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書迷正在閱讀:始于初見、室友總撩我,他是不是想和我搞對象、還債體質(zhì)、女配錦繡榮華、影帝和小鮮rou、負(fù)負(fù)得正、雨廻、喜歡上同居男神怎么破、[重生]我男朋友他有病、愛上一個小啞巴
李未陽卻又啞巴了。 她冷冷地“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化作一道流光向遠(yuǎn)處的一座山峰去了,他不敢怠慢,急忙跟了上去,到了峰頂,訝然發(fā)現(xiàn)這里竟是一座盛滿靈泉的高臺。 樂嵐留給他一張冷漠的背影,說:“我去找我母親了,你隨意吧?!?/br> 李未陽苦笑,他哪能隨意啊,除了跟著去見平舒,還有什么辦法? 靈泉上霞光氤氳,匯聚成一條窄窄的小道,通往另一處不可見的空間之中,她抬步邁了上去,他尾隨在后,眼前景象突然一換,竟來到了一座宮殿之前。 腳下是翻涌不止的南溟之海,那座宮殿懸浮在海面上空,六角基盤緩緩旋轉(zhuǎn),同碧霄宮極為相似。 一路走來,李未陽怕犯她的逆鱗,一直沒敢輕易出聲,他雖然安靜了一路,但存在感卻只增不減。 樂嵐知道,他肯定好奇此處怎么會另有一座碧霄宮,但她還是懶得回頭,背對著解釋道:“這是鏡臺宮,在碧霄宮的背面,是碧霄宮在溟海中的倒影?!?/br> 李未陽了然地點了點頭,到了鏡臺宮上,這一次他不敢馬虎,小心地用神識探查一遍,確認(rèn)這里沒有碧霄宮上的那些“隱形護衛(wèi)”,這才松了口氣,放心打量起眼前這座琉璃宮殿來。 樂嵐默默地等著他看,這時,琉璃階上走下一個人來,見下面站著兩個人,他收住步子,問了一聲:“阿嵐?” 李未陽循聲看去,見臺階上站著一位薄縹衣色的年輕男子,儀容朗朗,天人之姿。 樂嵐喊了一聲“哥”,迅速小跑上去,在司彥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他離得遠(yuǎn),聽不清都說了些什么,只見兄妹倆竊竊私語了一會兒,司彥點了點頭,樂嵐回頭看他一眼,而后果斷地上了臺階。 沒有絲毫要等他一起進去的意思。 司彥站在臺階上靜靜地望著他。 對于樂嵐的決絕無情,李未陽并未感到沮喪,他視線一轉(zhuǎn)看向司彥,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氣息,竟然與他有幾分相似。 他略一挑眉,有點意思。 司彥步下臺階,走到他身邊,略微問候了一聲:“李公子。” 李未陽笑:“都看穿我的真身了,還叫什么李公子呢。” 司彥笑道:“那我是否應(yīng)該叫一聲懷陽神君呢?” 他看著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還笑得一臉無邪的司彥,心中其實有些著惱。 他的身份原本天衣無縫,哪想中間會突然殺出來一個開了天眼的司彥? 至于他的身份,之所以沒有告訴樂嵐,除了不想在炎龍的事情之上再給她添亂之外,他的確也有不小的苦衷。 他在神界歷來是個敏感人物,好不容易下界這么多年,漸漸淡出了眾神的視線,要是突然詐尸露了面,后面可要如何收場? 能夠體會他的苦衷的,恐怕也就剩下玄商一人,至于這些不明就里的小輩們,若是貪一時新鮮,把這事宣揚出去,恐怕好不容易太平了這么些年的天界,又該雞飛狗跳一陣子了。 司彥似乎看得出他的隱憂,也看出了他的悶悶不樂,道:“我只是告訴她,你其實也是個轉(zhuǎn)世的仙人,現(xiàn)在的模樣只不過是一副凡間軀殼,至于多余的……” 他低聲笑了笑,語意深長道:“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已經(jīng)魂消身隕了三千多年的懷陽神君竟還在世?!?/br> 李未陽自動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只抓著前面的話問:“這么說,你沒有告訴她我的確切身份?” 司彥抻抻袖子:“茲事體大,怎會貿(mào)然聲張?至于阿嵐知情與否,畢竟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事,外人插手不太妥當(dāng),我覺得還是由神君自己決定,要不要告訴她?!?/br> 一句輕描淡寫的“私事”,頓時將他心頭的積慮打消,司彥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他既不會在樂嵐身上煽風(fēng)點火,也不會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他只做個袖手旁觀的局外人,不摻和他和樂嵐之間的事。 他欣慰地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道:“羲龍一族的后裔,果然都是懂事明理的。” 司彥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這時,樂嵐從殿里出來,見二人相談甚是融洽,十分驚奇,她走到身邊,向李未陽道:“我母親想見一見你,她有話要和你說?!?/br> 他往階上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問:“什么話?” 樂嵐一臉鄙夷:“你怕什么,又不會吃了你,她想說什么話,你過去聽了不就知道了?” 鑒于平舒此前幾次找他談話的內(nèi)容,可見這一次也不會是什么好事,他不敢抱多大的樂觀,攤了攤手,視死如歸地往前去了。 李未陽走后,她看向司彥,問:“你和他都說了些什么?” 司彥道:“沒什么?!?/br> 他抬起右手,掌間浮現(xiàn)出一枚小小的玉鏡,拇指大小,玲瓏可愛,但觀其大小,這玉鏡肯定不是用來照人的。 他把袖珍的小玉鏡放在樂嵐手里,道:“你上次問我要一件能鑒別真?zhèn)蔚姆ㄆ?,這是真假鑒,把它帶在身上,要是有人向你隱瞞事實的話,鏡子就會發(fā)光,而要是有人對你心懷不軌的話,鏡子就會鳴叫——沒什么大用,但留著當(dāng)個小玩意兒消遣解悶還不錯,審訊逼供什么的,最好用不過了。” 樂嵐一臉新奇地接過來,前后翻看了看,覺得挺有意思,便收了起來,說聲:“謝謝哥!” 司彥微笑道:“跟我客氣什么?!?/br> 一面善意滿滿地往李未陽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道:不怕你不說。 司彥此行到南溟來,是向平舒女帝祝壽的,但因小時與樂昀多有磋磨,舅甥之間不怎么和睦,便沒有去碧霄宮自找不快,只向平舒女帝道了辭。 樂嵐送他出了鏡臺宮,臨別前依依不舍道:“回去之后,替我向大哥問好?!?/br> 司彥道:“記得了?!?/br> 說罷便騰云而去。 李未陽還在聽平舒的訓(xùn)話,樂嵐百無聊賴,坐在鏡臺宮外的欄桿上,把那枚真假鑒拿出來把玩。 基盤周圍漂浮著許多浮石,碎星一般灑落在鏡臺宮附近,起起沉沉,明滅不定。這些曾經(jīng)都是懸浮在溟海之上的山巒,后來慘遭兩位族長打架斗毆的毒手,被打碎成了現(xiàn)在這般零零散散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