑟琳娜疼得驚叫一聲,想撤回手,但被尼祿死死捏住傷處不放。“他是我的人?!彼鏌o表情地說,險惡的情緒如枯藤般爬滿他的臉龐。他眉骨之下便是黑云,好象冥河水一般淹沒他青澀的眉眼。麥瑟琳娜心驚。她費勁地扯了兩下才抽回手,揉了揉腫痛的掌心。綁在小臂的紅寶石手鏈發(fā)出嘩嘩聲響。她怨恨地瞪著尼祿,氣氛一時間陷入僵局。寶座之上的克勞狄烏斯咳嗽兩聲,他沙啞陳舊的嗓音疲憊地傳過來:“行了……尼祿,你領到了獎賞,現(xiàn)在可以退下去了……”尼祿向皇帝俯身行禮,眼神漠然地離開了,同他的親衛(wèi)一起。麥瑟琳娜死盯他的背影,雙唇如蠕蟲般彈跳幾下,小聲咒罵一句。克勞狄烏斯嘆息一聲。他歪靠在過于寬大的寶座上,滿是皺紋的鼻梁一縮,一副很不自在的樣子。“你總該給我留點面子……”他不太高興地說,“我知道你喜歡長相漂亮的美男子,可尼祿畢竟是我的后輩……”“閉嘴!”麥瑟琳娜火紅的身影轉過來,咄咄逼人,“當了皇帝,就知道愛面子了嗎?!”“這不是臉面的問題……”克勞狄烏斯被她瞪得有些發(fā)虛,“可我們倆都不愛聽那些閑言碎語,難道不是嗎……”麥瑟琳娜抄著胳膊,嘴角迸出一絲譏諷,一副悍婦的架勢,“你這張總掛著口水的嘴,與其來指教我,不如去勸服那些橄欖油商,讓他們少索取一點賠償金!”克勞狄烏斯愁容滿面。他瘦弱的身體癱在座上,佝僂著脊梁,無論何時都有一種猥瑣的氣息。“那些一心只裝錢的商販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彼г沟卣f,“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他們更要借這個機會大撈一筆了……”麥瑟琳娜神色陰狠,盛氣凌人地說:“那就把你背著我偷買的那座大理石豪宅賣了!給我們唯一的兒子還債!”克勞狄烏斯吸了吸鼻涕,發(fā)出吭哧吭哧的聲音。他委屈極了,憤慨好象蔓草一般,快速攀附上他皺縮的面龐。“憑什么?”他哆哆嗦嗦的,神情幽怨。本著頭腦發(fā)熱的勁頭,他說出了早就想說的話,“昆汀和我長得一點也不像,誰知道是不是我親生的兒子……”麥瑟琳娜愣了一下,嘲弄地笑笑。她架著胳膊走回到高座上,不可一世的模樣。“你管這么多做什么?!”她帶著極重的戾氣說,“名義上是你的兒子就夠了!”克勞狄烏斯氣得嘴唇發(fā)紫。他拼命地抿著嘴,漲紅了臉,面部每一塊肌rou都在劇烈痙攣。他笨重的駝背因此彎曲得更加厲害,鼻腔里發(fā)出嗤嗤的氣聲,。“哼!瞧你這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就象一只被逼到墻角的老鼠!”麥瑟琳娜不甘示弱地抨擊他,嗓音尖利得如暗含錐刺。她交疊一下雙腿,雪白的大腿從紅紗裙下顯露,很放|蕩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