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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游樂場的路燈漸漸亮起來。 臨分別前的時候,梁瑩突然對祁念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慕馮許的家境很好吧。” “什么意思?”祁念皺眉,沒聽懂。 梁瑩還是笑的爽朗:“就是想說,一般感情這種事情,是不是也要門當(dāng)戶對才行?!?/br> 祁念還是費(fèi)解:“?” “沒什么,如果有機(jī)會我也歡迎你去找我玩?!绷含撾p手背在身后,壓低聲音:“我爸爸是教育局里的副局長,我mama是我們學(xué)校副校長,他們肯定喜歡你這樣優(yōu)秀的學(xué)霸?!?/br> 這次祁念終于明白梁瑩想說什么了。 “哦,那你爸媽平時面對你肯定特別痛苦?!彼鏌o表情地說了一句。 梁瑩表情扭曲了片刻。 余光瞥到慕馮許過來,于是立刻裝成和祁念難分難舍的模樣:“那我就走了哦,我們再聯(lián)系?!?/br> 祁念:“...” 裝得還挺像回事的。 回去的路上。 “你傷口好點(diǎn)了沒?”祁念問道。 周圍草叢里傳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慕馮許的眼眸里都映著光。 她不敢太認(rèn)真地看他,怕暴露自己的想法。 慕馮許雙手揣進(jìn)口袋里,散漫:“沒什么事。” 傷口早都結(jié)痂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一頓,他挑眉:“你今天說的朋友圈是什么事?跟我有關(guān)?” “沒關(guān)系。”祁念吸了口氣。 夜幕被月光分裂成不規(guī)則的幾塊。 有深有淺,像是潑了墨。 空氣有濕潤的氣息。 晚風(fēng)吹過,有些涼。 慕馮許挑眉。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br> “跟我都藏著掖著,恩?” 他嗓音低沉,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在這樣靜謐的人行路,顯得格外好聽。 祁念癟癟嘴:“知道啦?!?/br> # 慕馮許把她送到家門口下的單元門,看著她走進(jìn)去以后,又看著樓道的燈一層層亮起來才放心。 這邊祁念剛到家門口,卻發(fā)現(xiàn)門開了條縫隙。 光線從門縫里漏了出來,一同傳出來的還有說話聲音。 一個男聲和一個嬌柔的女聲。 “我可以送她出國。”女聲說道。 聲音輕快又急,像是按捺不住。 “可是,出國的費(fèi)用也不小?!蹦新曊f。 女聲又說:“那就用她媽留下來的遺產(chǎn),那么大一筆,你就忍心看著她成年以后全都拿走?” 其余的話,祁念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 她想也沒想,直接回頭跑了出去。 今晚,她不想回家。 但是又好像無處可去。 “慕馮許。” 電話接通,祁念說:“你能帶我出去住嗎?” “我今晚不想回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念念:出去住! 許哥(沉思):上次祁念來姨媽買錯的…要不要帶? 念念(爆錘):帶個頭! 許哥自我反思:我就是饞她的身子!我下賤! ☆、第十章 慕馮許找到她的時候,祁念正躲在公園的滑梯里。天黑,公園兩邊的樹林陰影重重。 風(fēng)吹過,枝頭搖曳。 樹葉聲音窸窸窣窣響起來。 今晚的風(fēng)格外的強(qiáng)烈,天氣預(yù)報說有雨。 果然下了雨。 真是難得準(zhǔn)了一次。 手機(jī)回?fù)芰似钅畹奶柎a,滑梯里有微弱的光線亮起來。伴隨著震動聲,在寂靜的夜里十分明顯。 細(xì)碎清淺的腳步聲,踩著枯葉。 很輕慢地走過來,慕馮許蹲下來。 “晚上吃飽了沒?”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也沒問祁念為什么一個電話就跑了出來,家里出了什么事。 默契這個東西,不需要刻意在兩人之間提起。 零星的雨滴落下來,不大。 慕馮許肩頭濕潤了些。 驅(qū)散燥熱感,還是挺讓人覺得舒適。 慕馮許只說了一句話,祁念就憋不住想哭。 其實她剛才心情已經(jīng)調(diào)節(jié)的差不多了,但別人突然問出來一句關(guān)心,委屈感就像是蓋不住了似得,咕嘟咕嘟全都冒了出來。 “怎么這是?”慕馮許湊近了些。 掌心貼在了她的腦門,“啪”的摁住。 “沒怎么?!逼钅畋еドw,臉頰埋進(jìn)腿間。 慕馮許挑眉:“帶你去吃好吃的?!?/br> 抬了抬頭。 從小到大每次她不開心,好像慕馮許都會說這句話。從前她沒注意到,但感情越來越清晰以后... 慕馮許確實對她挺好的。 “吃什么?”祁念聲音很輕軟。 像是沒什么力氣。 “你想吃什么就去?!蹦今T許說。 祁念眨眨眼,盯著他看:“我想睡覺?!?/br> 倏地。 下一秒她的雙眼就被溫?zé)岬恼菩母采w住。 感受到睫毛輕刷著掌心,慕馮許垂下眼。 呼吸微微停滯,他沉默了很久才平復(fù),假裝隨意地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和我睡覺吧?” “也不是不行,但我第一次,你溫柔點(diǎn)?!?/br> 祁念:“......” 慕馮許腦子里到底裝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剛才那點(diǎn)曖昧的氣氛一掃而空。 “我就是累了,今天玩了一天。”祁念說。 光是排隊就站了好幾個小時。 慕馮許挑眉:“去我家?。俊?/br> “...”祁念說,“不想去。” 她現(xiàn)在就是不想接觸任何大人。 成年人的世界讓她感覺心累。 能不能有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空間,什么情緒都可以發(fā)泄在里面,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 “開房么?”慕馮許唇角勾了勾,逗著她。 祁念點(diǎn)頭:“身份證未滿十八歲可以么?”今天出來玩,她帶了身份證和學(xué)生證,不知道行不行。 祁念沒出去住過,第一次。 心里不免緊張了很多。 “跟我走吧?!蹦今T許伸出手。 指尖相觸碰的瞬間,有濕潤的雨滴落上去。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么,祁念很快速地縮了回來。應(yīng)了聲,聲音輕的風(fēng)一吹就散。 # 慕馮許從街邊打了輛出租。 傍晚九點(diǎn)鐘左右,路兩旁的地攤還有很多人。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攤主也沒有收攤的意思。 “兩位去哪?”司機(jī)用毛巾擦了擦方向盤,又打開手邊礦泉水喝了幾口,才問道。 出租車?yán)锏奈兜啦⒉磺逅?,還有些悶熱。 慕馮許留了個心眼,只報了那家賓館附近的街道,他說“到時候靠邊停下就行?!?/br> 祁念靠著旁邊的窗戶。 車窗開著,撲面而來的碳火氣息。 人間煙火的味道。 慕馮許在旁邊發(f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