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大佬私生子的媽、七零之女配每天都在變美、一天干掉一個主角[快穿]、反派變成朱砂痣[穿書]、偏執(zhí)的寵、揣了霸總的崽[娛樂圈]、你為什么不穿褲子、那個瘸子太子站起來親我、一箭之隔、并非不愛
過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竟然是藺從安,遂高興地從琴凳上下來,小跑過去。“藺先生怎么來了?”昏暗的燈光下,藺從安的表情沒有了平時的冷硬。他伸手揉了揉郁久的頭發(fā):“打你電話你沒接,有點(diǎn)擔(dān)心?!?/br>郁久驚道:“啊我忘了!手機(jī)放在休息室了……因為一般沒人找我,我忘了……”“沒事?!碧A從安指指鋼琴:“你還要繼續(xù)練嗎?”郁久看看藺從安,又看看鋼琴,還沒想好怎么辦,就聽對方說:“按你平時的計劃來,不用管我?!?/br>郁久確實(shí)很珍惜練琴的時間。他上班時間雖說也在彈琴,但彈的曲子起不到練習(xí)的作用。這會兒讓他練,他是十萬個愿意的,但又怕冷落了藺先生。藺從安瞧出了他的一點(diǎn)猶豫,又說道:“想聽你彈琴?!?/br>郁久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藺先生你點(diǎn)吧!你想聽什么我都可以彈!我該練的都練得差不多了,你知道的我肯定會!”藺從安對古典音樂只了解皮毛,談不上喜歡。曲子對他來說分耳熟和陌生,但每一曲,他都很好奇郁久會彈成什么樣。于是他給出了一個很外行的答案——隨便。郁久為難道:“隨便也太難彈了,萬一我選的曲子你不喜歡……”“不會的?!碧A從安篤定。郁久冷不丁被撩了一下,磕磕巴巴道:“啊……那好吧。”第十三章臺下有一個觀眾,一個分量非常重的觀眾。郁久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所有都展現(xiàn)出來。外面大雨傾盆,咖啡廳里暖光融融,郁久的獨(dú)奏會彈到夜里兩點(diǎn),才停下最后一個音符。他微微喘著氣,今天繃得太緊,手指有些發(fā)僵。郁久一邊揉手,一邊走下臺階來,看到靠坐在沙發(fā)上的藺從安已經(jīng)睡著了。睡著的藺從安有種不一樣的英俊。他五官長得立體,哪個角度看都是刀削斧砍的完美男性。這種陽剛添上幾分柔和,就好像一顆泡騰片投進(jìn)熱水里,翻涌起讓人心癢難耐的泡泡。琴聲停下,藺從安睡得更熟了。郁久不忍心叫醒他,上樓找小妹要了一條毯子,下來和他依偎著,一起蓋著睡了。鼻尖縈繞著藺從安身上淡淡的冷香,郁久做了個非常香甜的夢。夢里藺從安將他摟在懷里,對他說了句喜歡。郁久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還是第二天小妹來叫的他。小妹不會說話,推他掐他怎么都不醒,最后啪啪地輕輕打了郁久的臉,這才把人給打醒了。郁久坐起來,眼里還有著明顯的迷瞪。怎么自己隨便做個美夢,就要被打臉呢……藺從安已經(jīng)走了,郁久有點(diǎn)小失落。但身上除了那條毯子以外,還有藺從安昨天穿過來的風(fēng)衣。他又有點(diǎn)高興起來。天氣很好,秋高氣爽。經(jīng)過的昨夜的暴雨,地上積水仍在,反射著晴朗的陽光。郁久跑到外面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回來對著風(fēng)衣發(fā)了會兒呆,不知道該怎么辦。要不發(fā)個消息問問藺先生?打開手機(jī),郁久才看見昨晚的未接電話。藺從安給他打了五個。他有點(diǎn)心虛地點(diǎn)掉未接提示,又看見有新短信。是藺先生給他發(fā)的,說早上醒了就先走了,問他什么時候輪休,好找人去搬家。郁久有點(diǎn)開心。他去排班表看了一下,要再過三天,下周一。藺從安很快回復(fù)他說知道了,說那天會叫人過去幫他搬家。郁久這兩天心情愉快極了,本來就見人三分笑,現(xiàn)在更是甜得要命,咖啡廳的客人都變多了。徐佳佳上次嘗到了甜頭,加上上頭的店長又去非洲追尋生命真諦了,她便做主讓郁久彈一些稍小眾的古典音樂,好聽就行。郁久高興,客人也高興,營業(yè)額節(jié)節(jié)攀升,養(yǎng)病回來的成叔還笑著給郁久發(fā)了三千塊獎金。轉(zhuǎn)眼就是約定好搬家的日子,郁久前一天沒有留太晚,大早就爬起來,叼著煙趴在窗框上邊抽邊往下看。一如往昔的清晨,樓下油條大嬸和他丈夫又在嗆人的油煙中大著嗓門吵架。“你個狗|日的嫌命長,我可還要活呢!你別想從我這兒再拿一分錢,打麻將打麻將,打死你媽|逼的祖宗!”“老娘們嘴巴放干凈點(diǎn),信不信我揍你?!再不把錢拿出來,我掀了這攤子!”“掀!你掀!我也不賣了,我們一起喝西北風(fēng)!吃不上飯了我就拿刀先把你片了下鍋我跟你說!”油條大嬸今天情緒格外激動,舉起刀來揮舞。場面有點(diǎn)危險,吃瓜群眾都退后了半步,露出了剛好走到近前的劉奶奶。劉奶奶今天也扛著裝菜的麻袋,走到這兒時習(xí)慣性地勸了兩句:“桂芬啊……日子好好過啊……能不動手的別動手……”可頂上不知道誰家的空調(diào)突然漏了幾滴水,剛好滴在炸油條的油鍋里。熱油濺出來,蹦了幾滴到油條大嬸的胳膊上,她誒呀一聲一哆嗦,手里的刀直直往下掉——“劉奶奶!”郁久看得不清晰,但經(jīng)不住刀刃反光特別明顯,那刀掉的位置不妙,估計會劃到劉奶奶的腿!他急得整個人都差點(diǎn)栽出去,卻沒想到有個人閃電般出手,將那把刀穩(wěn)穩(wěn)地抓在了手里。“搞啥?多危險吶!大街上舞刀弄槍的,多不文明!”來人高個兒,平頭,除了皮膚微黑,別的都長得很正,是個俊朗的小伙兒。他穿著黑色運(yùn)動外套,斜挎了個超級大包,把閃著銀光的刀好好擱在了案板上后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摸了摸腦袋。郁久興奮大喊:“樓小川??!”黑外套循聲望去,咧嘴笑出了八顆牙:“小久??!別掉下來了縮回去!”郁久胡亂擼了一把頭發(fā)沖下樓去,和樓小川一起把驚魂未定的劉奶奶扶上了樓,麻袋也扛了上去。關(guān)起門來,樓小川一把把郁久抱起來:“久兒?。?!我掂掂——咋還瘦了呢?”郁久給了他一拳讓人放下來,臉蛋兒紅撲撲地:“沒瘦,我稱了呢!”樓小川傻乎乎地又把人三百六十度正過來翻過去的看,確定對方?jīng)]有缺胳膊少腿的,才放下心來,把帶的大包打開。“來!看哥給你帶了啥!”“啥???”郁久湊過去,看樓小川一樣樣的往外拿。“我媽過年腌的醬菜、你愛吃的那個怪老頭做的炒米糖、我一個兄弟自己做的牛rou絲,還有這個這個那個那個……”兩人一樣樣地翻,一樣樣的嘗,很快把郁久這么個小地方鋪滿了。“蛋卷呢?”郁久嘴里咬著炒米糖,問樓小川。他最喜歡吃的一種裹海苔和rou松碎的咸蛋卷,老家一個街坊做這個生意,以往樓小川必給他帶的。樓小川頓了一下:“春嬸兒沒熬到過年,癌癥走了。”“啊……”郁久嘴停下了,兩人一時沒了胃口。樓小川很快反應(yīng)過來,從褲兜里掏了半天,掏了個小塑封袋出來,里頭有根紅色的橡皮筋。“這個給你。我們網(wǎng)吧門口的小賣部進(jìn)了批貨,我看這個