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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是殿下的夫君,怎至如此?!彼笱蟮靡獾鼗?。 翊安卻見他臉色比在宮里時更難看,將書往枕邊一扔,語重心長:“你是不是在臉上抹粉了?男人會打扮是好事,可你忘了配胭脂,這白的跟鬼似的,委實不合情理?!?/br> 齊棪失笑,“涂脂抹粉乃粉頭之舉,我堂堂七尺男兒,殿下何必挖苦我?!?/br> “那你臉色為何蒼白至此?” 他沒打算瞞,輕描淡寫說了出來:“前幾日遇刺受了點小傷,今日途中冷風(fēng)吹,臉色難免如此。方才特意覲見陛下,說的正是此事?!?/br> 翊安上下打量他一遍,“傷哪兒了?”。 “心口?!敝苯右怂拿?。 與她吵過架,他獨自在酒樓的廂房里生悶氣。 刺客偽裝成小二,在他沒有防備時動手,齊棪只來得及擋幾招便被刺中。 而后那刺客干凈利落地跳窗離開,是個輕功頂尖的高手。 左司的人在他昏迷時追查,發(fā)現(xiàn)了那兇手的尸體。 而這,與前世不同。 前世他只傷到肩,刺客被侍衛(wèi)拿住,且當(dāng)場服毒自殺。這一世卻命中要害,事后不僅殺手被雇主滅口,也讓他經(jīng)歷了一回“重生”。 難道重活一世,一切并不沿著從前的軌跡發(fā)展,隨時會有變數(shù)? 那他煩心的事,怨恨的人,真能就此徹底放下嗎? “心口?”翊安看向他的左胸膛,打斷他的思緒:“你說笑呢?” 若是刺中心口,他還能安然無恙的與她插科打諢,還不快回府躺下請御醫(yī)? 齊棪欣慰地?fù)P起嘴角,他知道她心軟如棉。 在翊安眼里,就是陡然發(fā)起病來,“若我說笑,為何不見殿下笑?可見,殿下還是關(guān)心我,齊棪死而無憾了?!?/br> “?”齊棪這是被什么妖怪鬼怪附身了嗎。 翊安鳳眼一瞇,風(fēng)情萬種,在心底問候了他齊家的列祖列宗。 她是怕做寡婦,縱然再嫁不難,名聲卻不好聽,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么。 面上還顧著儀態(tài),只態(tài)度轉(zhuǎn)為冷淡道:“為何不派人早告訴我?” “早說無益,臣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了公主面前?!?/br> 遇刺時他就曉得情況不好,只是還在與她吵架,不肯立即回府。 一是賭氣,二是不忍讓她擔(dān)心。再加上他的傷口不知何故,愈合得極快,才幾日功夫,已好了七成。 翊安明白他的意思,大概是:只要老子沒死,就跟你沒關(guān)系。 她會意,冷哼一聲。末了沉思片刻,試探他道:“你懷疑是陛下派的人?” “不是?!彪m然前世他曾無比失望和痛恨,疑君不仁,連帶著不知怎么面對翊安。 而現(xiàn)在齊棪十分坦然,對上她復(fù)雜的目光,“陛下若要殺我,不必如此?!?/br> 有讖語在先,一旦他出事,誰都會猜到皇帝頭上去,包括齊棪自己。 既如此,還不如直接找別的借口處置他,以皇帝的性格,這比刺殺更痛快。 何況他重活一世,比誰都清楚,陛下絕不想要他的命。 “你可有眉目了?” “正在查。”齊棪起身往她榻邊走去,“近些日子上京恐不太平,殿下少出門為好。若要進(jìn)宮,多帶些侍衛(wèi)?!?/br> “知道了?!瘪窗泊蛄藗€哈欠:“你過來干什么?” 齊棪坐在榻邊,離近細(xì)細(xì)地端詳她,此時的公主殿下眸子清澈如泓,還未歷經(jīng)風(fēng)雨。他在心里發(fā)誓,今世再不讓她委屈了。 “我既來了,殿下該留我吃飯。” 他面色當(dāng)真慘不忍睹。 翊安被他盯得無處可躲,順手把暖爐遞給他,嘴欠地?fù)p:“吃完再順便侍寢?” 放在平日,齊棪這裝模作樣的偽君子,聽了此話會瞬間變臉。暴跳如雷地訓(xùn)她一頓,挽回尊嚴(yán)后再拂袖而去。 事實上,齊棪正盯著手中的繪彩小手爐,一張凌厲端正的臉上露出不相符的羞澀:“臣身子還沒養(yǎng)好,殿下這般迫不及待,想是到了如狼似虎之年。既如此,臣……” “齊棪,”翊安真的很想打人:“那刺客刺的是你腦子吧!” 如狼似虎? 她守活寡守得好好的,再守二十年也不是問題,謝謝。 * 齊棪一絮叨就到了晚膳時分,豫西嬤嬤讓他留下用膳,就跟伺候新婚姑爺一般殷切熱情。 翊安搞不懂,兩年了,她跟齊棪已對彼此徹底死心,嬤嬤為何還在妄想。難道年紀(jì)越大,承受力越好? 等菜上齊,齊棪慢條斯理地喝著魚湯,還是他喜歡的味道。 喝了半碗方開口:“陛下的膳食被下毒,嘗膳內(nèi)侍七竅流血而斃。今日殿下想說的,是此事吧?” 翊安點頭,回憶皇后的話:“那毒,銀針驗不出,毒性潛伏時間又長。玉奴看奏折時無意打翻那碗湯,沒令人再添,半日后,得了內(nèi)侍死訊?!?/br> 陛下對宮人一向不算善待,出了此事,必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 齊棪沉穩(wěn)道:“御膳出事,非同小可?!?/br> 翊安嘆了口氣:“現(xiàn)已將御膳宮的人全部抓了起來,定有一番嚴(yán)刑逼供。說了,死的痛快。不說,生不如死?!?/br> 她心里不忍,此舉太過殘酷,最后的結(jié)果只會是:互相攀咬,枉殺無辜。 若在前世,齊棪定會表示憤慨,天子年少,性情暴虐則國祚難以長久,必會動搖國本。 而現(xiàn)在他只是冷淡道:“陛下乃天子,需得立威,若人人都敢往御膳里下毒,陛下何來安心?” “話雖如此,可畢竟?fàn)窟B那么多條人命。”言罷,翊安說了御史臺那群老頭的事。 聽到他們的一年之約,齊棪面上忍俊不禁,心中卻念:“景御三年,冬月廿三?!?/br> 上一世他的死期是景御五年的十月初九,大祁國的都城,上京大亂。 他還有時間改變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喝過湯后齊棪胃口大開,讓人添了碗飯,“就算他們不求,殿下也會進(jìn)宮,你做不到坐視不管。” 見他還算了解自己,翊安獎賞般地替他夾了幾筷子菜:“你有何看法?” “進(jìn)宮。”齊棪抬眼看她,“因為陛下查不出真兇?!?/br> 前世此事最后被囫圇了過去,最后不僅沒查出結(jié)果,還枉死數(shù)百無辜的宮人。 以至于君王的殘暴深入人心,后成為動亂的由頭之一。 翊安眸子一亮,“你能查出來?” “可以一試?!?/br> 齊棪吃過晚膳另有要事,也不多做糾纏,自覺回了王府。 臨走前,翊安送他到門口,含情脈脈地演戲道:“既然駙馬執(zhí)意要走,本宮就不留了?!?/br> 齊棪作為一個男人,并無什么莫名的男兒氣概,“臣受重傷,有心無力,今夜不能侍奉公主了?!?/br> 翊安深知自己該接話,卻陡然莫名地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